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黄的台灯打在他脸上,他的侧脸也柔和了不少,那双眼睛专注而认真。这一幕格外温馨,凶残的大佬都不怎么凶残了。
孟雨泽一抬头,就看到殷牧悠在偷看自己:要看就正大光明的看。
殷牧悠脸色微红:我是正大光明看的。
哪知道孟雨泽嘴角的笑容更大,又发现他的发丝还在滴水,便朝他说道:你头发怎么还是湿的?过来,我帮你吹干。
不用了,很快就干了。
早点吹干可以早点睡。
孟雨泽不顾他的反对,便瘸着拿起了一旁放着的吹风机。
殷牧悠只好乖乖的走了过去,让孟雨泽帮他吹头发。
他现在都没搞得明白,明明是自己要来治愈照顾孟雨泽,怎么反倒像是孟雨泽在照顾他了?
耳边都是吹风机嗡嗡的声音,孟雨泽的手指穿梭在他的发丝之间。
殷牧悠舒服得眯起了眼,像是一只餍足的猫儿一般。
就差咕噜咕噜的声音了。
孟雨泽的眼神越来越柔和。
好喜欢。
喜欢到心脏都快炸裂。
别为了我对宋家心慈手软,那是条毒/蛇,你放过他一时,让他苟延残喘,等他恢复他一定会找机会对付你。
吹风机的嗡嗡声,伴随着殷牧悠的声音,显得格外温柔。
我知道。
殷牧悠皱紧了眉头,关掉了他手里的吹风机,直勾勾的看向了孟雨泽:我爸的性格我了解,如果你什么都没有了,他只会犹如蝼蚁一样的拿捏你。
孟雨泽揉了揉他的头发:你太过担心了。
殷牧悠张了张嘴,果然
他真的会为了他,而对宋家手下留情。
哎。
一夜无眠。
阳光从窗台照入,还能听到叽叽喳喳的鸟叫声。气温逐渐热了起来,殷牧悠是被热醒的。
一大早,就看到孟雨泽把他抱得老紧,手牢牢的箍在他的腰肢上。
这下子,殷牧悠想动也动不了了。
正当他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电话的声音突然间响了起来。
孟雨泽睁开了眼,那双眸子总是带着冷意,在睡梦中也是如此。
在看到殷牧悠之后,他才暖了下来。
孟雨泽声音沙哑:早。
殷牧悠也尴尬的笑了笑:早电话响了。
孟雨泽拿起了一旁的手机,这是最近才拿回来的。在宋家的日子里,宋父以养病为理由,他是无法和外界联系的。
孟雨泽接通了电话,和对方略微交谈了几句之后,这才放下了手机。
殷牧悠见孟雨泽脸色凝重,不由的问:怎么了?
得去公司一趟了。
???
你爸去了那里。
殷牧悠不由头疼,这宋家的人还真是不死心!
两人迅速的洗漱之后,便坐上了去孟氏的车。
等到了里面,殷牧悠才发现这件事情闹得有多大。董事会有一半的人到场,里面不乏孟家一些亲戚。
在继承那些财产之中,最重要的就是孟氏夫妻手里那40%的股份,孟雨泽才满十八,也根本不可能就这么掌管公司的。
没想到宋父竟然能搅动这么多人,也让殷牧悠觉得诧异。
他身边跟着一个女孩,眉目和孟雨泽没有半点相似的地方,只是经过那天的生日宴,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孟父在外面的私生子孟安安。
雨泽,你来了?坐。
是李行打了电话联系他,在看到孟雨泽的时候,李行便开了口。
孟雨泽并没有听他的话,眼神却落到了宋父身上:你为什么在这里?
宋父冷笑一声:当然是因为想告诉大家真相。
真相?孟雨泽语气犹如冰碴,真相就是你肖想我爸妈留给我的财产,不仅纵容宋秦夺走我未婚妻,甚至还给我换了药。
在场之人全都倒吸一口凉气,完全不知道有这事儿。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之前孟雨泽要去宋家的时候,宋父再三保证会照顾好孟雨泽,这才一个半月的时间,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
李行推了下眼镜框,朝众人说道:这件事情已经查到证据了,我能作证。
换药的事情简直令人心惊。
这可是明着害人啊!
其中一人站起身:宋先生!你怎么能这样对待挚友的儿子?你把我们聚集到一起,就是为了让我们看看你的手段是多么狠毒吗?
宋父眯起眼:我承认,那件事情的确是我干的,不过我这么做是有原因的。
他又狠狠的说:什么原因!你这么做简直太过分了,作为一个长辈,可谓恶毒!
宋父听到那些辱骂,脸上的表情却分毫未变。
殷牧悠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急忙在心里问系统:[你给我的剧情没这段啊,他到底想干什么?]
[孟雨泽的轨迹已经被主人打乱,如果能度过今天,他就不会变成以前的样子了。]
听了系统的话,殷牧悠捏紧了手。
今天一定要护住孟雨泽!
殷牧悠开了口:这件事情我就也证人!
你是?众人诧异的把目光放到了殷牧悠身上。
我是宋杭,这位宋先生的儿子。不过为了这件事,我已经和宋先生断绝关系了。
宋父的脸色微变,阴沉着脸看向殷牧悠。
别人骂他可以,殷牧悠作为他儿子却不行。
但他什么也没说,反而朝众人一笑:大家还是先看完这份文件再说。
等众人定睛一看,上面是亲子鉴定书,证明孟安安是孟父的亲生女儿。
不过一个私生子,宋父何以废了这么大的周折?
孟雪作为孟雨泽的姑姑,把鉴定书啪的一声丢在桌上:一个私生子而已,难不成还想肖想孟家的钱?
先别急。宋父又拿了另一份报告给众人。
众人起初翻得极不耐烦,到最后脸色越来越凝重。
宋父满意的笑了起来:我之所以阻挠李行,就是因为孟雨泽不是孟家夫妻亲生,我作为他们的朋友,自然要让属于孟家的东西,交到孟家人的手里。
他瞥了一眼孟安安,嘴里说的孟家人自然指的是她。
摆出这些东西,就是为了证明孟雨泽不能继承,孟安安才行。
此言一出,惹来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
尤其是殷牧悠,为宋父的可耻感到惊讶。
能把黑的说成是白的,他现在反倒成了有理的那一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