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安东尼答：“或者你死,或者是美国队长,伴随着别的超级英雄。”

“所以进入我梦里的那个宇宙，死的是钢铁侠了。”斯塔克离开了屏幕,转身走了几步,又回头，“你可以”

“不可以。”安东尼打断道,他很清楚这个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家伙想要干什么，“穿越平行宇宙需要非常精密的仪器和时间计算，就连你的身体，也必须经过强化以后才能进行,否则你会被扭曲的空间跳跃撕成碎片。”

“我就是想帮帮他。”斯塔克道，“帮帮我自己，如果他死了，爱他的人得有多伤心，他好像已经结婚了，当我和他意识连接的瞬间，我觉得我能感觉到他对家人的歉意。”

“他所面对的敌人确实是前所未有的强悍，地球上的人类能坚持到那一步已经是极限。”安东尼道，“我见识过那个外星人的力量，在另一个宇宙。”

“我梦里的那个地方”斯塔克道。

“不是，时间对不上。”安东尼说，“那是我第一次进行穿越，我到达那个世界的时候，地球比数月前还要破烂不堪，空气中全是腐蚀性气体的味道，眼前的一切都是灰色的尘埃，我甚至一度以为那是别的星球，直到我看见废墟中的红色盔甲的残片。”

“钢铁侠的残片，他死了”斯塔克迫不及待地问。

“我也以为他死了，不过死的是美国队长。”安东尼的额际神经不由自主地抽跳，他抬手轻按眉骨，“我遇到了一组地面巡逻队，穿着比我来之前的宇宙更为先进的防护装备，他们把我当成了斯塔克，他们那里的斯塔克，当时，我刚好穿着盔甲。我从巡逻队的口中得知灾难刚刚过去不到半年，地球遭到了规模性的打击，外星人所带来的辐射扩散到全球，未来100年前内都无法在地面居住。他们正在想办法移民别的星系，毫无疑问，提出移民方案的人是个斯塔克。”

“老天，真是可怕。”斯塔克的声音低微下去，“简直太可怕了”

“我来到复仇者基地，那里是这座城市唯一完整的建筑，属于钢铁侠的研究室在底下45层，那个世界所有的工业都只能在地底下进行。显然，我们无论在哪个宇宙，科技如何发展，密码设置的顺序和进入内部前的检测都差不多。看找到了造成地球毁灭的紫色外星人的资料，知晓了那里发生的全部经过。”

“你遇到他了吗”斯塔克问。

“遇到了，是我等着他来的，那个时候，我迫切地想要见到佩苓，哪怕是别人的。”安东尼道，尾音生硬，“我见到的那个钢铁侠并不年轻，大概60岁，身体里没有血清或是类似的，能够减缓他衰老的药剂，没有绝境病毒，他也没变成吸血鬼，甚至，都没结婚。”

斯塔克问道：“他和佩苓分手了，还是，他没有遇到她”

“那个世界没有佩苓。”安东尼立刻回应他，“确切地说，连妖怪都没有，他们有一种被称做变种人的族群，变种人的行为和妖怪很像，但本质有明显区别，而吸吸血鬼，那是只存在电影里的角色。”

安东尼稍作停顿后继续道：“钢铁侠对我说，他的地球再过几百年就会爆炸，他必须在自己死亡前找到合适的宜居星球转移幸存下来的人类。”安东尼的确是在讲着别人的故事，每个措辞都不温不火，几乎没有情绪渲染。

而斯塔克知道他说的这些，对当事人而言，是有多么的残酷。

他们能够一致的达到远超常人的共情，因为他们都是斯塔克。

“既然那个世界科技更发达，延长寿命不可能是难题。”斯塔克道。

“他得了一种特殊的病症，是由外星气体引起的，他无法承受任何来自地球药物的治疗，而他和他的团队，也没有那么多时间研究全新的血清。”安东尼带着遗憾地口吻道，“我不能同化他，那会对我的身体造成无法修复的严重伤害，不过我猜，他也并不乐意变成吸血鬼，那个世界剩下的人类不多，动物都死光了，他最终还是会因为缺少食物而痛苦不已。”

“我离开了那里，去到别的地方。”安东尼没有多少停顿地继续说，“然后我发现，凡是没有佩苓的宇宙，结局都很糟，虽然我的结局也不怎么样，但至少，那个世界还没到毁灭的份上，尽管史蒂夫为此牺牲，但其他队友都还活着。”

斯塔克一时间找不到可以往下接的话来回应，他觉得自己简直无比幸运。

“我要当爸爸了。”最终，他选择了一个可以让双方都感到愉悦的话题展开。

“恭喜你。”安东尼由衷地说，“你是我见到的所有斯塔克中，唯一拥有圆满结局的那个，我原以为斯塔克这个姓氏可能受到了某种悲情诅咒，至少你打破了它。”

“不过要三年之后。”斯塔克快活地耸耸肩，“佩苓怀孕了，但孕期比人类长三倍，当然，我依然非常期待，这样我就有足够的时间为宝宝准备必需品，我还报了一个私人的育儿班。”

“妖怪的孕期好像没那么长”安东尼说，“我记得他们两三个月就能把孩子生下来。”

“佩苓不一样，她是狐狸，狐狸的孕期都比较长。”斯塔克看似不经意的口吻带着隐隐的兴奋，“你可以做她的教父。”

“她”安东尼笑道，“你怎么确定是女儿，不是儿子，或是，两者都有”

“佩苓知道。”斯塔克的声音藏着甜蜜。

安东尼把自己面前的屏幕调成关闭的状态：“我要走了，托尼，没法做教父了。”

“去哪儿”斯塔克随口道。

“回去，当然是回我自己来时的地方。”安东尼说，“你已经不再需要我，我也不再需要你，但是那个世界，或许还有用得着我的地方。”

“哇哦，我都快忘了你不属于这里。”斯塔克晃动了一下胳膊，“不想来个欢送派对再告别”

“用不着。”安东尼笑了笑说，“我可不想他们心里惦记着我，把你给忽略了。”

斯塔克也跟着笑：“绝无可能。”

“代我跟狐狸小姐问候，并替我谢谢她，我在这里，很愉快。”安东尼吸了一口气道，“她让我像个人。”

“你可以亲自跟她道谢，我一点儿都不会介意离别前你们还能互相拥抱。”斯塔克提议。

“她介意。”安东尼道。

“谁”斯塔克说。

“佩苓。”安东尼道，“我的佩苓。”

安东尼是通过一台精密的小仪器穿越宇宙的，离开时，他把一行密码交给了斯塔克。

密码能够打开一个隐藏的文件，他把自己掌握的所有科技都隐藏在人工智能的系统里，不过斯塔克并不打算立刻研究它们，那些内容超过了这个世界几十年，他不想依靠别人获取答案。

“安东尼的妻子其实一直都活着，她并没有真正死去，死亡只是她给安东尼的假象，算是惩罚吧，无论是对自己的惩罚，还是对安东尼的。”唐佩苓靠在斯塔克的怀里，告诉他数月来发生在安东尼身上的事，“但她确实耗损了不少妖力，就像我的父亲，妖王佩苓，只是不能维持长时间的人形，但也就是时间问题，我见到她的时候，她的力量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那她为什么不出现”斯塔克问，“她应该能够感受到安东尼的痛苦，我想。”

“每次穿越，她都跟安东尼在一起。”唐佩苓说，“她对他的表现，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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