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他朝前冲了去,两柄剑一碰撞,叶微明便察觉到了这一点。
他更加轻蔑,甚至逗弄着对方玩耍,紫光宗的人就等着看笑话呢,发出轻声的耻笑。
照阳山这边的脸色难看至极,厉靖言也在此时回到了这里。
他在远处静静的看着,受过太多的背叛,他很难再去相信谁。
然而,不仅仅是照阳山的人要为他鸣不平,殷牧悠甚至想为他出手。
殷牧悠那点本事,他焉能不知?
厉靖言揪紧了心脏处的位置,那里的衣料被他揪得发皱,一如他平静的心湖,已经被春风吹得皱起那般。
为什么?
厉靖言心绪紊乱,身体僵硬了起来。
可细看之下,却能见到他的身体微微发颤。
他以前还是人身的时候,平日总是温和待人,被污蔑被生剖了金丹的时候,却无人救他。
后来去了极北,无非是用武力镇压,那些人是怕他,而对他忠心的曲明则是想让他振兴极北,每个人都有所图,无非是利益与利益之罢了。
被人背叛过太多次,他已经习惯了背叛,殷牧悠还是第一个。
被他威胁,被他呵斥,被他伤害,还这样站在他身旁的人。
山脚下,殷牧悠同叶微明打得越来越处于下风。
叶微明得意了起来:看来少主果然没骗我,你果然是照阳山最弱的。
这样的美人该用来疼的,拿剑都怕他把自己伤着了。
殷牧悠收回了长剑,已摸清了叶微明的实力:我是只有这样的实力,不过你也没高我哪儿去。
叶微明正要发怒,殷牧悠身上的灵兽袋已经自己滚落到了地上。
灵兽?
叶微明来不及耻笑,灵兽袋就破开了,刹那间,一头白色的庞然大物威风凛凛的出现在众人面前,那强大的灵气,简直深不可测。
白禹冲到了中间,几爪子下去,紫光宗的人瞬间倒了一半。
殷牧悠走到了白禹中间,眯起了眼:还有谁?
紫光宗的人齐齐后退一步,纷纷忌惮起那只白虎来。
是白虎
白虎怎么出世了?
照阳山的人竟然降服了白虎?
他们心中惧怕极了,心脏剧烈的跳动着,生怕下一个被白禹撂倒的人就是自己。
本来剩了一半人,好死不死,从远处一个庞然大物从天空而降,他全身呈现玄色,唯有眼睛和四爪燃起了金色的火焰,攻势异常迅猛。
这又是什么!
凶兽,快跑!
这难道是厉靖言?
不,传闻厉靖言不是最恨自己凶兽的姿态,自从得了那具身体后,从未有过一日恢复原本的姿态吗?
就连大战里,厉靖言也总是以人身战斗的!
他怎么会?
梧玄站在后面,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抿嘴笑了起来:活该!
施虞淡淡瞥了他一眼:我都说山主太在乎殷牧悠了,还为他折损了自己的灵气。
哪有?梧玄嘴硬道。
施虞拆了他的台:这五年来,我都看在眼里的。
梧玄满脸郁闷:施虞,你是株含羞草啊,越来越不可爱了!
施虞皮笑肉不笑,呵呵了两声:山主戳我一下,我还是会脸红害羞的,但只是生理反应。
梧玄:
在乎就在乎,方才要不是殷牧悠拦着,只怕他早就忍不住出手了。
这帮人简直太可恶了!
梧玄津津有味的观战,紫光宗的人本就被白禹灭了一半,现在厉靖言一出手,死伤就更多了,几乎只剩下了叶微明一个人。
厉靖言一爪子拍在叶微明身上,张着嘴就打算咬过去。
叶微明吓得脸色泛白,紧紧闭上了双眼,以为自己即将命丧黄泉了。
正在此时,天空一道惊雷劈下,中断了孟雨泽的攻击。
爹!
宗主!
众人将目光放了过去,却见天空一化神期修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手里正捏着一张符纸:凶兽切勿伤人!
厉靖言受了这一击,已受了重伤。
殷牧悠连忙过去扶着他,眼底闪过心疼。
他们喊了宗主,那应当就是叶戚霜了。
前辈为何不分青红皂白的动手?
一个凶兽要伤我紫光宗的弟子,我自然得动手。
殷牧悠紧咬着牙,手被他捏得发白:放屁,明明是你们先找茬,我们只为了自保!
不管如何,凶兽就是凶兽。
方才的举动,已经让白禹按捺不住战意,他没有主人被人欺负了,也要忍着的习惯。
白禹不断用意念催促着殷牧悠,让他同意自己上前去大闹一场,殷牧悠都没反应。
殷牧悠飞快的朝白禹说:等会儿就拜托你了。
白禹尚未明白过来,殷牧悠便冷声喊:白禹,你去咬着叶微明。
他说的是咬着,而不是杀了。
然而这样的举动,还是令那些人难堪了起来。
你!
殷牧悠朝天空望去:前辈觉得凶兽不该伤人,就算是你们主动挑衅也不该伤人,就该活生生忍着?那好,白禹为祥瑞之兽,你再劈一次试试?
紫光宗的人都被撂倒在地上,正如殷牧悠仰着头看叶戚霜,他们也同样仰着头看他。
狂风肆虐,吹得他发丝凌乱。
殷牧悠手里捏着一柄长剑,那气势竟然比剑修还像剑修。
第105章(修)
墨汁一般的乌云,将阳光完全遮蔽。
周围仿若夜晚那般阒黑,方才的惊雷劈到了山门的藤蔓,让绿色的藤蔓瞬间染上了焦黑,枯藤无力的跌落,显得破败不堪。
当殷牧悠说出那话之后,使得气氛越发凝重了起来。
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前辈若是觉得凶兽做什么都该杀,那若白禹也做了同他一样的事,前辈也是不是觉得该杀?
紫光宗的人尽数震惊的望向了殷牧悠,叶微明在地上大喊:你这是做什么?拿白虎神兽的命威胁吗?
威胁?殷牧悠用剑尖对准了他,这样才叫做威胁。
叶微明的额头滴下冷汗,剑尖在他肌肤上蠢蠢欲动,仿佛稍稍一用力,就要刺穿他的皮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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