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2 / 2)

gu903();梁天阙不说话,翻出手机,将手机上的图标一个一个点开看,颇有些新手意思,白管家在旁边无声观看,都想给他点赞,心道:要是少爷进军娱乐圈,凭这演技,影帝奖杯还不拿到手软?

如果梁天阙肯将演戏精神放到读书或工作上,也不会处处落败梁天凡,还被老爷时时用言语鞭笞,白管家叹了口气,身处其中的梁天阙也是可怜见的,让人对他有些生不出气来。

梁宅在临安市市区北的富人区,进门需要经过一排电子扫描,还得经过X光测试,没问题才能进入,这是富人区假清高的一种瞎显摆,以前梁天阙分外看不上,今天白管家还担心梁天阙会炸毛,结果他头都没抬,让白管家感到奇怪,这都能控制?

车子在平坦大道上东拐西拐一通后,将要把梁天阙绕晕时,总算停下来,梁天阙跟着白管家下车,还没站稳身形先轻晃两下,将白管家吓得不轻。

白管家哎哟一声,赶紧扶住梁天阙:少爷,你没事吧?

梁天阙摆摆手,眨眨眼道:没事,就是有点晕。

白管家担忧道:晕车了?

梁天阙茫然一瞬,胡乱点头:大概吧。

白管家扶着人往两米高的铁门走,言顾其他,分散梁天阙注意力:一会儿见到老爷,别和他吵,这几天他很担心你,夜不能寐,今天还让人做了你爱吃的菜。

梁天阙轻声应着,没等白管家验证指纹开门,大门先开了。

门一开,一位看得出保养很得体的貌美贵妇急吼吼跑出来,抱住梁天阙胳膊就不撒手,嘴里一个劲直呼:我的宝贝儿子,怎么不接妈妈电话?妈妈知道你回来,特意炖了你爱喝的汤,晚上一定要多喝点。

梁天阙只觉得刚好的脑袋瞬间又晕乎乎,这位貌美夫人浑身洋溢着清甜香味,让他脑子发懵,鼻息间被堵得水泄不通,隐隐发痒,梁天阙没忍住,偏头打了几个喷嚏。

梁太太让喷嚏吓了一跳,她拍着梁天阙后背,急声道:妈妈今天的香水不好闻?你是不是过敏了?儿子啊,你要是不喜欢,妈妈立马就去换掉。

梁天阙刚想说没有,挺好闻的,嘴刚张开还没来得及说话,又是几个喷嚏,打得他泪流满面,双颊潮红,一看就是过敏了。

梁太太松开梁天阙,嘴里念叨着不行,得换了,小碎步跑两步,停下回头看着白管家,轻声交代:快扶少爷进去,实在不行就给医生打电话,我先去换身衣服。

话音未落,人已经急匆匆走了。

白管家将纸递给梁天阙,刚想扶住他,就见他摇头示意不用,白管家也不勉强,领着他往屋里走,走到门口,就看见梁严板着脸站在那,一脸不悦。

梁天阙擦去眼角被呛出的生理性泪水,跟着白管家的脚步走了没几步,忽然白管家停下了,他不明所以抬头就见一个中年男人,面色不虞的望着他,似有隐忍。

他几乎瞬间确定这男人是谁。

梁严盯着他看了一会,问:怎么回事?

话音是和他表情不符合的柔和,透着几分对儿子的关心。

梁天阙眼皮一垂,没说话。

白管家见状,低声道:少爷中午没吃饭,急着去发布会,发布会后又跟我回来,晕车了。少爷似乎对太太新换的香水过敏,这会儿正难受。

梁严又看了他一眼,抬脚朝他走来,等在梁天阙面前站立,才道:我都和她说过,你对柑橘过敏,她偏偏要试,能怪谁?让儿子难受了,她自己心疼。

说着抬手,犹豫几秒还是拍拍梁天阙肩膀,叹了口气,有几分欣慰道:虽然发布会有点小差错,但你总归是去了,还算不错。随我走走?

梁天阙抬眼,先和白管家催促的目光对上,大抵是原主让人失望太多,他这才做了点微不足道的小事,就让这些人感动的好像他拯救世界似的。

梁严也不催他,静静等着。

梁天阙既然想借原主身份在这世界方便行事,就得先摆平家里,都道安外先攘内,只有根基稳定,才能一展拳脚,梁天阙明白,就不会拒绝和家里搞好关系。

他也不说话,只朝梁严方向小小踏出一脚,意思很明确。

梁严意外看了他一眼,不苟言笑的唇角向上提了提,转身往花园走,梁天阙在后稍慢半拍跟上去。

白管家识趣的没跟上,心里一个劲为梁严高兴,少爷开始懂事了,是好事。

梁宅非常大,前院后院主宅及花园一应俱全,时值春季,姹紫嫣红百花齐绽,五颜六色的好不美丽,花园里还有摇椅、游泳池及凉亭,夕阳西下的凉亭有几分落寞,梁严拍拍身侧位置,道:坐。

梁天阙依言坐下,保持沉默。

梁严长舒口气,望着渐入地平线的红日,几不可闻道:梁天阙,有时我真想打死你,可我舍不得,谁让你是我儿子。

梁天阙瞳孔倏然放大,放在腿上的手微微收紧,他感受到一丝淡薄的杀意,稍纵即逝,梁严曾真想杀掉原主,因儿子不争气就怒起杀心?未免过于狠心。

杀意顺着春风消散,梁天阙紧绷的身躯没有丝毫放松。

梁严收回目光放在梁天阙身上:我梁严的儿子,不能是个废物,更不能是个被堂弟压得起不来的蠢货。

梁天阙缓缓侧目,漂亮眼睛里满是浑然自得,他沉声问:所以呢?

气势磅礴,沉静有度,竟有几分睥睨天下之态。

梁严和他对视,未有一分败落之态,隐有几分上风:所以,你只能哭哭啼啼的边回头边前进。因为,我不会让你有后退的机会。

第7章七只小刺猬。

梁天阙眉目舒展,笑问:我为什么要后退?

梁严的神态起了很大变化,仅仅一瞬间,等梁天阙想看清时,梁严又恢复那副不怒自威的样子,像那瞬间是梁天阙的错觉,他明显不信抱着满怀质疑:这话该问问你自己,在过去二十四年里,后退成了你人生的全部事情。

梁天阙不敢信原主这么窝囊,他拧眉沉声道:以后绝对不会有。

是的,不会有,他不是原主,也不会成为原主,那些都是过去式,他梁天阙才是未来。

梁严记得梁天阙从没有说过这种话,这是第一次,他有了几分新鲜感,也想看看梁天阙是学会了吹牛,还是真想洗心革面,不由得有几分真心道:行,那我这个做爸爸的拭目以待,你可别让我看不起你。

这话无端戳中梁少当家的逆鳞,他生平最不喜被人质疑,这热血一上头,加之他心怀不轨的冲动,脱口而出:那就等着看。

梁严淡定的看着他:好,我等着看,先吃饭,今晚在这睡,明天再回去吧。

父子两起身慢悠悠往家走,梁严不经意回头,看见梁天阙扎得规规矩矩的长发,下方还缀个粉色骚包蝴蝶结,他忍了忍,没忍住:你这头发怎么回事?

梁天阙后知后觉,这个世界的男人都是短发,而他

他面不改色的胡扯:一觉醒来,不知道怎么,就变长了。

梁严看了看,又看了看,按耐住说教的心:你要是真喜欢,就留着,但堂堂公司总裁,留着长头发不成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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