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1 / 2)

他抱起殷牧悠,发现他只是昏迷,才大大的舒展了一口气。

事不宜迟,快带太傅出去。

君长欢满是感动:谢谢你,阿桓。

苏桓温柔的笑了笑:别这么说,你能来求我,我很开心。

可你救了今歌,你的处境会

我救了太傅,这等救命之恩,太傅应当会护下我的,你别想太多了。

听到这里,君长欢才松了口气。

两人很快就带走了殷牧悠,黑牢内很快就只剩下了苏衍一人。

苏衍在暗处几乎呲目欲裂,呼吸紊乱下,手指没入了牢中腐烂的木柱里。

这分明是他救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文里猫薄荷对于猫是香味这个,我虽然买过猫薄荷给猫,也试着努力去吸了几口,但毕竟不造猫薄荷在猫那儿到底是什么味道,文里统一就写摄魂噬骨的那种味道,也别问我到底什么味儿OTZ,我也很想知道。

殷牧悠猫薄荷成精,对于殷牧悠来说:苏衍→猫科动物→该死的猫,会吸我的!

然后对于苏衍来说:主角←太傅,敌人,抢着他的位子←流了血,什么!怎么回事!太好闻了!←我要吸他!

小剧场:

苏衍:自摸!

苏桓:截胡!

殷牧悠:==

第3章

殷牧悠这么一睡,就睡过去许久。

他梦到了许多画面,包括来这个世界之前刚遇到系统的事。

我要做什么?

治愈一个人。

谁?

大周皇帝,苏衍。

那个世界妖族被灭已经很久了,世上就再也没有纯粹的妖族。而妖族留下来的血脉和人类交合,就有了半妖,比奴隶还不如。

殷牧悠来了点儿兴趣:半妖?

当初苏衍就是被苏桓知道了这件事情,才被抽筋挖骨,当众羞辱耻笑。

系统传来了些苏衍的资料,殷牧悠快速的浏览了一遍。

殷牧悠是猫薄荷成精,这个世界像他这样的妖族几乎已经没有了,剩下的只有妖族和人类的混血。但这一类人,只要被人抓住,就会当成妖邪和不祥看待。

毕竟前五百年,妖族统治着人族,有些妖族无恶不作。

如今孽力反馈,百姓们自然异常憎恶这些半妖。

十年蛰伏,苏衍好不容易从慕今歌手里夺回大周江山,却因幼年时悲惨的遭遇而变得扭曲。

他用强硬的手段,血洗慕今歌的势力,还牵连许多无辜。

那段时间皇都血流成河,每日都有尸体被搬运到乱葬岗,苏衍成了众人眼里的暴君。

在那之后,苏桓夺得了苏衍的帝位,为平息民愤和恐慌,便将苏衍囚之高台,当众抽筋挖骨。

最可怕的是,苏衍并没有死。

那上面以这样一段话做了描写

苏衍被苏桓用扶苍珠给束缚在高台,三天的暴晒,让苏衍大脑晕眩,嘴唇发干。

这些天,那些百姓对他辱骂,还朝他丢烂菜叶和臭鸡蛋。

可恶的半妖,不该存留于世,该死!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若不能将其杀死,他日死的就是我们!

杀了他,杀!

苏衍狼狈至极,心里一片扭曲和愤怒。

然而苏桓还以假情假意的说:苏衍好歹是孤的弟弟,把苏衍的妖骨给剃除干净,就让他自生自灭。

好一个自生自灭!

妖族虽然比人类拥有强大的恢复力,妖骨也仅仅是背上小小一截。

但被剃除妖骨,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重锤打断了他背上的妖骨,他脸色惨白的吐出了一口血来。

当刀子没入血肉的时候,巨大的疼痛让他浑身抽搐:啊啊啊

下面是一片叫好声,苏衍不知流了多少血,只觉得若不是自己妖族的体质撑着,他早就被这等酷刑给折磨死了。

碎成几段的妖骨被取出,医师的脸上都飞溅了血液。

这样的场景,让这医师看上去不像是医师,反倒像是个拿着刀子的刽子手。

苏衍的下场尤其凄惨,重锤分明打的只有他背上的妖骨,可行刑的人却因为愤怒和害怕而故意多打了几锤。

他的左腿瘸了,右腿根本无法恢复,就连活下去都艰难。

没人会选择帮他。

可他想活。

哪怕是要饭。

苏衍想去寻些吃食的时候,被一群小孩儿追着砸石头,也有成年男子虐打他。苏衍的眼睛也被那些人给弄瞎了,最后死在一个雪夜之中。

所有人都希望他死,他就真的只能怀着怨愤去死,死的时候也不曾见到光明,双眼皆盲的他,只能永坠黑暗。

看到这些,殷牧悠心头是动容的,他甚至对苏衍抱着同情。

龙有逆鳞,触之必死,妖骨这东西也是一样。

当众被剥骨,甚至生生用刀子划进去,殷牧悠觉得心惊不已。

这任务我接了。

当系统传送他过来的时候,殷牧悠是第一次做治愈任务,多嘴问了句系统,他是什么妖?

紫云豹。

殷牧悠睁大了眼,等等!那不就是猫科动物!?

他当年做猫薄荷的时候,猫科动物都会咬他、啃他、吸他。

贼可怕!

我反

那个悔字还没说出口,殷牧悠就被传送到了这个地方。

他花了整整一个月,才好不容易整理好自己的情绪。

昨天被刺客伤了,反倒是殷牧悠第一次对苏衍施放出善意。

治愈肯定要治愈,他的确对苏衍抱有同情,不想让他就这么死去,只不过他绝逼不能流血!

殷牧悠缓缓的苏醒了过来,窗外撒进些许碎金色的阳光来,花枝伸入雕花窗中,盛开朵朵洁白。花瓣都散落了些在书台上,没入砚台里。

殷牧悠从床上坐起身,不小心牵扯到了自己的发带,墨色的长发就这样迤逦而下。

君长欢端着药碗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的场景,一时站在原地,愣神许久。

长欢?

听到殷牧悠叫他的名字,君长欢才连忙走了过去。

君长欢看他眼角泛红,担心的看向了他:今歌,你的眼角怎么红了?

殷牧悠微微愣神:做了一个梦。

是个噩梦?

算是。殷牧悠想起那些,心里还一阵疼痛。

如果苏衍的未来真是这样,那真的太惨了。

他不想君长欢察觉,便刻意岔开了话题,我睡了多久?

足足三天。

这时间太长了,让君长欢还以为他永远都不会再醒过来了。

这三日来,他无时无刻不担惊受怕,害怕程家余孽再掀起什么波澜。

殷牧悠扶额,纤细的手指上只看得见黛青的血管,长袖就这样滑落至下,君长欢的眼底只徒留他手腕的一缎雪色。

gu903();太纤弱了,仿佛一折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