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2 / 2)

宋秦一蹶不振了好久,薛薇薇终于烦了他,竟然也和他分了手。

这些事情都是殷牧悠不知道的,他看了一眼忙前忙后的孟雨泽,不由微怔。

嘘,这些事你知道就行了,别跟他说是我告诉你的。

谢谢你,江医生。

夜晚回家的时候,天色彻底暗淡下来。

冬季天气极冷,他们已经在这个公寓住了五年,孟雨泽在那之后把它买下来了。

外面是呼啸的冷风声,孟雨泽低声说:上来,我给你暖暖。

殷牧悠红着脸,一瘸一拐的走到床上。

这动作孟雨泽已经做过了无数遍,殷牧悠到了床上,忍不住嘟囔:你身上都是冷的,怎么帮我暖?

孟雨泽抱紧了他,在被窝里轻声说:有你在,我怎么会冷呢?

他这句话里仿佛藏着什么深层次的含义,殷牧悠的眼皮都睁不开了,也没来得及仔细思考,就彻底沉睡了过去。

这几年来,如果不是殷牧悠,他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兴许,比现在更不像个人类,而是冰冷的机器。

他在他最黑暗的时候出现,犹如破开坚冰的光一般。

临睡前,孟雨泽满腹爱意的朝殷牧悠说:我爱你。

殷牧悠睡得糊涂了,竟也回了一句:我也是。

夜已经很深了,孟雨泽不由露出一个笑容来,仅仅因为这三个字,心里就跟吃了蜜一样甜。

外面白色的雪花轻柔的落下,今年初冬的第一场雪,总算是来临了。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

今天收到了很多留言~每一条都有认真看,谢谢大家~心里突然松快了一些,没那么难受了。

小裙叽这个故事可能没有了,另外一篇预收有,那篇想写的沙雕文,两个女装大佬的互相伤害~

最近尽量多更一些,爱你们~~~下一个故事会努力写好。

第45章

当殷牧悠再次醒来的时候,身旁已经没有了孟雨泽,而是重回了那个空间。

[治愈度100,主人总算是达到了,可喜可贺。]

空旷的空间之中,系统的电子音格外刺耳。

[作为治愈度100的任务奖励,主人可以回到任务失败的第一世界。]

第一世界?回去见苏衍?

[不是。]

系统朝他解答,[任务失败以后,一般会删除记忆。主人失败了几个,就删除了几个。不过作为任务奖励,可以从中选择一个世界重新治愈。]

这一个消息,让原本还没回过神来的殷牧悠露出震惊,毕竟他连一点儿蛛丝马迹都没有察觉。

殷牧悠的脸色凝重了起来:我被删除了多少?

[五个世界。]

这个数字,让殷牧悠的心里翻起惊涛骇浪,心头只剩下无措。

[这五个世界请主人选择想回去哪一个。]

他的目光逐渐放到了一个名字上面

尧寒。

殷牧悠的心脏竟不自觉的一阵剧痛,按照系统的说法,他分明已经被删除了记忆,可殷牧悠却像是着魔那般,手逐渐伸到了那上面:就他。

话音刚一落下,意识便已经被转移。

殷牧悠陷入了沉睡,脑海里是系统所发来的资料

这个世界的反派叫做尧寒。

猫生灵,其命有九。

尧寒还不是妖的时候,曾受到一饭之恩。五十年过后,尧寒初初便步入了修炼。他不曾害过人,在饥荒之年来临的时候,为了报恩时常叼些吃食给当初的恩人。

当然,五十年都过去了,当初的恩人早已经轮回转世。尧寒也只能大致断定是他,便日日供养吃食,想让他在大荒之年活下去。

然而,这只是故事的开端

大荒之年,人人都饿成了个皮包骨头。一旦有了吃食,便会疯了一样的争抢起来。

陆文龙在大荒年里为了活下去,卖妻卖女,然而他平日好吃懒做又花钱大手大脚惯了,竟差点饿死。还好这几天里家门时常有吃食,但这分量极少,只够保证他不被饿死罢了。

在饿了七八天之后,陆文龙守株待兔终于发现了尧寒,在饿到极致的情况下,伙同几位灾民,竟将其烹杀煮食。

猫命有九,陆文龙便烹杀其九。

尧寒虽然是九命猫妖,却是刚刚踏上修行,在被陆文龙杀死吃下的这些天,日日夜夜受尽了煎熬。

他的心底生出了扭曲,在死后怨气席卷了整个温庄,百年来,方圆百里寸草不生。

那些怨气供养着他,尧寒竟得以重生,化作魔修。原本是报恩,却没想到竟受得如此对待。尧寒成为一方魔主,往后将陆文龙的每一世都抓来分尸,以此报复。

殷牧悠在睡梦里看到这些的时候,眼泪不禁从眼角滑落。

他仿佛经历过这一切,清楚的知晓尧寒有多么痛苦,在被抓住割喉而死的时候,在被吃掉九次以后,那些嫉恨和怨毒便在心头油然而生。

恨,强烈的恨意。

午夜梦回时,尧寒总能记起自己被烹杀煮食的惨状。

到最后,成了个癫狂的魔修。

日日夜夜,生生世世,都要遭此痛苦。

当殷牧悠睁开眼的时候,心绪久久无法平静下去。

屋外的竹林飒爽,新篁已长成了嫩竹,帷幔翠锦,戈矛苍玉。风从竹林吹来时,伴着清新的竹香,带起几分凉爽。

殷牧悠的心却极冷,仿佛也染上了痛感:来人!

花霓从外面走了进来,见殷牧悠脸色苍白,寒星一般的眸子蒙着一层雾气。

花霓关怀的看向殷牧悠:郎主,可是魇着了?

殷牧悠的眼神微微涣散,还未从方才的情绪拔出来。

汗水沾湿了他的双鬓,青丝半湿,互相交缠在一起。

他浑身恶寒不止,不顾身体从床上起身:更衣,我要去温庄。

殷牧悠刚一起身,脑子一片昏暗,差点就摔下去。

花霓连忙上去扶住殷牧悠:郎主大病初愈,可不能随意走动!

殷牧悠气息不顺,胸中亦有郁结。

这具身体果真是大病初愈,竟虚弱至此。

他来不及思虑太多,强行撑着,拿起一旁的青衫便穿在了身上:别跟着我。

说完这句话,殷牧悠便离去了。

花霓睁大了眼:可四下到处都在闹饥荒,郎主要去温庄,不若等部曲巡视回来,让他们送你去?

再等便没有时间了!

殷牧悠知晓,尧寒九命若失,一定会重蹈当初的覆辙。

莫说温庄,方圆百里都会被怨气缠绕,寸草不生!

时间不够,不等他们回来了。

花霓只得想了个歪点子:那不若让新来的送?只是他们才被买下,怕是野性未消。

随意挑一人,便让他随我一同去。

花霓行了一礼:诺。

殷牧悠已知不能再等,外面的马车很快就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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