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2 / 2)

gu903();苏衍高高兴兴的凑了过来,举着酒盏,凑到了殷牧悠的嘴边。

等国宴之后,孤一定去寻个神医,给太傅好好调理身体。

殷牧悠笑得难看:嗯。

不知是不是殷牧悠的错觉,他总觉得自己被猫科动物给盯上了。

朦胧的灯火之下,苏衍的眼神在那一秒变得极具侵占性,等殷牧悠好不容易喝完,对方又收敛了自己的眼神,坐到了对面,犹如最软糯的小动物,脸颊泛着红。

殷牧悠心不在焉的喝着酒,想起在风自楼那天晚上,身体都不自觉的泛起了热。

他没主动提起,没想到苏衍竟然说:那天寿宴

殷牧悠一个哆嗦,赶忙绕过这个话题:那天寿宴陛下不是回去了?

苏衍面露失望。

太傅没发现是他,苏衍的心里有些安慰,又有些吃醋。

醋那天晚上的自己。

这天晚上,两人对饮了许久,殷牧悠贪杯竟醉过去了。

望着熟睡过去的殷牧悠,苏衍站起身朝他凑近。

他好喜欢眼前的人,自从回到宫中,日日都忍受着思念的折磨,直到把自己身边詹旭然安排的所有内侍都打发了,才敢宣他进宫。

他把自己平日喜欢的熏香都换成了沉水香,每晚都抱着他给的画入眠。

然而这些还不够,直到殷牧悠彻底出现在自己面前,心头那股喧嚣才得到平静。

今、歌

苏衍的嗓音微哑,将沉睡的殷牧悠抱到了偏殿,好让他能睡得更安稳一些。

为什么总是君长欢陪在你的身边?

苏衍心里十分妒忌。

他找了个位置,像是不满足的瘾/君子一样,深深的吸了一口殷牧悠深深的气息,深埋在他的脖颈之间。

好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苏衍:我就抱抱我绝对不动手动脚~!

第17章

夜晚的紫寰宫尤其凄冷,宫人们都被撤走,外面的宫灯也被熄灭。

殷牧悠做了一个梦,梦到一群猫科动物围着他开party,一人咬一口,眼神迷离的打转翻滚,整一个吸/毒现场。

瞬间,他就惊醒了过来。

还没来得及喘息几口,殷牧悠余光瞥向了远处。窗外阒黑一片,连熹微的光都没有,殷牧悠甚至觉得此处不像是皇帝的寝宫,反而像是一座冷宫。

他头疼欲裂,醉酒后脑子都是晕乎乎的。

被褥的一旁十分湿润,仿佛是被噩梦惊醒时流下的冷汗。

奇怪,他又没睡那个地方。

来人。

太傅醒了?李德忠提着一盏宫灯,一步步走到里面,才疑惑的问,怎的只有太傅一人?

殷牧悠对他这个问法很是奇怪:不是我一人,还有谁?

陛下方才说想和太傅一起睡。

殷牧悠一口气没喘上来,狠狠的咳嗽了起来。

李德忠也倍感尴尬,陛下都过了撒娇的年纪了,怎的还对师长这般?

殷牧悠好不容易顺了这口气,忽而想起方才有些湿润的被褥,不由联想到了什么。

难道是苏衍做噩梦了?

他掀开了被子,起身寻找苏衍:既然陛下是跟我一起睡的,这么晚了,陛下却消失不见了,别是发生了什么事,快去寻一寻!

李德忠也想到了这一点,连忙出去喊人了。

可走到半路,李德忠就想起最近陛下行为古怪,脸色泛白的朝殷牧悠说:太傅,之前陛下宣了荀夫人的侄儿鲍宏入宫连续几天晚上陛下都很奇怪。

殷牧悠脚步一顿:那鲍宏人呢?

那日宣了他之后,当天就出宫了啊。不过没多久就听说他得了麻疹,很快就被荀夫人隔离了。

李德忠想了想,多嘴提了一句,说来荀夫人可是真偏爱自己的侄儿,这几日荀家爆出了丑闻,荀夫人唯一的继女被鲍宏给毁了清白,荀夫人狠了心压下了这件事。当时老奴也说与陛下听了,陛下还叹惋了几声。

殷牧悠暗叫不好,旁人不知道,他难道还不清楚吗?

苏衍和荀夫人定然是达成了什么协议,鲍宏一定还在宫里!

以苏衍睚眦必报的性子,鲍宏下场一定会很凄惨。

他不担心鲍宏,反倒是苏衍!

对了!紫寰宫虽然看上去像一座废宫,可这里殷牧悠却记得清清楚楚!

紫寰宫深处有个密室。

殷牧悠喊住了李德忠:别叫御军来寻了,我知道陛下在哪儿。

李德忠睁大了眼:太傅怎知?

不仅我知晓,你不是也知晓吗?殷牧悠深吸了一口气,紫寰宫有个密室。

李德忠失声:那不就是先帝!

嘘。殷牧悠的手指蜷缩成拳,微微发着抖,李德忠,从今以后你便不必再到太傅府通风报信了,以后你就是陛下的人,效忠的对象不再是我。

李德忠眼底含着热泪,当年的事情他是知道的,还服侍过先帝一段时日。

他是亲眼看着这位钟灵毓秀的少年,是如何一步步被慕家当做物品一般的送到先帝的手里,而他始终不从。先帝害怕天下悠悠众口,打算在外让他假死,在内就修建了密室,把他囚了进去。

而眼前这位,就成了最令人不耻的禁/脔。

那个地方,是太傅最不想想起的地方!

如今他却为了陛下,非要去那里走一趟。

李德忠甚至喊了出口:太傅,不若让老奴去那里寻陛下!

你去,陛下一定会对你起疑心的。殷牧悠的声音都在发着抖,这个人选就只能是我。

李德忠垂下了头,太傅说得对,他不能去。

他只能抑制住自己,心头泛起苦涩的滋味。

行了,切记把今日之事掩盖好,别让外人发现陛下这几日的古怪行迹,尤其是詹旭然和苏桓。

诺。

说完这些,殷牧悠就走出了屋子。

外面大风狂卷,吹乱了地上盖的一层新雪。那些寒风拍打在身上,刺骨的寒意就这么钻了进去。

疏落的雨丝骤然间下了起来,轻易便淋湿了眼眸。

殷牧悠很快就到了那个地方,没有人会比他更加熟悉。

他摸着脸上的面具,手指捏得发白。

故地重游,心头裹着的那些情绪就像是沾染了烈性的毒,慕今歌深嵌在血肉里的恨,随着眼前的场景而重新被勾勒了出来。

当年先帝还未得逞,就忽然间暴毙,人人都怀疑是太子下了毒。

其实那是慕今歌做的。

早在十年前,慕今歌就已经弑君了。

他背负着罪孽,慕家已经不可能成为他的归属之地了。况且他对慕家的恨一点儿都不比先帝的少。他活在世界上,却像是个带着人类躯壳的幽魂。

所以那些暗杀,那些下毒,他统统不在意。

这点儿痛,怎比得了当初?

那人毁他至深,他就真的生了大逆不道之心,想在死之前把大周也搅和得稀巴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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