d没有任何还手的机会。
他从一开始就被彻底淹没在了那无穷剑芒之中,在天上足足“飞”了一两分钟都没有来得及掉下来。
细细想来,也不知道他已经挨了多少记剑光的摧残。
余庆为这样的场面感到震撼,但是
一旁埋伏的李悟真等人,却是渐渐地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他们仔细看着那天空中遮蔽着一切的金色剑芒,努力找寻着江建新和江守一的身影。
最后人没找到,只是隐隐觉得他们两个在天上越打越凶、越飞越高。
“等等”
李悟真心中陡然多了一个不妙的想法:
“剑光炽烈让人看不清身影,灵气四溢令人感知不到气息,再加上他们不断地向高处攀升”
“难道”
“江守一是已经察觉到了我们给他设的这个陷阱,想要乘机带着他的父亲逃跑”
江守一有仙剑辟邪在身,可以御剑飞剑、腾空而去。
如果他假作和父亲争斗,实际上却以自己的剑光大阵作掩护腾空飞行,那就能不知不觉地拉开和他们这些埋伏者的距离,然后伺机带着
“不能再等了”
想到这一点,李悟真马上就做出了决断:
“我们现在就动手,把江守一和他父亲一并拿下”
“至于他本人到底是不是邪修,我们也只能以后再慢慢分辨”
“好”
李悟真的提议,马上就得到了一众高手的赞同:
“猎魔之事事关重大,我们的确不能完全把宝押在江守一一人身上。”
“保险起见,还是现在动手为好。”
“是”
李悟真和其他高手意见达成一致,便抬头望向高空那片绚烂无际的金色剑阵:
渐渐的,江守一和江建新已经缠斗到了高空。
在这种距离下,以江守一的御剑飞行能力,是有一定可能在己方高手杀出之时及时逃跑的。
不过
“还好,这种情况本来也在计划之中。”
李悟真心中下了决心,便赶在彻底撕破伪装之前,用通讯器对那个正在江建新父子二人脚下区域发呆的余庆说道:
“小余。”
“赶快,趁现在,把我们事先让你带上的那个大家伙拿出来”
“给我把天上的那两个家伙轰下来”
所谓的“大家伙”,其实是猎魔部队特地让余庆带上的一件“上古法宝”
低空短程防空捣弹发射架。
这还不是普通的防空捣弹,而是猎魔部队专门针对筑基修行者可能带来的威胁,研究改装出的一款对人型防空捣弹。
它能够自动追踪低空飞行的强热源体,然后在数秒之间发射出整整十二发,飞行速度远超音速的追踪捣弹。
有这玩意在手,什么御剑飞行的筑基修士,什么展翅飞行的魔化巨人,都得乖乖地掉下地来吃土。
不过,因为它体型太大、太过引人注目、很难隐藏在城市环境之中,所以猎魔部队在执行这次任务前就没有将它直接拖出来,而是选择让有空间能力的余庆带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好的”
虽然不知道李悟真为什么突然下这种撕破脸皮的命令,但余庆本来就对行动古怪的江守一不太信任。
所以,他毫不犹豫地接受了这个命令。
然而,就在余庆准备把大家伙拿出来疯狂开火的时候
“叮”
系统的提示突然来了:
“成功协助江守一击杀筑基魔修江建新,拯救现场受波及市民,打击犯罪刻不容缓,保护群众义不容辞。”
“奖励:s级抽奖机会一次。”
“这”
余庆整个人都愣住了。
“小余”
“愣着干嘛,快开炮啊”
李悟真有些按捺不住地催促起来:
“再不动手,他们很有可能就乘机跑了。”
“不”
“不用了。”
余庆震撼莫名地回答道:
“这家伙”
“他真把他爸给灭了。”
第266章疑心大起
金色的剑光渐渐从空中消逝。
剑气消弭,灼目的光幕散去,湛蓝的苍穹重现于众人眼前。
紧接着,一个黑影从空中飞速坠落,很快便在地面上砸出了一个巨大的凹坑,激起了大片的扬尘。
“真的杀了”
余庆一阵震撼难言,又遥遥地望了一眼:
只见江建新那千疮百孔的硕大魔躯已经深深地嵌在了凹陷的大地里,浑身上下都遍布着被剑气斩开的宽阔创口,被金光烫出的焦黑灼伤。
他的面部肌肉因为痛苦而极致扭曲,一双血红的眸子大大地圆瞪着,空洞洞地向上对着天空,死不瞑目看着他那仍旧漂浮在空中的亲生儿子。
“下手真狠啊”
看着这具堪称是被人千刀万剐了的新鲜尸体,余庆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
“还有”
他稍稍观察了一下江建新的尸体,马上就发现了更森然可怖的景象:
那具魔躯上原本大块隆起的虬结肌肉,现在就像是被吸干了精气一样,全都变得萎缩枯死布满褶皱。
乍一看去就好像是里面的肉都被人掏空了一样,此时的江建新就像是一个空心气球一般,仅仅只剩下了个几近破碎的表皮。
“这死相这么难看”
“但是,我怎么感觉好像在哪里看过”
余庆心里一阵悸动,便忍不住想要靠得更近一些仔细查验。
而这时
江守一刚刚收住了剑势,又缓缓地落回到了地面。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地看着自己父亲的尸体。
渐渐地,他的眼中多了无数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这身影就这么沉默着伫立在余庆身前,虽然没有发出任何有威胁性的气势,但却依然震慑得余庆不敢动弹。
“那个”
“江前辈”
余庆小心翼翼地招呼了一声,但江守一没有回答。
一阵尴尬之中,他也只能语无伦次地说上些客套话:
“额节哀。”
“节哀”
“没什么好节哀的。”
江守一总算有了些反应。
他的脸色变得十分淡漠,语气却隐隐不是那般平静:
“我很早以前就知道,我父亲不是好人。”
“他做生意不讲规矩,他的爱好让人恶心。”
“如果那些违法乱纪的事情都能早早曝光的话,他现在就应该住在监狱。”
“可是他毕竟是我父亲。”
“我一直对他的恶行为视而不见,对他本人敬而远之,却没想到”
“他竟然一步一步地,堕落到了今天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