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成语君:w“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览明月。”
陈咬之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皎洁,道:“第一,不要再拼凑诗句了,李白和杜牧的棺材板盖不住了;第二,现在天上的不是月亮,是人造光源体,学名护蓝sur3卫星。”
成语君心情高兴,也无所谓陈咬之的奚落,扭了扭屁股,以美人卧的姿态,继续趴在陈咬之怀里赏月。
林忍有些好奇的打量一人一狗。他自己没有精神力伴生物,但看过不少,从没见过出口成章的伴生物。
陈咬之察觉到他探视的目光,微微心虚的环视了一圈:“今夜夜色很好。”
“嗯。”林忍应答。
“雨过天晴了。”
畅泉区,无忧街,1848红酒铺。
小店的员工一下从一变成了三,填充了酒铺剩余的冷清。
陈咬之忙活了半天,弄了几分合同档案和员工调查套表。
按照之前确定的条件,陈咬之同两人签订了合同。
陈咬之在二楼休息室添加了张床,作为肖柯爱的休息室,至于包吃这项条款,则由景庸餐厅定的外卖打发。
只是两天,陈咬之就摸清了肖柯爱和林忍两人的性格。
肖柯爱的确是小可爱,哪怕曾是风靡联邦的歌星,骨子里终归是个少年,甚至比同龄人还要纯粹些。没有接触过外界,生活里只有唱歌,想法单纯天真,说话童言无忌,至于做事,也不能报太大期待。
林忍则复杂许多。家庭贫穷寒微,拥有高级异能,学业优异,自小备受期待,承载了整个家族的荣光。踏入社会后,原以为会出人头地,没料到被现实泼了一桶桶凉水。
通常情况下,郁郁不得志的人容易感叹生不逢时,荒度人生,林忍则无愧他的名字,能忍。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放弃过努力,工作能力也毋庸置疑。
陈咬之给予林忍肯定:“从普通人的角度出发,你非常的优秀,聪明、勤奋、上进、吃苦耐劳、有效率,让老板想找茬也挑不出毛病。”
林忍顿了一下,兀自轻笑。“有什么用呢普通人和异能者,终归是两个世界。”
陈咬之不置可否,瞟了眼正趴在桌上看联邦名人传的成语君。
陈咬之:“你和那家伙,倒是挺配的。”
林忍不知那家伙是谁。
“有着远大理想,挺好。”
“老板的理想是什么”
“我我没有理想。人活一世,各有各的过法,我大概就属于随遇而安的类型。家人安康,人生无波,不要去拖累别人,能力范围内伸出援手,能做到的就这么多了。”
一阵笑声传来:“这还叫就这么多了”
屋内的三人同时回头,就看到一男人走进店内。一身素白,口里还叼着一葡萄藤。
“如果你贫困得连葡萄都买不起,我可以资助你一些。”陈咬之几日不见杜康,心内升腾起一点奇妙的感觉。
杜康取下那一截绿叶青葱的葡萄藤,拿在手上晃了晃。“你就是那葡萄,化成了酒,让我心醉了,吃不下其他葡萄了。”
林忍轻咳一声,转身到货柜处,装作清点库存的模样忙碌起来。
不谙世事如肖柯爱,也察觉出了点异样,背过身,低头擦拭起光洁如新的酒架。
“你信不信我把你直接扔出去”陈咬之语气一如既往平淡。
杜康伸出双掌,微举过头顶:“我信,陈老板向来一言九鼎嘛。我说错了,收回还不行吗”
陈咬之表情刚浮上点“算你识相”,对方又说话了。
“你不是葡萄,你是火,燃烧我这根清纯懵懂的小葡萄藤,烧得我的心只剩灰烬,却连灰烬都摆出你的名字。”
陈咬之明显听到,货架后传来一阵物体掉落的声音,想必林忍和肖柯爱都被恶心到了。
陈咬之慢条斯理将手里的合同装订好,才慢悠悠走到杜康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
“有个道理,我想你要懂。”陈咬之道。
杜康一副细心聆听的模样。
“长得好看撩人,叫做有情调,长得不怎样硬撩,叫做搞笑。”陈咬之语重心长。
被评价为“长得不怎样”的杜康也不气闷,依旧吊儿郎当,笑嘻嘻的凑到陈咬之跟前:“既然这样,我的搞笑有逗到你开心了吗”
陈咬之算是领会了脸皮厚天下无敌的意思了。
杜康则不依不饶:“如果我长得好看,你愿不愿意被我撩”
调情的意味不言而喻。
陈咬之看着那张丢在人堆里绝对找不到的面孔,不知怎的,感觉喉咙有些发紧。
许久,陈咬之才道:“长普通点挺好,太好看了麻烦多。”
杜康凝视着他,许久,嘴边的笑容荡漾开来,越来越热烈,越来越灿烂。
陈咬之有些头皮发麻,咳了一声,正色道:“小店繁忙,不买酒的话,麻烦不接待了。”
杜康扫了眼只有店员没有客人的店铺,揶揄的笑道:“前些日子还与我把酒共饮一下午,这才几天,不买酒就没资格站店里了,人情冷漠,世态炎凉啊。”
陈咬之:
杜康见好就收,没再逗弄小老板。扫了一眼店铺另外两人,神色收敛起来,低声问:“有件事,我要和你只会一下,你这有清净的地方不”
陈咬之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人上一秒还甜腻得像块奶油蛋糕,下一秒就变身成装蛋糕的瓷盘子,正儿经。
见杜康的神情严谨,不像在为下一个玩笑做铺垫。思索了一会,将人带到地下室。
地下室是酒窖。
酒窖里放了部分成品,还有两排新定制的橡木桶。橡木桶散发着特殊的芳香。
“用橡木桶来乘酒相当有意思的操作。”杜康托着下巴,眉眼含笑。
陈咬之揉揉额头:“私人地窖,不欢迎参观。”
杜康笑得愈加温柔:“让我进入私人领地,是不是在暗示我什么我是不是该知情达趣些,顺应小老板发生点什么”
陈咬之依然面无表情,不过杜康清楚,自己若再不正经下去,下一秒可能会被塞进橡木桶,然后圆润的滚出红酒铺。
杜康神色收敛,垂下眼。“你的红酒,是不是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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