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 / 2)

看来这位萧影帝,真是位不同凡响的人物,一声不吭,平静看他缝针,是个狼人。

有冰凉东西碰到自己的手,萧云生转眼看去,就看见一排切得跟狗啃似的橙子。

萧云生:

这是想讨好他,还是不想让他吃?能将橙子切得皮多肉少,面无全非的大概只有梁天阙,他默默垂眸,沉思片刻,在吃和不吃间摇摆不定。

也不要提他在我这的事情。梁天阙不放心又交代说。

白管家叹了口气说:老爷夫人临时有事,这会儿还在飞机上,要是让他们知道你这大半天的经历,怕是心疼。

那就不让他们知道。梁天阙说。

医生将线剪断,又给萧云生做过清理,才包扎起来,他没忘记梁天阙说的开药,开了个单子:今天来得匆忙,只好请白叔帮个忙。

梁天阙接过单子,鬼画符样的字他一个没看懂,将盘子往萧云生手边又推了推,问:饮食方面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医生愣了下,在萧云生和梁天阙间来回扫了一眼,稍稍揣摩其中意思,自觉了解深意后尽可能全方面交代:忌辛辣,油腻,不要沾水,多喝些富含胶原当白的汤,比如猪蹄汤。

嗯,多谢,梁天阙看着终于动手拿橙子的大影帝,又说,过段时间还要麻烦你一趟。

年轻医生笑说客气了,随后和白管家离开,离去前忍不住又看了眼吃橙子的萧云生,不住感叹,真人比大荧幕上看着更赏心悦目。

你是洗澡还是简单洗漱下?梁天阙监督萧云生吃下五块橙子后,终于肯放过他。

简单洗漱。萧云生站起来,举着包得跟个襁褓中婴儿似的手,考不考虑换个家庭医生?

梁天阙不想搭理他,转身去给人找睡衣,洗漱用品。

萧云生跟着他走两步,停在浴室门口,等梁天阙去而复返时,他倚门还在看手机。

梁天阙在他胳膊上拍了下,走进去将睡衣等东西放好:别玩了,快洗,明天早上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萧云生收起手机,走进浴室,洗脸时单手操控看得梁天阙醉了,他在门口站不下去,走到人身边,夺过毛巾浸水洗一遍,又换了干净水,沾水拧到半干,递给萧云生。

给。

萧云生含笑看他,接过毛巾,慢慢擦脸,过一会儿,见梁天阙拧干毛巾挂好,靠在洗手台上看他,没有丝毫离去的意思,解裤子的动作一顿。

梁天阙就见本来含笑的人,忽然笑容微收,琢磨不定的看他,神色微妙。

梁天阙:?

萧云生单手解开裤扣,缓缓拉下拉链,站到马桶前,偏头似笑非笑看他:梁少想好人做到底,帮我扶鸟,顺便吹个口哨吗?

梁天阙脸一下红透了,手忙脚乱退出浴室,将门一并带上,他靠着墙,只觉得刚才萧云生似乎过于奔放,这等粗言俚语,以萧殿主的脾性,万不可能说出来,该不会梁天阙脸色一变,那个流氓又出来了?!

第31章三一只小刺猬。

像是印证他的猜想似的,浴室门打开,有人换上宝蓝色睡衣,一步三摇跟喝醉似的走出来,本来要扣好的上衣,愣是卖弄风骚的只扣了最下面两颗扣子,上面空荡荡,袒露胸怀,热情豪放。

被大片白釉似的肌肤闪到眼瞎的梁天阙:

宝贝儿。男人笑盈盈亲昵喊道,咱们又见面了。

满口胡言!梁天阙戒备满满的看他,要么老实睡觉,要么我把你丢出去。

你确定要丢我出去?男人含笑朝他走过来,举起受伤的右手,故作可怜,我这可是替你受的伤,你怎么忍心我露宿街头?

是他受的伤,不是你。梁天阙忍不住狂躁,瞪着风流笑意不止的男人,你是他的精分?

不是。男人扫了他一眼,朝他猛地走两步,看见梁天阙炸毛似的往后退几步,乐不可支,走到沙发边坐下,挑了块橙子吃,我是他,他就是我。只不过,他当我是敌人。

昨天你刚出来,今天你怎么梁天阙紧靠着墙,像是墙能给他强有力的安慰似的。

这个就不告诉你了。男人满怀笑意道,过来,小宝贝,夜色渐深,咱们不该浪费春宵,我出来一趟可不容易,过了这村没这店。

滚。梁天阙瞪着他怒喝,你少挑逗我,我和他是正经合作关系。

男人唇角一弯,别有深意,偏偏他长得好,无论是平时温文尔雅的笑,还是此时流氓气息的笑,都让人生不出厌恶来。

糖心烈酒味,一点都没变。男人睨着他似有些惆怅道,怎么办,越看越稀罕了。

梁天阙警惕地看着他,没像之前热血上头,反唇相讥,反而透着几分理智平静,他问:睡不睡觉?

这话问得一点诚意都没有。男人遗憾满满道,你如果问,要不要和我睡觉,我二话不说,欣然前往。

梁天阙花了很大的自制力,才没将拖鞋砸到那不要脸的人身上,他打算不理那人,贴着墙往卧室溜,刚走两步,发现坐着的人倏然站起来,盯着他神色不定。

梁天阙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如果可以,连带头发丝大概都飘起来,他努力虎着脸指着男人,沉声道:你,就站在那,别动。

我怎么了?男人看看自己又看看梁天阙,像是后知后觉似的,抬手慢条斯理的扣上扣子,你早说喜欢婉约派,我也好配合你,甜心,这样可以和我睡觉了吗?

说完还觉得不够刺激,又朝他眨眨眼。

梁天阙:

你,去那边睡。梁天阙指着浴室斜对门的地方,那是难得保留下来的客房,前几天阿姨刚过来大扫除过,保证是五星级酒店的标准,相信男人能在里面睡个不错的觉。

梁天阙这么安排,忽然转性的萧云生可不想听从,他瞅着梁天阙指的方向,笑了:我孤枕难眠,你真忍心看我一个人辗转榻上,直至夜尽天明?

忍心。梁天阙说完,趁男人顿住的几秒,犹如疾风似的窜回卧室,火速关上门并上好保险,这套措施稍稍能安抚住梁少被惊到的小心脏。

好在卧室有独立卫浴,他不用再出去。担心萧云生不会善罢甘休,洗澡时梁天阙速战速决,擦着头发出来时,卧室一片安静,他倾听片刻,客厅里安静如斯,男人应该老实去睡觉了。

这么一想,梁天阙绷着的神经总算放松不少,他擦干头发,走到床边坐下,翻开书看了几页,这一天经历的事情太多,又费心神,没看几页,他就困了。

将书合上放在一旁,顺手把床头灯调至最暗,梁天阙倒头昏昏沉沉睡过去。

半夜的时候,梁天阙迷迷糊糊觉得浑身很热,似有人抱着他,可转念一想,谁能在大半夜不睡觉来抱他?短暂清醒换来更深的入睡,梁天阙往清凉地方挪了挪,再次沉沉入睡。

次日清晨,浓雾吹之不散,光亮晦暗不明,天空阴沉沉的,大片乌云聚集在空中,硬是将束之高阁的天空,拉低几分,像天将塌似的压在人心口上,惹人觉得心情压抑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