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牧悠,他竟然
正当此时,那边的人已经从水中起身,一步步朝这边走来。
厉靖言连忙装睡,紧紧闭上了眼,却暗中动用起神识窥视。
这地上铺满了青玉,踩在上面更显得肤色白皙,就连他的脚趾看上去都这么白润可爱。
披散开来的长发还滴着水,湿了单薄的里衣,湿掉的衣衫便紧贴着肌肤,他并未直接走到床边,而是坐到了窗前,手里捏着酒盏,月光便晒在了他的身上。
厉靖言心跳如雷,从未这么仔细的观察过殷牧悠。
他的确很美,月光犹如银霜那般,更为他徒添一丝清冷。可他眉目间的媚气散不开,同样慵懒的姿势,酒水都顺着他的唇角流到脖颈处。
厉靖言强忍着没有立即睁开眼,只是已经被勾得有了反应。
他这是怎么了?
未免也太不争气了!
他只是想利用殷牧悠,想让他助自己融回所有的人格而已,绝不是对他有感觉。
可身体的反应不作假,他的确被对方勾得无法挪开眼,还偷偷的拿神识看。
要被冰宫的那些人知道了,定然会哭天喊地,辛苦修炼出来的强大神识,竟然被他用来做这样的事。
不,他不想看!
厉靖言收回了神识,又因紧闭着双眼,只剩下一片黑暗。
他心里竟意犹未尽,甚至还忍不住想多看几眼。
认知到自己这种反应之后,厉靖言再也忍不住,从床上坐起身来,想离开这个地方。
殷牧悠喝完了酒,走到床前去撩开了朱幔,笑着凑到他唇间去亲吻了一口:比我还先睡着,下次不若让我在上面?
厉靖言眼瞳一缩,竟忘记了躲,生生被亲了一口。
他心跳狂乱不止。
然而殷牧悠的亲吻总是这么蜻蜓点水,深入的亲吻对他来说向来很少。
厉靖言的心脏都像是酥麻一片,连忙从这里逃了出去。
殷牧悠:
认不出也不高兴,认出了亲密一点也不高兴。
孟雨泽这片人格贼难搞!
骤雨忽至,打湿了所有的一切,厉靖言在雨中招式凛然,枪尖刺出的时候,击中的是每一滴雨珠的正中央。
这天晚上,厉靖言练了一夜的枪。
饶是这样也无法抑制他的胡思乱想,他竟然还有些回味和餍足?
厉靖言紧咬着牙,枪舞得更迅猛了。
梧玄得了殷牧悠送来的冰莲,已经苏醒了过来。素回在屋子里照顾着他,外面的雨下得越来越大,透过窗棂,他们还能隐约看到外面舞枪的人影。
素回不由感叹:当年的厉靖言还是人的时候,凭靠碎星枪名列天榜前列,他自从得了前世的凶骨,就再也没动过碎星枪,皆是靠着能燃烧一切的黑火,没想到今日还能有幸一睹。
梧玄也把目光望到了外面,下这么大的雨,厉靖言竟躲也不躲。
素回想起今天下午殷牧悠说厉靖言的身体里是另一片人格,忍不住疑惑道:那些人格的记忆是想通的吗?怎么那片人格也会碎星枪?
恐怕现在的人就是厉靖言吧。
素回睁大了眼:什么?
一提到厉靖言,他就浑身戒备了起来。
那些人格终有交换的时候,厉靖言重新掌控了人格也不奇怪。
少主为照阳山夺得了冰莲,想必厉靖言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们需要迎战吗?
梧玄咳嗽了两声,朝外面望去:看他这样子,估计是受了很大的打击,你觉得他还有心思管冰莲的事吗?
打击?什么打击?
之前他欺负小猫薄荷这么惨,现在知道后悔了?
梧玄,你冷静点!
梧玄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素回长老,不如我送他一份大礼如何?
一大早,殷牧悠就去见了梧玄。
幸亏昨夜的大雨没下多久,宿露被阳光照射很快就蒸发干净了。
梧玄的身体已经好了许多,便不用待在灵脉的洞府里。早在昨天晚上的时候,梧玄就移至了宫殿之中。
山间白雾袅袅,将宫殿笼罩其中,宛若一方仙境。
殷牧悠走了进去,推开的木门发出了咿呀之声。梧玄就在里面,身披着红艳如火的外衫,完全看不出病弱了。
看来那冰莲果真有奇效,你看着已经没大碍了?
梧玄轻咳了一声:这几年损耗过头了,还得多休息休息。
之前听到梧玄倒下的消息后,就让他担心不已,如今看到梧玄没大碍了,自己也能放下心来。
今日我找你来,是有事同你说的。
嗯?
梧玄的脸色凝重:景丞你还记得吗?
一提到这个名字,殷牧悠的脸色都变了:记得,当然记得。
我们后来发现了他的身体,已经尽数溃烂了。
殷牧悠睁大了眼,还以为梧玄要告诉他景丞又在作乱的消息,却没想到会是这样:什么?
那禁阵出来的人,每个人多多少少都产生了些后遗症,你回来了也好,上次你走得太急,就算这些年有我为你输送灵气,你的身体却还是无法维持平衡。
梧玄神色凝重了起来,你有没有感觉,自己有时候无法控制身体里的灵气了?
有!这次他去极北就有最真切的感受,平时他也弱,但不至于弱成这样,毫无攻击力了。
不过我已经为你找到解决之法了,今天找你来便是为了这个,别担心。
之前殷牧悠沉睡五年,他在这五年内也找寻了不少的办法,如今总算有了头绪。
这世界有佛修,写下的符文能助人清心定神,若交由修为高深的大师来写,还能驱除污秽。殷牧悠醒来时,在照阳山灵脉的那个山洞那么多密密麻麻的符文,便是梧玄求来的。
梧玄为他解释许久,才对殷牧悠说:只要将同样的符文打入你的丹田就没事了。
殷牧悠听得一阵后怕,若这五年没有梧玄为他奔波,恐怕自己早就会跟景丞一样。
他现在,尸骨都凉了。
殷牧悠得知事情的严重性,便问:怎么打入进来,是去请当初写下符文的那位吗?
不必。梧玄摊开了手心,用朱砂写下的符文竟在他掌心,被他牢牢抓住:我已经取下了一缕,打入你的丹田便是。
殷牧悠睁大了眼:里面的符文竟然还能取下来?
他初次见的时候,还以为是刻在地上的呢。
这里面融合了佛意跟灵气,自然能取下来。梧玄哼了一声,废话少说,把衣服脱了吧。
殷牧悠对梧玄倒没什么防备,只是昨夜他身上还有些痕迹没消散,就在梧玄面前脱衣
因为羞耻,殷牧悠脸上的红晕都蔓延至耳根。
别觉得不好意思,当初我还是你系统的时候,你和厉靖言的那几片人格,我早就见怪不怪了。梧玄刚一说完,便发现自己说漏了嘴。
殷牧悠黑着脸:你能看见?你不是说这个是个人**,你们系统会被打马赛克!
我又不是真的程序。
殷牧悠痛心万分:亏得我这么担心你,冒着危险给你送冰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