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早想到这局面了,故意给我们一个死孩子,叫我们永世难忘,反正也快死了,不如叫我们活得不开心些。”
“殷王不是一向威严吗,怎么现在孩子死了,反倒一副解脱了的模样。”
“你是不是也想看孩子?好,给你看!”
赵射川将孩子递到殷王面前,他还在紧紧抱着那个孩子,仿佛那是不可示人的珍宝。
但珍宝大多华美,怎像那个孩子,皱巴巴,浑身青紫,血迹不知从何处渗出的,流了赵射川满手。
他长得太小了,与其说是孩子,不如说是一滩肮脏的污血。
“王上,你看啊,你看看你做的事!你不是要笑吗?你倒是笑啊,孩子可是生出来了!”,赵射川大喊着。
他的眼中渐渐流出泪水来,“阿莹跟我也有个孩子,在流放的时候没了,也像这样,浑身青紫,血擦都擦不净。”,这种事甚至不能跟少主说,与少主说了,少主也不会有太多感慨,甚至会提防着他对殷王的靠近。
“真是害人不浅,害了我赵地的孩子不够,还要害晋地的!”
“你配当爹吗!”
赵射川低吼了一番,他的眼全红了,抱着那个死孩子,像是得了失心疯。
他不好过,殷王也是休想好过的。
赵射川看着殷王,看殷王那突然开始发抖的身躯。
孩子死了,他与魏轻愁都没有时间管殷王腹部的伤,那里便敞开着,露出正在跳动的内府。
他一脚踩了上去,鞋深深陷在殷王的腹中,肠子被碾断,殷王那本残缺不堪的身体竟然受不住般挣扎了一下。
“不是没力气了吗?不肯把力气用在孩子身上,倒是有力气挣扎。”,赵射川的神智已完全不正常了。
但魏轻愁竟然没拦他,他们的眼都盯着那死去的孩子。
这孩子不知死多久了,死前也不知挣扎过没有,竟是连看这天下的机会都没有。
明明这天下该是他的。
魏轻愁想过小少主的样子,但哪个样子都和这血糊糊的肉团不像。
虽然脸上有人形,但血已把脸全遮住了。
殷王也在看着那孩子,他的眼睁着,面容扭曲。似乎张嘴,在求魏轻愁把孩子抱给他看。
只是魏轻愁置若罔闻。
赵射川是真的想让殷王死,他脚上的动作不停,顷刻间便使那里成了断壁残垣。
殷王已不能喘息,他看着孩子,连泪水都没有,却也昏不过去,只是呆愣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