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想领他进高层?宋欢余斟酌再三,小心翼翼开口,他可能不太愿意。
此话怎说?老者问。
他对盛宴并未抱有好感,说不定还想着怎么将盛宴连根拔地,若是引导不慎,很可能会引狼入室。换做平时,宋欢余万不会说出这番话来,可他对梁天阙实在太看不过眼,J先生问起梁天阙,就肯定动了某种想法。
第93章九三只小刺猬。
不论哪种想法,宋欢余都会尽可能斩断。他不会让梁天阙抢走他的东西:如果不是梁天凡威逼利诱萧云生签下申请表,梁天阙是不会来的。先生不知道吧,他和萧云生是恋人关系。
老者眉头微动,眼中精光一闪,问道:你怎么知道他和萧云生是恋人关系?
听见的。宋欢余在J先生面前小心谨慎的兜住马脚,圈着老长的谎言线,先生,他睚眦必报,心狠手辣,连堂弟都不放过。
我知道了。老者抬手,示意宋欢余不用再说了,他已经知道他的意思。宋欢余心有不甘,碍于老者的威严却不敢再说,能见到J先生的人都是特殊幸运儿,宋欢余不想自己成为不幸。
你先回去吧。老者道,宋欢余,宋家如今就指望你了。
这个不知是评价还是鼓励的话,让宋欢余欣喜若狂,不管是哪种都代表老者会给宋家提供帮助,到那时别说梁氏,就是全球首富,也会轻易被他收入囊中。宋欢余喜上眉梢,对老者鞠躬感谢,随小北离开。
小南,你看见了吗?老者喝茶,抬眼看向站在门边的小南,他当着我的面肆意诋毁一个年轻人,这种品行怎么做接班人?
小南无话可说,以前宋欢余表现很好,从来不会说别人坏话,今天不知是怎么了,竟然不管不顾诋毁他人,跟被蛊惑一样。
被宋欢余一说,我还真有点想见见梁天阙,看看他在我面前能弄虚作假到什么地步。老者呵呵一笑,像是想起什么,笑的更欢快。
你笑成这样,很难不让我怀疑你和他是不是关系很好。中年男人从里间出来,慢悠悠走到老者对面坐下,长舒口气,懒洋洋道,宋欢余有句话没说错,他不喜欢盛宴,想摧毁盛宴。
他要是有那个本事,也不至于亲自来这。老者叹了口气,可他是危险的,我能看出来。
既然他是危险的,那先生小南话未说完,可那其中意思在座人都懂,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那是二愣子做派。几人都是混迹商场多年之人,总不至于心血来潮做个二愣子。
老者没答话,心里想见梁天阙的念头,迟迟不肯散去。
中年人一眼瞧见,未语先笑,极为熟稔道:小南甭劝了,他啊,心意已决,鲜活炽热的年轻人对他来说,就像旭日东升,戒不掉的啦。
小南眉头紧锁,满脸忧愁,见老者沉思模样,果真不再开口。
表演一顿早饭的双口相声,让梁天阙眉飞色舞,硬是加戏到爆出萧云生是被梁天凡设计过来,等两人因争吵故意生气不理睬对方之后,梁天阙无声问:我是不是很厉害?
萧云生夹起一根香肠,塞到他嘴里,低头继续喝粥。
梁天阙:
给根香肠什么意思?
没得到夸奖,梁天阙不开心,抬起屁股换了个位置,凑在萧云生身边,指着香肠问:什么意思?
这一问,让萧云生眼睛里都是化不开的笑意,唇角也跟着不怀好意的勾起。梁天阙觉得不对劲,抬脚打算开跑,措不及防被人搂住腰,大影帝一声不吭在桌上写了几个字,确定梁天阙看完,他才松开手,淡定自若的喝完粥。
看清楚几个字的梁天阙脸红的都要冒烟了,愣愣的转不开目光,显然被那几个字暂时震坏脑瓜子,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震撼,大影帝,可真流氓!
盛宴第二天活动是为有钱人量身定做的。二楼宴会厅不分白天昼夜敞开,里面的有钱人谈股票、谈土地产权、谈外贸合作能圈钱的他们都谈,促成的合作也不在少数,有不少人在这其中变成合作伙伴,在赚钱时称兄道弟,俨然兄友弟恭,一片和谐。
梁天阙懒得参加这种活动,没意思得很。表面上他和萧云生还冷战着,不能表现得太主动,要对人若即若离,给人一种我玩过就不想要的错觉,对这个睡过就翻脸的渣男剧本,梁天阙有点儿想笑,不知道操刀写剧本的赵隽是不是狗血剧看多了。
他带着萧云生出门,在走廊尽头遇见只身一人的赵疏狂。这小子扮起浪子,还有模有样的,风范十足。看见梁天阙,他冷笑了下,喜闻乐见的开始找茬:没看出来梁少还是个大猪蹄子。
我是不是大猪蹄子和你什么关系?梁天阙将浑身都不爽表演的淋漓尽致,奥斯卡都欠他一座小金人,毛都没长齐,就开始学人多管闲事,你爸妈没告诉过你,别人的家事少嚯嚯吗?
他是你家人?赵疏狂指着萧云生,神色诡异问。
暂时性的。梁天阙挑眉道,等我不想要他了,他就不是。
真猖狂,猖狂的我想打你。赵疏狂感叹说,表情是真的想动真格。
你打不过我。不是梁天阙过于自信,是赵疏狂真打不过他,好歹是一身武力值爆表的梁少当家,灵力不复存在,武功永存不朽,打赵疏狂跟爸爸打儿子一样。
在这里打会坏人规矩,等我到梁氏找你,看看到底是谁大放厥词。赵疏狂说。走到萧云生身边,将名片插在他西装口袋里,轻轻拍了两下,想跳槽,随时打给我。
说完看都没看梁天阙一眼,径直离开,背影洒脱不羁,透着浪子该有的红尘感。
当着我的面挖出人,有种。梁天阙冷脸道,转脸对萧云生发脾气,真是什么人你都搭得上,当初和我说洁身自好,安分守己都是骗人的吧?
萧云生不说话,神色淡淡的,看起来一点儿都不在乎。
梁天阙忍了忍,忍无可忍转身就走。往一楼大门看去,进口还锁着。在盛宴结束前没人能从大门走出去,但是一楼的后门,不分昼夜敞开,直通往后山,后门外是山脚下,一部分开辟出来做攀岩,一部分用来观赏,剩下的是通往山上的小道。
不少人在二楼宴会厅谈生意,后山这片就显得冷清很多,寥寥数人。梁天阙认出有几个是昨晚被竞拍的人,其中之一就是艺术家江渠启,江渠启一身运动装,手上都是镁粉,一边走一边拆腰上的东西,从他气喘吁吁来看,应该刚攀岩完。
梁天阙和萧云生挑了处偏僻的树荫坐,这块儿比较空旷,藏不住人,也藏不住东西,桌面上光堂堂的,还算安全。
我感觉我就要成功了。
因为你精湛的演技?萧云生切着小蛋糕,抬头瞥他一眼,那位被人敬称的J先生,传闻他做事步步为营,老谋深算,不会轻易露面,见过他的人很多都离奇身亡。
确定他是海外贵族后裔,不是什么意大利黑手党?梁天阙越听越玄乎,怎么都有种见到黑暗阴沉面的感觉,他要真这么厉害,咱们还是老老实实回去吧。胳膊拧不过大腿,别为了见个人,把命弄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