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1 / 2)

总算开了话头,梁天阙把从原主日记上看到的事情和萧云生说了一遍,末了说:如果不是梁天凡太过分,我真懒得搭理他。

萧云生沉默一会儿,斟酌开口道:这么说,原主的死和梁天凡、宋欢余脱不开关系。

我是这么想的,所以想找宋欢余问个清楚,结果酒保告诉我,宋欢余去国外出差了,事情就这么巧?梁天阙抿唇轻笑,难道是做贼心虚?

他不会承认的。萧云生说,见梁天阙皱眉,他缓缓摇头解释,你活得好好的,只是性情大变,想来也知道你找他所为何事,为自保,一句真话都不会告诉你。

这么说,我得放过他?梁天阙问,他想查出原主是怎么死的原因很简单,就是给梁家夫妇一个交代,一旦他和萧云生找到回去的办法,肯定不会留下,到时候他总要给梁家一个说法,趁着有头绪有时间,他把事情办了,也好全这份心意。

去看看。萧云生淡淡道,你不去一无所获,去了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

我总觉得你话里有话。梁天阙看了他一眼。

能有什么话?萧云生好笑的问,就是种直觉。

第26章二六只小刺猬。

梁天阙一口气把汤喝完,抽纸擦嘴说:行吧,那咱们就去验证下萧影帝的直觉。

萧云生笑容微露,随即被口罩遮住,只露出一双见谁都温情的多情眼眸。

两人再次回到夜莺酒吧,已是晚上八点半。不算特别符合夜行人出行的生物钟,但酒吧两边各色彩灯都亮起来,五彩斑斓,闪闪烁烁,彰显酒吧一条街名不虚传。

梁天阙想知道宋欢余到底在不在,只要出其不意的探查一次就知道。他在来的路上,特意拉着萧云生重新买了身衣服,学着人也戴了个口罩,两人跟执行秘密任务的特务似的,混在一群人里,勾肩搭背的溜进夜莺酒吧里。

提起勾肩搭背的事儿,梁天阙藏在口罩的脸还有点红,萧云生看着没比他高多少,站在一起立分高下,他想勾到萧云生的肩膀,还得垫脚,人看他垫脚辛苦,主动揽他肩。

被萧云生揽入怀中的那刻,梁天阙觉得整个人都烧起来,热度来得太快,冲击的他脑子晕乎乎的,跟喝多似的,头轻脚重好几秒,大抵是他嗅觉过于敏感,竟然能嗅到萧云生身上的味道。

萧云生原主有个男士高级定制香水的代言,且他本人在原世界就常年熏染檀香,整个人都跟被檀香腌入味似的,轻轻一嗅,清香扑鼻,梁天阙只觉得鼻息间满是檀香味,温柔又内敛。

这是梁天阙第一次来酒吧,刚进门就被五光十色的彩灯照花了眼,他猛眨几次眼,才感觉好点,萧云生见状,将眼镜取下来扣在他鼻梁上。

看路。萧云生微微俯身,几乎贴在他耳边说。

梁天阙顿时感到一阵不自在,他心里一阵热,不知道怎么回事。萧云生自然而然离去,搭着他的肩将他领到最里面的卡座坐下。

酒吧里的音乐柔和缓慢,和随处乱动跟电打似的彩灯不太符合,梁天阙借着卡座边的大型盆栽装作漫不经心的扫过吧内,没看见宋欢余。

不在。萧云生说,一进酒吧他就已经看过,梁天阙手机里的那个人,长相不俗,很容易在人群中脱颖而出。

他今天应该不会来了。梁天阙盯着门口说。

萧云生望着舞台边缘怀抱吉他轻手轻脚的歌手,见歌手低头试吉他音,抬眼冲二楼台阶处笑得灿烂,萧云生顺势看去,光暗交替间,他看见个英俊不凡、气质颇有些精英范的高大男人,倚在扶手边,正含情脉脉的看已经登台的歌手。

不巧那人正是梁天阙要找的宋欢余。

宋欢余还是第一次被人堵在自家地盘上,感觉有点新鲜,他看着堵在面前的男人,露在口罩外的精致眉眼有几分熟悉,他想不起来是谁,另一个就好认多了。

宋欢余抿笑,英俊脸庞被彩光照出别样帅气,他说:梁少,好久不见。

你不是在国外出差吗?被人认出来,梁天阙也就没戴口罩的必要,他摘下口罩,不急不缓道,夜莺酒吧什么时候改名叫国外了?

这不碰巧得到消息,那边事情处理好,不用我过去,晚上我也没什么事,来巡视下产业,没什么不对吧?宋欢余游走商场酒席间多次,胡话张口就来。

有道理。梁天阙煞有其事的点头,不知道宋先生愿不愿意和我聊聊。

天阙,以前你可都是叫我余哥哥的,怎么今天这么生分,听你喊宋先生我一颗心都要碎了。宋欢余故作忧伤道,脸上笑意不变,眼神若有似无的溜过萧云生,难道你真像圈内流传的,被雷劈得性情大变,记忆全失?

你如果不介意,我想和那位驻唱歌手谈谈。梁天阙上前一步,挡在萧云生身前,皮笑肉不笑道,这年头,谁还能没个弱点呢?

宋欢余笑意沉淀,神色微收,朝驻唱歌手看了一眼,转脸道:跟我来。

说完转身就走,梁天阙和萧云生没做停顿的跟上去。

三人一前两后的进了包厢,随着房门关上,也将外面清亮婉转的歌声隔绝,包厢内安静一片。

一时间谁也没说话,梁天阙觉得宋欢余和照片上有些不一样,具体是哪里,他说不上来。只觉得眼前的宋欢余更沉稳些。

不知道你想和我聊什么。宋欢余说,近一月圈子里都在流传你的传闻,说你被雷劈过,像换了个人,努力学习,天天向上,性情大变和以前很不一样,我以为是谣传,今天一看,果真变了个人。

其实我想聊的很简单。梁天阙说,就是想知道一月前我来这见过什么人,遇见什么事,最后为什么会喝那么多酒,仅此而已。

宋欢余讶异,随后忍不住笑了,他笑道:我的梁少啊,这是你自己的事情,你都不记得,让我这个旁观者怎么说?

是吗?梁天阙从容不怕的反问,作为朋友,你不该多多照顾我吗?我来这一般不喝酒,除非应酬不过去,才会喝上几口,怎么那天就喝多了呢?

梁少,你有钱有自由,总不至于你喝酒我还能拦着你?宋欢余面不改色,说话间游刃有余,开门做生意的,怎么会不想赚钱呢?

很对。梁天阙点头,从手机里调出一张图,朝宋欢余递过去,那宋先生看看这张图,眼不眼熟。

宋欢余根本不用接,图片他看的一清二楚,这会儿终于没有信口开河,沉默下来的宋欢余,将几分钟前还侃侃而述的本人衬托得虚假至极,透着浓厚的商人铜臭味。

你都拿到照片了,还兜圈问我,耍我呢?宋欢余抬头眼神晦暗不明的看着梁天阙,看我像个跳梁小丑似的表演,很爽?

我给过你说实话的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梁天阙冷冷道,宋先生倒打一耙的手段也太拙劣。

gu903();宋欢余笑了下,倏然看向沉默的萧云生,目光如电:你是萧云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