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1 / 2)

出来,别装神弄鬼!

一缕幽暗的蓝色火焰燃起,将前方的路给照亮,仿佛是在为他指引道路。

既然躲不了,便直面而上。

殷牧悠小心又戒备的朝着前面走去,心脏处的凉意越来越深,起初只是一点点,而现在那凉意已经快要把他给冻伤。

尧寒

殷牧悠强忍着担心和害怕,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这上面来。

前方只有一条路,朝后走去,景丞便站在当初那所小屋的前面。

周围芙蕖开得分外娇艳,中央的红莲宛若染了鲜血,仔细望过去,原来那竟然是封死存正堂的阵眼,只要进来,任何人都出不去。

景丞手里拿着一颗暗淡的定魂珠,想必在之前,他就已经部署好了一切。

便知道你会来。

殷牧悠全身的血液都快冷下来,景丞的手上沾染了许多的血,真顺着雨水一滴滴的朝下,他仿佛还能听到那滴答而下的声音。

褚呢?

景丞的目光瞥向另一边,殷牧悠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才见到了昏迷不醒的褚。

他嘴唇泛起了乌青,心脏的位置滴下许多血液,魂魄马上就要离体。

他身上的怨气和灵气密不可分,根本就不可能单独取出怨气,自然我全都挖了出来。

殷牧悠的耳畔嗡嗡作响,一时间呼吸也骤然停止。

二十年前,我刻意将残缺的夺舍功法透露给他成了恶鬼的娘,他便成了个绝佳的容器。这二十年来,他娘为了让他活下去,果然日日收集灵气与怨气,还把这些全都渡给了他。

灵气和怨气在他身体里产生了一种奇妙的平衡,他毕竟是夺舍重生,并没有像尧寒那样成为邪祟,而是好好的储存起了这些东西。

那日我并未骗你,定魂珠的确可以治好他。只可惜他立马就要离世了。

殷牧悠嘴唇泛白,深深朝景丞望去:把那部残缺的夺舍之术告诉褚的娘亲的人,原来是你!

那件事情所有的疑点只有这个男人罢了。

他曾见到过她的记忆,殷牧悠一直觉得奇怪极了,夺舍之术纵然残缺,也绝非寻常人能够知晓的。

现在一切都想得通了。

一个局,竟蛰伏了二十余年。

是我又如何?景丞眯起眼,现在,就差你了。

殷牧悠终于忍不住,捏住符纸便朝他打了过去。

然而这些对于景丞来说只是小伎俩罢了,他轻轻一拂袖,符纸便停在了他四周,失却了所有的灵气,任意由这雨水冲刷。

不管用,殷牧悠早就预料到了。

可现在无论如何都要支撑住,等着容缇和白禹赶到。

景丞已经下了杀机,一柄长剑从袖中幻化:二十年的灵气与怨气,再加上在他面前杀了你,这一方凶兽才能成得了。

你到底什么目的?

景丞不做言语,径直的朝他刺了过来。

殷牧悠想拖延时间,却早就被他看穿,根本不欲同殷牧悠废话。

殷牧悠很快便躲开,可他剑招干净利落,一个反手剑花,便由右手换到了左手。剑芒锋利,已让殷牧悠的长袖尽裂。

殷牧悠连忙退后数步,景丞却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处处使下杀招。

既然避无可避,便只能应战。

他急忙赶过来,是害怕景丞对褚做什么,可如今褚已经死于他的手中,那自己又有什么被威胁之处?

匕首迅速的挡住了他的长剑,两把兵器相撞时,发出碰的一声清脆响声。

景丞眯起眼:这不是普通的凡刃?

白禹在我来时交给我的。

原来如此温良玉。

景丞的剑招更加凛冽,连续的攻击不断使来,殷牧悠越来越难应付,逐渐处于下风。

说到底殷牧悠并未练过剑招,景丞将他手中的匕首挑开,殷牧悠顺水推舟,控制着匕首划出一个弧度,径直的插/在了湖心的红莲里。

结界松动,顿时化为乌有。

景丞神色一凛:果然不能小觑了你。

他准备这个灵阵,是不想让白禹和容缇进来,现在却被人从中毁掉。

那匕首,还不是凡品!应有破阵之功效。

景丞的剑刺向了殷牧悠,他此刻手里已经没了武器,拔开匕首又会让阵眼重新修复。殷牧悠便硬生生的用肩胛骨扛了这一剑,血很快就流了出来。

景丞更加用力,很快就刺穿。

剧烈的疼痛感传来,可殷牧悠的嘴角也缓缓露出一个笑容。

全身的灵气终于调动完毕,血也顺着雨水散落至周围。

那勾魂蚀骨的味道,瞬间便涌了出来。

尧寒!

没用的,他现在已经失去理智了

话刚落下,痛苦嘶鸣的妖兽便从暗处走了出来。

他分明已经不受控制,御灵术的控制,让他一步步朝这边走来。

凶兽的身上燃起黑色的火焰,所到之处寸草不生,池上的芙蕖也朵朵凋零,仿佛要吞噬万物。

低级的御灵术根本不可能唤来他。景丞皱紧了眉头,不过既然你和温良玉联系上了,这就不奇怪了。

凶兽朝着殷牧悠的位置而来,虽然双眼血红,却低下了头,任由殷牧悠抚摸。

那黑色的火焰烧得景丞手中利剑也开始融化,他连忙退后数步,殷牧悠和尧寒结契,能抵御一些黑火,可他不行。

唤他过来的是御灵术,也是我的血。

他抗拒不了的。

殷牧悠狠狠咳嗽了一声:你以为,我会白白被你打伤吗?

景丞眯起了眼,竟没想到他玩儿的是这一招,没能一秒穿透他的心脏还真是可惜。

驱使凶兽,你的寿命也会受到影响,甚至早死。

他会给你带来厄运,你将一世孤苦,不能拥有朋友,家人。

殷牧悠轻轻的抚摸着他的下颌,忍受这手心的灼热:在古墓的人是你,为何要跟我讲那一则故事?

景丞勾起唇角,眼神里浑浊在蔓延:草木本无心,你的心是怎么来的?

殷牧悠神色凝重,直直的看向了他。

景丞还在说话:我不过是想让他恢复原样,这样虚假的治愈,只是改变他的记忆。他真实所承受的,已经注定经受过,并未得到改变。这样的欺骗有什么意义?

他的话刺激了殷牧悠,一瞬间,殷牧悠失神的喊:[到底怎么回事?]

毒舌的系统第一次没有出言讽刺,而是沉默了下来。

[除了你没人可以靠近他。]

[既定的事实无法改变,你在后世,他在前世,时间会被打乱,如果真是那样,你就会消失了。所以改变的只有记忆而已。]

[不过等你彻底醒来之后,就能见到真正的尧寒,现在还不是时候!]

殷牧悠沉默了下来:那就把话说清楚。

[现在去见真正的尧寒,回到现实世界,前面做的一切治愈都会前功尽弃!他的心上没有任何人,也没人制止得了,现实的他早已经发了疯。]

那你们,又是什么人?

系统表示出了自己的诚意:[我叫梧玄,同你一样,草木成精。]

殷牧悠呼吸微颤:草木本无心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gu903();[就是字面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