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也因此家里赔光了积蓄,前世的学生生涯到此结束了,苏伟蹲在门口痛哭了一场之后,走上了江湖之路,人生轨迹彻底偏了。
回过神,李明芳自己却哭的泣不成声,苏伟收起眼泪,母亲浓浓的爱意,两世都那么清晰。
“妈,我没事,你别哭,书我一定要去读,以后这个家,有儿子撑着”苏伟暗下决心,重生不重来,这一世,他要站上山巅,俯瞰众生。
李明芳的眼泪凝固在眼框里,她傻傻的看着苏伟,还是自己的儿子吗
她淡淡的笑了
收拾起情绪,母子俩搀扶着进了屋。
桌上饭菜的香味钻进了鼻孔,拧着胃,一碗亮晶晶的腊肉,一碗米汤煮豇豆,一碗凉拌黄瓜。
“来了,来了,呼呼呼”李明芳吹着气,从蒸子里端出蒸蛋。
“妈,你慢点,别烫着”
“没事,皮糙肉厚的,哈哈哈。”李明芳笑着说,把蒸蛋放到了饭桌上。
看着母亲黑色的指甲盖和虎口的老茧,苏伟陷入了沉思。父母累了这一世要让父母享享福。
赚钱自然而然就成为了苏伟此时所上心的事儿。
吃过饭,苏伟走出门,坐在院坝前的青石板上倾听包谷鸟的叫声思考着。
龙虾,鱼,王八这些重生小说里的第一桶金好像跟他没什么关联,关门村缺乏生长条件。
唯一能算上值钱的只有黄鳝,不过现在这个月份,田里的秧子已经接近膝盖,冒然下田去抓,被发现了,村民能把你全家骂个遍,然后提着烧火棍追你几里路。
苏伟不想花时间去冒险,重生一世,走的越平坦越好
0002闻到钱的味道
这个时代“醒”的早,凌晨五点的关门村有些许凉风轻轻拍打贴着薄纸的木窗户,外面的大道上慢慢喧闹起来。
李明芳提着煤油灯走到了苏伟床边,揉了揉他的脸颊。
“儿子,起床了,今天赶场,你把家里的鸡蛋提去卖了,换两米布回来,我给你做一身衣服”
又在苏伟枕头边放了一块钱,“钱拿着,在路上买两个油饼吃。”
苏伟迷迷糊糊睁开眼,笑着点了点头,麻溜穿上了衣裤,在堂屋提着鸡蛋篮子出了门。
李明芳不放心,追到门口叮嘱几句:“路上注意安全,不要和别人闹矛盾,鸡蛋二角五分一个,不能少,能卖多少就卖多少,回来的时候,买白布就行了,家里还有染料,自己能煮,场上蓝布卖的贵,不划算”
若是前世的自己,苏伟一定觉的母亲太啰嗦,而这一世情感更细腻的他,更多体会到的是母亲的关心。
“知道了,妈,你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
跟上了赶场的大部队。
九十年代西部山区的农民们大多还靠锄头吃饭,改革开放的春风在东部沿海刮的盛,而在西部山区,不过呼呼两声,少数人听说而已,赶集对他们来说,是重要的日子,乡场成了一些人这辈子见过最大最热闹的“城市”
今天和往日一样,路上的行人多的数不过来,有熟悉的面容,但苏伟一时也记不起来。
偶尔会有人嘲讽两句。
“哟,这不是苏建国的崽儿吗听说打架被学校送回家了,还赔了四五百,搭了一头大肥猪,真够行啊,年轻人”
“我觉得还是他老子厉害,找了个年轻的婆娘,想着就爽”
苏伟不仅没有动怒,心态反倒如湖水般平静,这些话已经不入他耳了,见过了大起大落,心无波澜。
他礼貌的笑着冲那些人点头,给人一种“谢谢你关注我全家”的感觉,那些人慢慢闭上了嘴,心里猜测着指不定是他行凶的前兆。
耳朵边清静了下来,头顶的太阳撒下了普照大地的阳光。
苏伟停下了脚步,在路边的小吃店买了一个油饼,花了五毛钱
晃眼一看,觉得眼前的地儿好熟悉
储藏脑海深处的记忆如细水喷泉一点点溢了出来。
记忆里好像有过乡场搬迁一事,仔细想,好像发生在九一年春节之后,而现在十七岁的他,处在九零年。
想到这儿,苏伟笑了,他仿佛闻到了钱的味道。
前世走马乡乡场在搬迁的时候,政府看准的是挨着河家坝的那一片地,地势平坦,容易展开,是最容易规划的地,很多人都认为乡场会搬到河家坝。
河家坝,如其名,在河沟的下游,属于河流冲积扇地区,水源丰富,土地肥沃,对于靠着种田为生的村民们来说,那就是他们的命根子。
自古以来,穷人最不怕死,为了搬迁的事情,河家坝整个村的人差点把乡政府给掀了。逼的乡政府妥协,将搬迁的新址选在了苏伟眼前的这一片贫瘠的黄土沙地上,就连农民都很嫌弃只是象征性的种了几颗苞米。
苏伟感觉幸福生活在向苏家招手。
又走了十来分钟,到了赶场的地儿。
一条狭长的道路两旁摆满了摊位,街上还没几间门市部,大部分人都是席地而坐,将背来的东西摆放在地上,条件好点,找了两根长凳子,铺上一块宽木板,摆上要卖的东西,吆喝着。
苏伟来的已经算晚了,好位置没有给他留着,只能靠在乡场的边缘坐了下来,放下装鸡蛋的篮子,坐在石头上,等人上门。
乡场虽小,但商品一应俱全,红糖,腊肉,粮食蔬菜,煤炭凡是这个时代生活中能用上的基本都能找到。
这个年代没有扩音器,没有音响,没有炫丽的电子大屏,全靠商人们扯着嗓子喊,谁喊的大声,面前围着的人自然就多一些。
至于卖出去多少东西另当别论,电视视稀缺的年代,农民们都喜欢看热闹,哪里闹腾,就往哪里靠
苏伟的心思没完全放在买卖鸡蛋上面,此刻他心里最关心的事情是怎样存钱圈地
他思考着
不久
一个身着背心和苏伟差不多个头儿的小青年跑了上来,气急呼呼,“伟哥,不好了,我姐被粮站那龟儿子骗到苞米地去了”
苏伟的思绪被小青年打断了,小青年的话,苏伟听的模糊不清,你是谁你姐姐又是谁
能够让他提起重视的是“苞米地”这个地儿,那是一个神奇的地方,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奇迹。
一个女人往苞米地去了,还是被“骗”去的,苏伟情不自禁有些担心。
苏伟问:“你姐是谁”
小青年更急了,“伟哥,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快点救我姐吧,晚了你就当不了我姐夫了”
姐夫
苏伟迟疑了,有点懵圈,难道重生回来还给自己安排了一个媳妇儿吗
救人,对,先救人要紧,说不定来个英雄救美,真被人家看上了。
“杵着干啥还不去救你姐。”苏伟说。
“我这不是回来抄家伙吗”小青年拿着一把大剪刀说。
“剪刀有啥用”
“龟儿子,要是敢欺负我姐,我把他弟弟给剪了”小青年咬着牙狠狠的说。
有点残暴不过现在不是讨论怎么修整人的时候。
苏伟说:“行了,带路,你姐往哪个方向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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