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两人真是从一开始就错了。
“我知你要讲什么,不必再说,我心中已想好了。殷王喜欢我我知道,我对殷王的感情我自己也能分得清。他要我蒙蔽自己,我便会蒙蔽自己。你也知道,我就是这样的俗人,哪怕跟殷王有着血海深仇,还是会骗自己当年的事并未发生过,我与殷王无仇,他喜欢我我也喜欢他,他并未对我全家做什么。我们是能过好日子的,我不想自己本就苦闷的人生连这最后一丝希望也失去。”,晋仇说得不全是假的,在叶周他与当时的晋赎相处一段时日后,的确觉得希望可能来了。
虽然这个希望可能不无危险,他也愿意试着去接受。
但希望是假的,晋赎是殷王。他很快就从破灭中恢复过来,只不过是因为他再一次蒙蔽了自己。
“晋仇,休再说了,过来。”,殷王不知何时出现,他披着宽大而充满墨云锦绣的长袍,充满了威严。
晋仇甫一见他,便觉得有些难为情,昨日他们做了那种事,却不知殷王脸上为何一丝可疑的表情也无。
“怎么不多睡会儿”,他问,心中却是有些想念当时穿着青衣的晋赎。
殷王怎么可能看不懂他的眼神,“不必再睡,今日元伯在此,我来吩咐他些事。”
对于晋仇,他终究是狠不下心,但所幸,他对晋仇以外的人都能狠下心来,比如魏地、赵地、叶周。这些都是与晋仇有牵连的地方,存在着隐藏的威胁。他既要与晋仇在一起,便要确保晋仇不会做其他事,不会对他造成威胁。
与其为了使晋仇开心就给自己留下隐患,不如他先将这些隐患除去,断了晋仇的念想。
赵魏两地目前翻不出大的浪花来,叶周不足为惧,他只需趁着晋仇不注意,动手即可。
与晋地有关的地方除了赵魏,还剩下郑地,郑伯虽多年不与晋地来往,但到底与晋地有着些淡薄的血缘关系,难保关键时刻不会作乱。
“元伯,你且对外昭
告:孤许晋仇离开晋地,但离开晋地后他要去的是郑地,由郑伯对他进行看管。殷地也会派人看着晋仇。”,他说道。
元伯领命,他有些好奇:“王上,殷地派谁前去?”,不会是他们王上自己吧。
殷王不做声,“元伯,这并不是你该管的事。”,他声音不怒自威,叫元伯有些胆寒。
王上果然是失忆了,对他一口一个元伯,看样子是把他名字也忘了。
不过这时候把郑伯牵扯进来,是来了查探郑伯的忠心吗?
郑伯家内乱成一团,晋仇去了难保不牵扯其中,此时让晋仇去郑地也不知是好是坏。
但他没有再问,而是选择离开。
殷王看着元伯的背影渐渐消失,走到晋仇面前来,问:“你喜欢元伯?”
他眉峰皱起,无端透出股危险的气息。
晋仇点头,“他那脸圆润的正到好处,不过只有脸合我心意。”
殷王不语,他自身的脸和元伯差了许多,不像是晋仇会喜欢的样子。但他要比元伯强上许多,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
将脸往晋仇那边歪了歪,他用眼神示意晋仇亲自己。
晋仇心领神会,抱起殷王,却不是亲殷王,而是揉了揉殷王那并没有什么肉的脸。
“何时出发去郑地?”,他问。
殷王把住他揉自己的手,虽然晋仇没亲他,但他也并不觉有什么。
“明日便走,你休与魏子告别,此时相见不好。”
晋仇当然知道自己不能和魏轻愁告别,他原有些事想嘱咐魏轻愁,但与魏轻愁的话殷王定会听,如此说了还不如不说。
现在只能寄希望与前几日他给魏轻愁的那张纸上,如魏轻愁能如法照做,他便还有机会。
“我与魏轻愁的真实关系你那日不是已看到了吗?我并不想去见他。”,晋仇道。
殷王抱着他,“如此便好。”
“我都不曾跟你问过楚子的事,你却经常怀疑我身边的人。”
“我不认识楚子。”,殷王道。
他的确想不出楚子的样貌,但晋仇所中的阻根果他早已派楚子去寻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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