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爷,我这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孙桂花,这样对我老赵家!”
赵老太太突然失去了所有力气,瘫倒在阎贝手上,哭道:“打从从警察局离开回到家,强子就只会喊媳妇媳妇,连他老娘都不认,见了我就要打我,骂我把他媳妇弄丢了”
“我知道他是被吓着了,肯定是那些警察吓唬他了他才会变成这样,饭也不会自己吃,我只能把他绑起来给他把饭塞进去,他这才活到现在。”
“这都过去那么久了,他见了我还跟仇人一样,我要是不把他绑起来,他能拿砍柴刀把我杀了”
“阎贝,你也是当妈的,狗子要是不认你还要杀你,你心里一定也根针扎似的,你能理解我现在的苦吗?”
“现在我就剩下狗子了,要是他也不跟我,我活下去还能有什么意思,我不如死了算了!”
眼见她越闹越不知收敛,阎王真是看不下去了,不理解的看着还一语不发的闺女,催促道:
“你自己能不能解决?你要是不能,老子可要动手了!”
这老婆子居然还有脸在这说她苦,要是没有她,就不会有现在这一切。
现在知道哭,早干嘛去了?
如果一开始她没买他女儿去给她那傻儿子做媳妇儿,哪里还会有现在这些事情?
买卖人口,把人家好好的家庭弄得妻离子散的人贩子,都应该去死!
不!死还轻松了,应该再拉到十八层地狱,把酷刑全部尝一遍再说。
想到这,阎王这才想起来自己忘了给下头提个醒。
那个叫王仙月的人贩子不是被判死刑吗,等她被枪毙后,他可得叫小阎王给她好好安排安排。
完全不知道自家老阎心里活动的阎贝冲他摇了摇头,“我可以自己解决,您老就歇着吧。”
一个老太太而已,连这都办不好,那她这辈子就白活了。
把老阎赶走,屋内就只剩下哭个不停的赵老太太,还有冷着脸的阎贝。
“你喊够了吗?”阎贝松开挂在自己身上的赵老太太,抱臂不耐问道。
听出阎贝不耐话语下的威胁之意,赵老太太立马止了哭声,弱弱问道:
“那,那我还能再见到狗子吗?”
阎贝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她,而是先沉沉打量了她足足两分钟,这才幽幽答道:
“如果接下来你都愿意听从我的安排,见狗子,这就不是问题。”
“什么安排?你想要我去做什么?”赵老太太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立马保证道:
“你想要做什么我都可以去做,只求你让我以后能够再见到狗子!”
“呵!”阎贝冷笑,摇头戏谑的说:“不会要你的命,我只是不能让你们母子的存在影响到我孩子的未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赵老太太皱着眉头,一脸的迷惑。
阎贝却懒得和她多说,只指着她身后的椅子,示意她先坐下。
起身走到孩子床边,阎贝坐在娃子的床上,与赵老太太面对面。
当她坐下的那一刻,一股无形的压迫感突然袭来,压得赵老太太连呼吸都变得沉重。
“今天你就在这里休息一晚,明天早上我跟你一起悄悄回村一趟,把强子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