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温柔地摸了摸近在咫尺的英俊面庞,“天赐,我可是公众人物,虽然我身上广告代言少,但是仅有的几个也非常贵啊,万一有什么丑闻走了出去,把我卖掉都不够赔的。”
明明是有意示弱,偏偏是听出来了,也能叫人心疼。
“我帮你赔。”
“啧,那我不是要卖给你了?”
裴赐臻握住她的手,咬了一口那娇嫩的指尖,仿佛是漫不经心:“你要是卖给我,我拿命买。”
“好呀。”
董瓷后仰着笑了,天鹅颈拉成了好看的弧度。
听着好听,下了床却不能当真。
裴赐臻知道她不会当真,因为她自己床上也曾说过许多好听的话,也一向没有当真。
有的人,走肾不走心,不分男女。
他却有种隐秘的庆幸,至少这女人对谁都如此,对马上要成为前夫的男人,也没什么特别。
看,还不是回到了他的床上。
吃完肾,再吃心。
裴赐臻一想到这,忍不住又吻住了怀里的女人,“累了吧,我们去泡澡。”
“不是才泡完?”
“乖,汗黏在身上不舒服,”
“不要,我不想动……”
“我抱你过去,你不用动。”
裴赐臻的体贴让懒鬼董瓷无法拒绝,心安理得的挂在了他这个大树上,就像是一只树袋熊。
浴室里刚经过一场混战,到处都是水,玫瑰花瓣洒落一地,还有糅成破布的礼服裙……
一片狼藉,不堪入目。
裴赐臻视若无睹,将董瓷放在软凳上,又放了新水,洗到一半,又有手机的铃声响了起来。
两人相视一眼,一个蹙眉,一个玩味。
这次是裴赐臻的电话。
那头是黎敏的声音,“天赐,你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今晚约了特首吗,怎么凯文说你睡了?”
“是睡了,没缓过时差。”
“你这孩子,那你现在还赶过来吗,我还在这边喝茶。”
“不了,明天再一起打球吧。”
“行,那随你,要好好休息啊。”
“嗯。”
裴赐臻挂断电话后,就看见浴池里的董瓷正支着头认真的听,“怎么,现在放心了?”
“你舅妈?”
“早说过这些你不用担心。”
董瓷笑了,虽然只是短短几句话,她也猜出那边是谁了。
毕竟能让裴赐臻说话温和一点的,也就那么一两个人,其他的人对话再礼貌,也透着傲慢。
请和谢谢这样的词不离嘴,都透着一种颐气指使的感觉,也就这大少爷了。
“看来我没猜错,真是凯文在外面按铃。”
董瓷松了口气,即使情事是他们最寻常的一次,却是最禁忌的一次体验,尤其是门铃响的时候。哪怕是有名无实的婚姻,但是在夫家酒店给夫家戴绿帽,也让人心跳快得像打鼓。
她的桃花眼微扬,带出一股难以言说的风情与肆意。
“真是太刺激了。”
“刺激?”
裴赐臻克制着内心翻涌的情绪,一把从背后抱住了她,帮她系浴袍的带子,手很重,将人系得很牢,逃不脱掌心的那种牢。
“你拿我找刺激?”
“……你这话说的。”
董瓷转过身攀上他的脖子,懒洋洋的模样也似柔情似水:“你自己没道德,还玩道德绑架。”
裴赐臻攥紧了她的腰,俯身要再“绑架”她一次,却忽然响起一阵尖锐的警报声。
“起火了?”
“不会吧?”
董瓷从没遇过这种事,可是裴赐臻却接到了李凯文和保镖的电话,“听酒店那边说,好像是天台的液晶体显示屏着火了,火势在往下蔓延,特别严重,电梯暂停了我上不去,少爷赶紧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