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2 / 2)

gu903();叶斯的处理态度是不予回复,至少暂时,不想搞出什么幺蛾子来耽误学习。

十二月下旬,已经到了要在毛衣外面再套一件棉服才能抵御寒冷的时候了。第一场雪下来的那天早上,叶斯睁眼收到了小简顺利通过第一个排异反应监测时期的好消息。

正好是礼拜一,班会上老马宣布了这个好消息,在一片乐呵呵的欢乐气氛里,沈霏和齐玥走上讲台。

说一下元旦联欢晚会的事情吧。齐玥说掉:这次和往年一样,还是每个学年开大会。咱班分到两个节目,一个是大合唱,老马建议我们选择一首青春抒情的歌曲,自己重新填词。

老马在旁边立刻说,这只是我个人的小想法啊,大家也可以再讨论。

齐玥点点头,嗯,是的。此外还有一个节目名额,有人或者小组想要报名吗?

教室里一下子安静下来,能看出有人在犹豫,但等了两三分钟,最后还是没人举手。

张山盖幽幽叹气,都想玩,出个风头,但没时间啊。

沈霏笑笑,没关系,那我先预约一个八个人的节目,到时候再说。

小简能来吗?叶斯抬头问。

他说元旦联欢会一定来。沈霏笑得眼角弯弯,推着轮椅也来,就算躺在担架上,抬也要我们把他抬过来。

课间叶斯掏出一张白纸画了画,何修在旁边看着,一开始以为他又要乱涂鸦,但很快发现不是。叶斯似乎在认真构图,只是大概还没太想明白,写两笔就画个叉,一张纸正反面都失败过了,于是再换下一张纸。

你干什么呢?何修凑过来好奇问。

构思节目。叶斯一脸严肃,之前沈霏说,要用音乐剧串起若干个小故事,我在想咱俩怎么呈现。

音乐剧?何修惊讶,没在联欢会上见过这种形式。

是啊,她还挺有艺术细胞的,之前没看出来。叶斯说着,啧了一声,在白纸中央画了一个规整的圆,周围散发出代表光的射线,然后在圆的面前画了一个小男孩。

这是什么?何修不懂就问,指了一下那个圆。

这是时间。叶斯说,放低声音,我想做两人迎面背光而来的效果。时空穿梭者。

这样很好。何修眼睛一下子亮起来,笑着用力搓了搓叶斯的腿,你也很有文艺细胞啊。

作者有话要说:天啊,隔壁蛋窝里我的好朋友蛋冲我发火了欸。

惨蛋捧着马克杯,一边喝抹茶一边摇头感慨,哎,心痛。

发什么火?敲键盘的挑眉看他。

他觉得我和佛蛋不能在一起,也没想到我俩会在一起。

惨蛋说着幽幽叹气,他怎么这么天真啊,我和佛蛋一个窝睡了这么久了,哪还有纯纯的友谊啊。

所以你俩敲键盘的微妙地顿了下。

瞎说什么呢?惨蛋差点呛出来,瞪她一眼,蛋壳慢慢红了。

我还是个小鸡蛋呢,还要一阵才是成年蛋,惨蛋遗憾地小小声说,我也在每天画日历呢。

第72章那年软乎乎的冬天

天越来越冷,叶斯却觉得越来越忙了。

期末考试安排在一月九号,每天都在倒数。可十二月三十一是元旦联欢会,大合唱还好说,毕竟是人人都熟知的曲调,到时候合两遍就完了。但音乐剧节目难度不小,每个人要私下练习自己的部分,还要在一起反复合、调整。

叶斯本来每天睡六个小时,联欢会前强行从学习和睡觉的时间里各摘出半小时,去实验楼底下跟大家一起练。

音乐剧只有五分半,主角是许杉月,因为她学芭蕾,可以流畅婉转地用一支舞从舞台左边蜿蜒旋转到右边,串起所有的故事。

第一个单元是沈霏和简明泽,沈霏主唱,简明泽会坐在轮椅上学习、发呆、打游戏,就像一个再平凡普通不过的孩子。

第二个单元是齐玥和罗翰,罗翰主唱,俩人要表现出激烈的争吵,大概是要指班长和体委在为班级事务操劳过程中的争端,最后当然以和好收尾。

第三个单元是温晨和宋许,俩人顺唱,从音乐最压抑的一段切入,从黑暗中一点点亮起光,光全部亮起的一瞬,两人脸上会出现从阴郁向欢乐的变化,然后给大家表演萝卜蹲。

淡出就是叶斯跟何修了,只有不到半分钟,何修问叶斯要怎么表达时空穿梭者含义的时候,叶斯想了想说,猝死和重生。

联欢会前两天,叶斯走在去食堂的路上,感觉自己走在猝死的边缘。仿佛被加了迟缓buff,一步要迈三秒,头顶都恨不得冒白烟。

联欢会后就歇歇。何修叹着气,也不顾学校里还有别人,揽着叶斯肩膀,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联欢会后,叶斯顽强地用手指撑起两个眼皮,再玩命一周,考完期末再歇。

何修长叹一声,想劝但又知道劝不住,期末考关系自招名额,自招名额拿到了,就多一分前进的希望。

何修顿了顿,勉强扯出一个笑容,肯定会考好的。寒假想干什么?

考好?叶斯茫然了一会,白眼仁干干净净,眼神却有些空洞,说道:考好的话,寒假就要开始准备自招了。

何修:

大概是每天都太困,早上起床变得越发困难。困难到一听起床铃的声音就会条件反射地头痛欲裂,心脏狂跳,情绪暴躁到无穷。

叶斯感觉自己每天早上听到铃的一瞬间就想哭,晚上爬到床上连一个多余的脑细胞都分不出来,每天坚持跟何修说一句晚安已经是最大的成就。

还有甜食,没完没了的甜食,何修口袋里好像有永远掏不干净的夹心饼干和巧克力。后来不知是不是他吃得太凶了,他发现何修在网上买了件新的棉服,正面两个大口袋,肩膀两个小口袋,衣服里侧还有大片的兜,就连帽子里都能装得比普通的帽子多。

每天早上他小跑去教室,何修小跑去买早餐,顺便去小卖店进货。一起出门的时候何修还是瘦的,等在教室再相逢,何修整个人就鼓了起来,仿佛外套里装着一个平行世界。

后来回忆起那年冬天,就是永远睡不够的觉,做不完的题,吃不完的巧克力。

还有何修永远放不下的养在游戏机里的公主殿下。

我来说一下明天的安排啊。老马逮着放学前冲进来,联欢会下午五点开始,咱们上午的课正常上,中午各班去布置会场,下午彩排。

老师我们不彩排行吗,可以在教室里自习。张山盖举手问。

老马叹口气,祖宗们,你们一次都没合唱过呢。明天下午去彩两遍吧,我都替你们虚。

班级里一片和气的笑声,老马叹口气,而且你们真得换换脑子了,我每次课间从门外走过,仿佛里头坐着的是一屋子行尸走肉。

何修剥开一条巧克力递到旁边的叶斯面前,歌词记住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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