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魏轻愁摇了摇头。
下一刻他便感到呼吸一滞,身体不受控制地痉挛起来,五脏六腑都被撕扯着。
他睁开眼,看见殷王漠然的表情,殷王恼怒起来神情就很漠然,他的眉不皱了,脸像是沉寂的火山,叫人不由得心生恐惧。
魏轻愁有些想看不周山脉,他感觉不周山脉在这瞬间可能与殷王有些相同之处,可他看不到不周山脉。
直到一双温暖的手臂将他抱起。
魏轻愁看见那是晋崇修,他从出生起便被交代要效忠的晋地少主。
晋仇真不想抱魏轻愁,他只好边抱起魏轻愁,边对晋赎传音。
“住手吧,我现在是魏轻愁的近侍,你这样伤害他我便要维护他。到时又要发生让你不乐意的事,而且我也不乐意,我只想看完今日的大婚,不想抱魏轻愁。”他道。
晋赎在意识到他要传声时就将两人的对话加了一层法力,以防被他人听到。
“你不想抱魏轻愁?”,他问,心情却早在晋仇之前说不想抱魏轻愁时好了起来。
晋仇有些无奈,“我与他只是普通的相交关系,哪怕是兄弟之情,也不该抱的,我只想抱你,不想抱别人。”,晋仇这话没掺假,他活到这么大,的确只想抱晋赎,可晋赎却在一步步逼他抱起魏轻愁,他丝毫不想抱魏轻愁。
殷王太庚却在他这番话后彻底停了手,他承认,晋仇一些随口的话就能让他开心起来。
只是魏轻愁的身体真的不大好,经过殷王那一番折腾后,整个上半身都布满了血。
他似乎不准备再隐瞒了。
干脆开口,断断续续说道:“那药是我自己下的,不管他人的事。十年前晋地被灭,我魏地随与其交好,我却是不想管的。但不管又与道义上说不过去。我一日于大泽行走,竟听见有人议论我魏家是否无情无义。我不想无情无义,魏地与晋地的关系也放在那里。可我知道决不能出手。我日夜被此煎熬着,有一日干脆想到:不如将我这本就破烂的身子弄得更糟一些,糟到无法行走,世人见我如此,话便能少些了。”
那些听了他此话的人又开始议论。
“魏子当年的确躺了一月有余,病情十分严重。”
“难不成真是为了这种事?”
“从晋地分出去的,向来要面子,贫道觉得此事有可能发生。”
……
魏轻愁接着道:“当时下药颇重,此后就减轻了药量,虽则身体愈加不好,良心上的谴责倒是少了些。”
他说这话时不时喘气,围观的修士们却觉得此事可能是真的,如若魏子真的如此想,那他的确不好讲自己的想法在殷王面前说出,毕竟是殷王灭的晋家。
魏子不曾扶持晋地的余孽,又不
愿受良心的谴责倒也说得过去。
连殷王听见此话都未再说什么。
可事情绝不会这般过去,因为魏子说得有假。
“要是真如魏子所说,魏家这姑娘至于抖成这幅模样?这修仙界总共就几股大势力,在我们这些世家中,女子就更是极少。除去已死的晋柏,唯有魏地这一个女子了。天下鲜少有不知魏莹性子的吧,不是一向胆大跳跃吗?怎今日突然怕成了这样,怕不是故意吸人眼球吧,只可惜没人理你。魏莹姑娘你放心,你既然想演,便该给你个演的机会,我年纪小,可爱看戏了。”
说出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元地的掌门元伯。
他的位置要比魏子高,但年纪委实不大,由他说出想看乐子的话也没什么。
世人都知他亲近殷王,殷王也不会因他说出这种话就让他为难。
元伯自己应是最清楚这点的,他那脸上还有些圆润,如幼童般,绝佳的圆润,直教人喜爱无比。
晋仇已看了他好多次,在元伯笑的时候那脸颊上泛起酒窝,就更是让人心软。
唯一不喜欢元伯的应该就是魏莹了,她似乎终于无法忍受今日发生的事。
干脆将盖头一把掀起,露出自己那张装扮极精致的脸来。
“元伯为何要在我大婚之日说出这种话!事情方要告一段落,眼看大婚终于能进行下去了,你却这般讲,诚心想我我出丑。是不是太阳下山我还在此处跪着你才乐意!”,她的眼眸中似乎已泛起泪光,只是将落未落。
元伯可不在意她是不是难受,依元伯的年纪,委实对男女之事没什么想法,魏莹这般的就更是不入他的眼。
如此一个美人落泪,又能算得上什么。
“你是女子,我本不该让你在大婚之日为难。可你自己不就盼着我能说出这话来吗?听闻你与赵子今日大婚,我还未来过魏地,便想四处看看,哪知一看不要紧,竟发现你偷偷给魏子的药中下些损败身体的物事,还四周无一人,生怕被人看见的样子。但我偏偏看见了,也不知是不是你故意的,可我看见了便觉得该讲出来。总之我一个看热闹的,就算是入了你的局,有乐子看,火又着不到我身上,便觉得极为高兴了。”
他起身,向台中走去。
“魏子是不是食过蚀骨草,这东西,他要是光想调理身体,或让身体显出一番不好的样子以逃过谴责,根本没必要用吧。毕竟蚀骨草要人命的紧。”,他看那些给魏子瞧过身体的人。
那些人面露诧异,却道:“药中的确有蚀骨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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