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2 / 2)

gu903();殷牧悠一直在流血,他身上那种噬魂摄骨的味道就成了最好的追踪之物。

苏衍一刻功夫也等不了,他下了死命令,让他们别跟过来,只身前往了树林深处。

祝月瑾暗叫糟糕,而此时聂添也赶到了荣王府,见此情形不由呲目欲裂:你怎么不拦住陛下?

也要我能拦得住!

聂添异常着急,他就不该后赶来一步,处理曲阳那些事情。

这个祝月瑾,真是一点儿也靠不住!

你是慕今歌的挚友,定是希望以陛下的命去换他的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祝月瑾猛的朝他望去,揪起他的衣领:聂添,我告诉你。正因为我是今歌的朋友,才不希望陛下去救他!今歌宁愿自己死了,也不愿意看着陛下为他丧命!

祝月瑾长相雌雄莫辨,又总是扮作女装,说话极斯文。

他还是第一次发了这么大的火,一时让聂添说不出话来。

祝月瑾狠狠的放开了他,身影也没入了黑暗之中:我会找回陛下的。

这一边,苏衍急迫的赶到了那个地方。

跟着那些血腥味,苏衍很快就找到了那个地方。

苏桓虽然留了话只让苏衍一人前来,可祝月瑾还是偷偷跟了过来。

当然,苏衍明显有所发现,在半路的时候祝月瑾就跟丢了。

他不敢拿殷牧悠的性命开玩笑,就算苏衍知道,祝月瑾跟着他的优势有多大。

祝月瑾头疼欲裂,只能在这附近寻找了起来。

他难得的穿了身男装,在深山老林里游走了起来。

不知过去多久,祝月瑾才找到了那个地方。

门口死了许多人,鲜血从青苔满布的石阶上流了下来,染红了外面的那颗大梨树的树根。

祝月瑾心道糟糕,飞快的在里面寻找了起来。

他没有苏衍的嗅觉,不能轻易找到那个密室。

只是在一间屋子里找到君长欢的时候,他双手紧握着一把匕首,眼底只剩下一片死寂。

血染红了他半张脸,他的衣衫凌乱,祝月瑾根本不敢往深处了去想发生了何事。

见到祝月瑾,君长欢冷静的整理了自己的衣衫,用一根发带将长发捆住。

要找苏桓?他在里面。

祝月瑾心口一紧,一步步朝床幔走去。

苏桓睡在梦里,白色的单衣上渗满了血,从脖颈的位置蜿蜒而下,没入深色的床单之中。失血过多,导致他完全没有醒来的迹象,可一看就知道,苏桓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刺了一刀的。

君世子祝月瑾嗓子发干,竟找不到任何说辞。

君长欢会成了这个样子,也有他的责任在。

每一次的呼吸,心脏的位置就仿佛被戳了一刀,越是挣扎,那刀刃就越是刺到血肉里。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苏桓还没死,我不能这么轻易的让他死了,得好好折磨他,让他知道什么叫做痛彻心扉!

祝月瑾眼眶赤红,紧紧咬牙:我说的是你!

我?君长欢的目光散漫,我也没死。

祝月瑾心疼至极,也自责至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苏桓会

君长欢露出一个笑容:这样不是很好?

什么?

今歌教会了我一样东西,要学会利用别人保护自己。苏桓也教会了我一样东西,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哪怕代价是自己。

祝月瑾哑然:不应该的

没有什么不应该,只有值得或不值得。君长欢眯起眼,我竟从未有过这样快活的时候,从前我太过软弱,总是刀板上的鱼肉,现在我能拿起刀做那个屠夫了。

祝月瑾身体微微发颤,不应该不应该这样的。

可他无法说出一个字。

对于君长欢来说,苏桓可是他的杀父仇人,这段时间苏桓又不知怎么折磨他的。

那是他恨之入骨的仇人!

遥想前一段时间,他还沉浸在要杀光名单上的那些人报仇之中,托了殷牧悠的福,他好不容易清醒一些了。

当时的他,是不是也跟君长欢一样疯魔?

不过,你倒是先找到我这里来了。

君长欢的声音极冷,他对待一切全然漫不经心,脑子里只剩下了一个人的名字。

今歌呢?你们救出今歌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说~施桢予有帮忙。

第28章

大雨霶霈,雨终于越下越大了。

快临近四月,那些雨滴也不再如杏花春雨那样缠绵,从窗外飘进来一些的时候,竟有些寒冷到刺骨。

施桢予从外面走了进来,原本惴惴难安的想让君长欢早点动手,却没想到看到了祝月瑾。

他愣在原地:你是?

施桢予不认识自己,祝月瑾倒是认识他。

他不仅受了詹旭然的挑拨,还和慕舒风有所接触。

我是陛下的人。

施桢予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太好了,陛下总算是到了。如今我的人和荣王的人缠斗了起来,孰胜孰负还不知道呢,你们来了也让我安心不少。

可惜只有我和陛下两个人来。

施桢予的表情瞬间僵硬了起来,他的声量骤然拔高:就你们两个人来?

是啊,陛下还不知道我来了,否则我们两人怎会分开行动?

施桢予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左思右想之下,顿时恍然大悟:难道陛下是听信了荣王的话,若是他不单独一个人来的话,太傅就会有危险

祝月瑾没有说话,但显然已经默认了施桢予的话。

施桢予涨红了脸:糊涂啊!荣王糊涂,怎么陛下也跟着一起糊涂!

这是陛下自己愿意的。

祝月瑾一句话,就把施桢予给噎住。

他甚至不知道皇家到底造了什么孽,全都栽到了慕今歌这个妖孽身上。

先帝如此,陛下也是如此!

祝月瑾不欲再和他争辩这些,反而把目光放到了床上:苏桓怎么会昏迷了?

施桢予深吸了一口气:是我。

祝月瑾脸上闪过一丝震惊。

这个宅子都是我为荣王修建的,这些年我极不受重视,能得到的差事也无非是修筑工事之类的罢了。荣王应当没想到,我这样一个可有可无的人,却能制住他。

祝月瑾这才发现,屋子里燃有异香。

祝月瑾经营风自楼多年,自然而然的明白这究竟是什么。

苏桓疑心颇重,单纯的迷药根本无法下手。屋子里这异香,再加上君长欢身上熏染的混合在一起,便足以让人意乱情迷。

他眼底含了悲痛,没想到君长欢竟然这么牺牲。

然而君长欢却丝毫不在意:自从来了这荣王府,我身上的熏香就变了,苏桓的注意力都放到了今歌身上,他如何能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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