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掉下来的馅饼,怎么能全盘便宜了养子,两夫妻便计划上了。
两兄弟的婚礼在同一天进行。
婚礼当晚,原主喝得大醉,本应该嫁给原主的焦琴被送到了贺重礼的新房,而本该嫁给贺重礼的许瑶芳却被送到了原主房里。
许瑶芳是这个书中世界的女主角,跟原主是高中同学,是他心里的白月光,次日清晨醒来,发现睡错新娘的原主窃喜不已,以为能将错就错。
但是焦琴和贺重礼衣衫完整,只有他和许瑶芳赤|身果体,贺重礼非但不介意这个意外的错误,并且表示这事不能被村里看了笑话,最终,原主听从了母亲的劝解,只好偷偷的各归各位。
在之后的日子里,贺重礼继续外出读大学,原主高考落榜在家务农,许瑶芳怀了孩子,并且偷偷告诉原主,孩子是他的。
就这样,原主因为心怀愧疚,放弃复读,心甘情愿的支撑着这个家,甚至在他亲生父母上门要挟时,听从周桂云的唆使,把所有的财产都转到了许瑶芳孩子贺家笛的名下。
后来,危机解除,许瑶芳并没有按约定和贺重礼离婚,反而是变卖房产,被贺重礼接到了城里。
到这个时候,原主才得知,新婚当晚,焦琴是被下了东西,而许瑶芳则是心甘情愿来他房里的,他们当晚什么都没做,贺家笛根本就是他大哥贺重礼的孩子。
甚至,当年的高考,原主并不是没有考上,而是被贺樟夫妻偷偷的藏下了录取通知书,为的就是把原主留下来安心给他们养老。
原主知道被骗后,心理收到了巨大的打击,前往城里闹事,甚至持刀冲进了贺家笛的学校,混乱之中,被赶来的武警当场击毙。
当然,这些是书中背后的故事,读者能够看到的,是他们婚后带‘包子’的甜蜜日常。
“弟弟,发什么愣呢?当新郎高兴坏了?”贺重礼看他呆呆的,有意打趣。
“没有。”贺存笑了笑,轻轻的摇了摇头。
“礼哥儿、存哥儿,没想到这么快你们俩就长大成人了,还娶了媳妇。”前来贺喜的是大伯贺平,他手里的瓷杯满了半杯白酒,笑呵呵的就迎了上来。
贺重礼立马把手里的酒杯与贺平轻轻碰上,“大伯,您很快都要当爷爷了,这么好的福气,我们当然也不能落后。”
相比于贺重礼的长袖善舞,一旁呆呆的贺存就显得逊色多了。
果然,贺平笑眯眯的看着贺重礼:“重礼果然是大学生,说起话来就是有水平,来,喝一杯,大伯敬你。”
贺重礼轻轻的抿了一下手中的白酒:“大伯,我不太会喝酒,让贺存跟您喝一杯满的。”
“好好好。”贺平又满上一杯白酒,正想跟旁边的贺存来一杯,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他已经去了别的酒桌。
“存哥儿不在,这杯都满上了,你就跟我喝了吧,好男儿哪有不喝酒的。”贺平酒兴上头,哪里肯没人碰杯。
贺重礼不好拂了贺平的面子,只好接下他倒过来的一杯酒,仰起头喝了下去。
一杯白酒下肚,贺重礼脸上唰的就红了,贺平却很开心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明显还没有尽兴。
贺重礼当然不会再陪他喝下去,随便找了个借口便向贺存所在的桌位走去。
他到时,贺存正跟焦琴的娘家人打得火热。
“大舅子您放心,我一定对琴琴好。”贺存此时正跟焦琴的哥哥焦建业聊得开心。
焦琴的母亲钱玉霞也被氛围带动,眼泪汪汪的:“焦琴可是我们家里的宝贝女儿,以后可就交给你了。”
“妈,您放心。”贺存礼貌的应下了,又给她递了一张纸巾。
贺重礼站在后面,根本插不进话,丈母娘和女婿的对话,哪有他插嘴的份。
没有办法,他只好端着酒杯去别桌敬酒,没有贺存在身边,几桌酒敬下来,已经好几杯白酒下了肚。
无奈,贺重礼只好再次向贺存那桌走去,摆出一副笑脸对着钱玉霞夫妻:“伯伯婶子,恭喜恭喜。”
他向来嘴甜,从小到大,村里人无不喜欢他能言善道的样子,但他不知道的是,所谓的喜欢也只是限于没什么利益冲突的邻居朋友,在丈母娘的面前,当然是自家女婿最好。
而且以后兄弟分家,贺重礼会是贺存的竞争对手,所以钱玉霞面对他时,并没有多热络,只是简单的回敬了一个笑脸:
“同喜。”
贺重礼吃了瘪,只好把目光转向贺存:“走吧,满叔叔和大姑一家还没去敬酒呢。”
在以前,原主最是喜欢最小的叔叔贺满和大姑贺巧,可是在后来,贺满和贺巧并没有少给他添麻烦。
反而是当初他看不起的焦琴娘家人,在以后的生活中没少帮忙。
“好。”贺存并没有显露不悦,而是礼貌的跟钱玉霞说了几句客气话,才跟着贺重礼离开。
等走远了一些,贺重礼才偷偷的凑近贺存的耳边,状似贴心的说:“他们一家,抠门得很,你看弟妹的嫁妆,就一个柜子和一床被子,你和他们套什么近乎。”
原主也曾是这么以为的,直到后来,原主的身家被许瑶芳搜刮干净后,还是那个他一直看不起的妻子,拿了垫箱底的嫁妆帮忙扶持生活,那时他才知道,焦家并没有少给嫁妆。
“他们以后是我的亲人,不许你这么说。”贺存敛了神色,一脸的阴郁。
看了他的脸色,贺重礼心里很不舒服,这个弟弟虽然被他们一家捏在手里,但面对他这个哥哥时,偶尔还是有小脾气的。
贺重礼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暗暗在心底叫嚣:等过了今晚,让你嘚瑟!
很快,两人来到了贺满所在的桌席,贺满是个二流子,心里只想着占人便宜,但是嘴上说得格外动听,就性格来说,跟贺重礼是一种人。
“恭喜恭喜。”贺满见两人过来敬酒,也端起酒杯站起身来:“祝你们兄弟俩早生贵子!”
“谢谢满叔。”贺重礼嘴边客气的应了,手下也没闲着,把贺存推到前面挡酒。
贺存才轻轻的抿了半口,便作势要吐,不仅将嘴里的酒吐了,而且成功的躲过了接下来贺满一家的敬酒。他虽然是千杯不醉,但不知道这具身体的素质如何,在这种原主人生转折点上,他不敢放肆。
一顿晚饭的功夫,贺存喝下的酒不过半杯,而贺重礼已经喝得大醉。
“我跟你们说,大城市里的生活,比村里有意思得多!”贺重礼喝多了,便开始说胡话:“知道我为什么回来结婚吗?那是因为、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