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不得不说,H国文字文化的包容和传承,即使已经过去将近六百年,只要同根同源,即使有些偏差,但还能听懂彼此说的话,能看懂繁体字,很大程度减少沟通障碍。
当然,他们能以这种形态存留到现在,大概率还是和游戏的保护有关系,不然以现在科技的本事,应该不难发现他们。
老人不好奇外面的世界,倒是几个十来岁的孩子,发现她奇异的穿着后,缠着她讲:“姐姐,外面是怎么样呢?”
宁姝说:“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大不相同。”
她的话,引来别的小孩,小孩们抱着膝盖,听得眼睛亮晶晶的,当然,飞机大炮不是她想说的重点,重点是——她又看向阿婆:“不知如今,您可知道如何离开这座岛屿?”
从她开始讲外面,阿婆的态度就冷了些,如今眉头皱起,睁开眯眯眼,浑浊的目光闪过什么:“不可能的,离不开的。”
宁姝没来得及仔细想她的态度,一个小女孩吮着手指头,问她:“姐姐,你为什么想离开呢?”
宁姝仔细说了自己的情况。
知道她是旅游游玩才落难,老人感慨,宁姝明显能看出老人的表情不赞同,好像在说这有什么好旅游的。
他们讲了三个小时,天都快黑了,末了,阿婆明白,宁姝还是想要知道怎么离开岛屿,朝不远处的青年男子招招手:“阿尧,过来。”
原来,那个男子名字叫阿尧。
阿尧之前在山上打猎,发现宁姝后,把她带回桃花源,然后,他也不去忙活别的,就一直坐在不远处,手上在削箭柄,在地上摞起一摞。
他侧着头,似乎把他们的对话听进去,又似乎没有。
此时,他上身披着外衣,右衽短褐,身后备着箭篓,加上一头裁得短短的头发,硬挺的眉目,结实的手臂,有种强而有力的安全感。
怎么解释这种安全感,直白点,就是跟着他,幸福和性.福,都能够得到保证的那种感觉。
就这么三个小时,就有七八个妙龄少女和他打招呼,还有一个容貌很是清秀,只是,他的态度都是冷冷淡淡,叫姑娘们好不灰心。
宁姝又一次不着痕迹地打量他,不是故意的,只是目光又在人家的人鱼线那里彷徨。
她对他扬起笑脸。
阿尧低头,只看阿婆:“祖奶奶,有什么事?”
阿婆说:“带这姑娘去叹息崖看看。”
所谓叹息崖,就在整座村落的西北角两公里处,阿尧步伐又大又快,宁姝跟得紧紧的,没来得及多问,就看到浅浅山崖底下一片的墓碑。
墓碑是用这里特有的棕黄石头雕刻,一块块矗立,有点阴冷。
这是闯入人家祖坟了?
不过真要是墓碑,数量又不是很多,宁姝匀下呼吸,却看阿尧站在前方石头上,高大的身影显得有点落寞,他眺望着其中一块墓碑,突然说:“那是我哥。”
宁姝愣了愣:“节哀。”
阿尧又说:“所有想离开珍岛的人,最后都会死。”
珍岛,就是宁姝口里的荒岛了。
宁姝:“……”啊?这还是个恐怖副本吗?
等等,这狗比游戏才不会耗费精力,搞高智商难度的东西,所以,绝对不是怪力乱神,毕竟它自己都叫恋爱游戏。
宁姝看透了,心很平静。
阿尧简单两三句,概括兄长的死因。
阿尧的兄长,就是不信这个传闻的人,最终死在海上,被海水冲回来,和他一样的,还有许多对海的另一边感到好奇的少年青年,这么多年来,加起来也有五十多人,皆死于非命。
宁姝没别的能说,双手合十,说:“节哀。”这是他们这里的习俗,传承了点佛教。
她的态度虽然有敬意,但那是对生命逝世的尊重,而不是对神佛的恐惧。
阿尧侧过身,那双深邃的眼眸,再忍不住地,落在观察她的眉眼上,似乎想要看透什么。
宁姝假装不知道,过了好一会儿,才揭穿他的目光,大喇喇地迎上他的目光:“怎么,没见过我这么好看的呀。”
这里因女子也要劳作,摒弃缠足陋习,但还没有女子会这么直白地自夸,阿尧很是一愣,然后,默默挪开目光,青年的脸上有点可疑的微红。
他张了张口,又闭上。
估计是有话要说,宁姝反应过来,这青年不像表面看起来的那么冷漠,她深吸一口气:“那我要是想离开呢?”
阿尧突然回过头,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地说:“祖奶奶不会让你走的。”
宁姝:“……”
完蛋,她早该料到的,这封闭的小岛,只剩下220人,按照老祖宗们传承的传统,十分珍重任何一个人口,尤其是一个正值繁殖阶段的妇女。
既然阿尧早就知道,还带她回来,动机就很奇怪了。
她提起心来,不能觉得男人长得挺帅,还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就放松警觉,当然,如果他们非要留她,四天后还有一轮新的灾害呢,不管出于什么理由,宁姝都不能留着。
只是,对阿尧的怀疑还没超过一分钟,就看他踩着山石下崖,到他哥哥的坟墓处,双手并用,挖出一块粗糙的玉佩。
他把玉佩擦干净,按在手心好一会儿,才站起身回来,强壮的小腿踩着石头,一蹬,不一会儿就轻松回到崖上。
他拾起宁姝的手,把自己的手伸出去,那块带有自己体温的玉佩,就被放在宁姝掌心。
他缓缓道:“我可以帮你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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