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仇当然不会负了他的意,“我心怀不轨,自知有错,叶周已容不下我,虽殷王拘我于此,但叶周之人想必宁愿违背殷王的令也不愿再让我给晋地蒙羞。我自身亦是不想再来叶周,毕竟来此也是为众人笑话。可我父留下的遗书,还望荀氏家主能如数奉还。”
叶周人闻此便都开始笑。
“听听,这逆贼还想要他那逆贼老父的遗书呢,里面不知有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竟敢在这么多人面前提,当真是不要脸的紧。”
“说什么也不给他,就他在叶周这十年,我们整个晋地,整个叶周不知被别人背后嚼了多少口舌!”
“苦啊,晋载昌那个老贼背着整个晋地谋反,害了多少人啊,老道我上交的财物都比十年前多了三番。”,晋地谋反之事出了后,殷王对晋地的征赋的确多了许多。
晋仇走离了晋赎,这场戏本就没有晋赎的位置,如果晋赎在,则势必要出力,可他出力了,又哪还有戏可演。
晋仇也不想日后人们提起今天这场面,尽是什么:多亏了崇修道人以身诱修仙界大能,使得人家帮他,才能脱险。
晋赎也知自己不能上场,他们对此还是达成了一致看法的。
可晋仇一人,又哪能好过。
他走向荀氏家主,身上却莫名挨了一下。
人群中短暂地寂静了,片刻后有人高喊:“他身上那层保护的结界没了!”
谁都能瞅出结界没了,他们在看到的第一瞬间就对着晋仇用了法力。
晋仇能挡还是挡的,只可惜法力比他高的人比比皆是,他想挡也挡不住。
他记得戏是要演出过火的样子来,可怎
样才是能让殷王觉得他们双方的确再也不能共融的过火?
晋仇跟荀氏家主没讨论过,他们都按自己的思路来。
只是叶周人不一定知道这些。
他们群情激昂着,恨不得晋仇死去。
晋地一向崇尚君子道,是以对付晋仇大多用法力,自己亲自动拳脚上的很少。
可如此,晋仇身上还是出现了大片血迹,层层渲染出来,将大半边身子都染湿。
他有些冷了,更多的是疼。可荀氏家主还是没有动静。
按理说,荀氏家主此时应用殷王当年的话来阻止这帮人。
他望向荀氏家主,想用眼神催促一下,但给眼神如教殷王发现,戏便败露了。
虽然殷王很有可能是晋赎,但晋赎已有些知道他的性子,以他的性子,在这种关头则不会因身体这种小事而做出可能使戏曝光的事。
如他真做了,晋赎很有可能怀疑自己已知晓他殷王的身份,到时事情就难办了。
可晋仇还是想抬头的,他委实不喜欢这种被众人殴打的事。
就在他要抬头面对荀氏的瞬间,他发现自己的视线开始模糊了,紧接着眼部传来剧痛,灼热感像是要毁了整个眼球。晋仇紧抿着唇,可还是有些忍不住的发抖。
为了防止他哪个眼神暴露,干脆暂时毁了他的眼吗?
晋仇用手捂着脸,心中不乏苦涩。
可手随即也被打开了,他听见周围喊。
“干脆让他变成又瞎又聋的废人好了!就让他整天像狗一般在地上爬,那场景多好。”
“听着是不错,不如试试。”
“哈哈”,此起彼伏的笑容响起,中间夹杂着法器打开的声音。
晋仇有些发冷,他想起了几年前的事,毫无疑问,他不该来演这场戏。
毕竟演了这么多年,许多晋地人早已失控。
黄无害看着这场面,啧了啧舌,“真狠啊,感觉王上要发怒了。”
“王上已然怒了。”,申无伤回道。
的确,晋赎本就不是个脾气好的,遇到这种事怎么可能不怒,即使晋仇早告诉他不要参与,他也不准备再信守那话。
可冥冥中有些事似乎不对。
作者有话要说:我以为16号是星期日,结果是星期六。早上起来的时候觉得自己莫名其妙被未知的东西吞了一天时间,现在也没缓过来,总感觉时间少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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