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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话说破和关系改变带来的不适应,最终是被对俞景行的熟悉感战胜了。不知不觉间累积起来的信任,令宋嘉月很快卸下心防,抛开任何一丁点迟疑与不确定。
如同蜗牛壳里伸出小小触角,愿意看一看外面不一样的世界。
宋嘉月也对俞景行伸出自己感情的触角。
在府里的生活必然是有一些变化的。
书房那一晚之后,俞景行单方面终止他们以往分床而居的状态。
从此夜里休息与睡觉,身边多出来一个人,起初宋嘉月不自在、会拘谨,后来慢慢也习惯了。俞景行亦非常克制,在亲密行为上点到为止,不急切于更进一步。
他确实是极有分寸的人。
这使得宋嘉月少了许多不安与焦虑,多几分轻松随性。
转眼已是五月。
盛夏至,烈日当空,端午在酷暑燥热里如约而至。
初五这一日,外面天将将亮,宋嘉月便醒了。
难得她比俞景行先醒,时辰尚早,没什么事也不着急起床,于是陪他躺着。
睡梦中的人也是翩翩风度。
俞景行睡觉的时候向来十分安分,一如平日里的斯文儒雅。
宋嘉月看得一会儿,一时兴起,手指抚上他的眉眼,指尖细细描绘。她动作其实很轻,但俞景行仍有所感,并因此醒过来。微怔之下,他含笑捉住她的手。
“在做什么?”
初初醒来,俞景行声音低哑开口,顺便扣住她的腰肢,把人往怀里带。
“看美人。”
宋嘉月顺从往俞景行的怀里略挪一挪,小声问,“吵醒你了?”
“没事。”
俞景行微微一笑,不动声色,反调戏回去,“醒了正好也看一看美人。”
“今天端午?”
怕她害羞,俞景行说罢便转移话题,“要不要去看赛龙舟?”
端午有龙舟竞渡的习俗,百姓们都会到河提上围观,气氛向来异常热烈。皇帝陛下年事已高,虽多年不曾亲临,但每年都会安排皇子去参加竞渡前的祭祀仪式。
既会有皇子到场,少不得邺京贵胄凑热闹。
不过,常年身体不适的俞景行也已经很多年没有在端午出门了。
有一年一度的热闹可看,宋嘉月免不了感兴趣,随即又记起来:“前两天,舒宁还和我说过要一起去看龙舟比赛……正好可以一块儿。”
“那你再睡一会?”
宋嘉月说,“还早,不着急起。”
“你呢?”
“我已经睡醒了。”
宋嘉月离开俞景行的怀抱,要起身,却再一次被拽回去。俞景行从后面抱住她,不放她起床,亲一亲她的耳垂,在她耳边说:“陪我多睡一会。”
耳鬓传来酥麻的感觉。
宋嘉月想躲,动一动身子,却又发现别的……
俞景行的那一处雄赳赳、气昂昂,隔着衣料一样能清晰觉察到。
哪怕晓得这很正常,宋嘉月身体依然瞬间变得僵硬。
俞景行自己自然是知道的,也从宋嘉月的反应里知道她已经发现了。
但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不至于自己反而窘迫。
他只是越抱着宋嘉月不肯撒开手。
“抱一会就好了。”俞景行在她耳边闷笑着低声道,“真的。”
宋嘉月:“……”
她说不出话,选择安安静静拿背对着俞景行。
然而,等得半天过去,却什么都没有好。
俞景行在她脸颊印下一个吻,松开手臂,又笑说:“还是起来吧。”
宋嘉月:“……”
反正刚刚不是她不肯起的!
端午少不得要吃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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