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2 / 2)

苏烈心想着干嘛要喊他来啊,那人那么讨厌。碍着这么多人在场他也不想显得自己太小气,就问去了多久了,苏毓说已经有个把小时了。

个把小时还没回来,干嘛去了苏烈摸出手机给沈桐打电话,刚一接通他就噼里啪啦一通埋怨:怎么还不回来?叫个人也叫这么久,快回来吧,一堆人都等着你开饭呢。

然而电话那头却是一个女声:阿烈,我是兰兰。

苏烈心头咯噔一下,示意许麓州先带着大家活跃气氛,自己则找了个安静的位置去通话。

他问:兰兰,你怎么会和沈桐在一起?

蒋兰兰:到这种时候了,你的眼里还是只有沈桐。阿烈,我是你的女朋友,你都没发现我不在生日宴会现场吗?真伤我的心

苏烈哑然,他真没发现。你要做什么?苏烈问。

蒋兰兰:阿烈,沈桐这个人不简单,你被他蒙骗了,你来找我,我把一切都证明给你看。

苏烈:你在哪儿?

蒋兰兰说了个陌生的地址给他,还强调不要带别人来,事情很严重。苏烈也意识到事情很严重,照这个苗头来看,沈桐差不多是被绑架了。他想到沈桐曾经说过一句话,说蒋兰兰要反社会,当时他还以为是开玩笑,想来那时候沈桐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他挂掉电话就直接取车离开了家,临走前并没有给任何人打招呼,只是给许麓州发了条消息,叫他招待好家里的客人,两小时之后如果他还没回来就带人去一个地方。

许麓州收到消息时吓了一跳,但看苏烈的语气是把他当成自家人委以重任呢,不能辜负了这份信任。当然,寿星爷在庆生现场离开两小时那是相当难解释的,尤其在饭点,能不能办妥就凭运气了。于是他存下那个地址又设了个两小时的闹铃,砰地打开了一瓶香槟。

沈桐原本费了好一番功夫去布置后花园,还把赵阿姨和两个打扫卫生的阿姨以及修剪花木的大叔都拉去帮忙了,眼看着就要大功告成却在最后一步失了蹄。他确实是走着去邀请卢羽勋的,但卢羽勋正好没在家,正打算直接回家时收到一条陌生消息,内容很简单:书在我这儿,出了小区大门往右拐。

变故就发生在他走出监控区域的瞬间。

一辆黑车极缓慢地贴着马路牙子跟进,沈桐察觉到异样就打算弃书返回,谁知车门忽然拉开,两个青年用尖刀抵着背强行把他带上了车。沈桐的嘴被黑胶带贴着,眼睛却没有任何遮盖物。他心里凄凉又忐忑,明白这次的绑架和上次的完全不一样,当歹徒不忌讳你看不看得见他的脸时,那就意味着他有办法让你永远开不了口。

这就要被宰了?

小丫头够狠的!

蒋兰兰在他面前来来回回地踱着步子,看得出来她比任何人都紧张,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找来的帮凶,几人看起来都不是善茬。

沈桐呜呜呜地要求讲话,蒋兰兰却啪地甩了他一耳刮,目露凶光:你给我闭嘴!

第36章生死危机

沈桐登时怒了,从小到大他还被人掌掴过。他猛地站起身,咚一声撞在了左边看守他的青年头上,又顺势侧身撞倒了右边一个。

一直坐在对面跷二郎腿的那个头儿起了身,走过来掐住了沈桐的脖子,狠狠一推就把他推回了椅子上。沈桐踉跄,随着椅子一起倒地,裤子上沾了灰尘。

他嘴里仍旧呜呜呜,那个青年说:想说话可以,但是如果敢乱来,我就弄死你。

嘴上的黑胶带嗤啦一下被撕掉,沈桐舔了舔唇:小丫头你听我说,你和苏烈之间有误会,现在没到做这种事的时候,回头还来得及!

青年不怀好意地笑着,搂了蒋兰兰的肩膀说:丫头,他还好心劝你呢,真会装模作样。

蒋兰兰从他臂弯里脱出,表情带着厌恶。她将心底的那点酸楚悲凉尽数收拢了,对沈桐吼:别假惺惺了,你这狐媚货色,插足我和阿烈的感情,不就是为了他家的产业吗?像你这么无耻的人根本不配跟我说话,更不配和阿烈有任何关系。

沈桐哑然失笑:插足?这个词用得合适么?小丫头想象力丰富没关系,但也要依据事实来说话,别因为自己的异想天开害人害己。

蒋兰兰:我异想天开还是你心存不轨?你能娶一个人老珠黄的女人当老婆,还厚着脸皮赖在人家儿子的身边,说没有图谋谁信,你自己信吗?

沈桐敛了笑容:那好歹是苏烈的妈,你这么说她不合适。在我看来她很美,由内到外的美,你这个年纪的小丫头根本不懂。旁边这几个可不是好相与的人,你想过没有,苏烈要是知道你和他们混在一起会怎么想?

蒋兰兰:他都不考虑自己跟你混在一起我会怎么想了,我还要考虑他会怎么想?

沈桐:还是考虑一下吧,你俩毕竟是最亲近的人,以后要相处的时间还很长,不能不考虑彼此的感受。

他这番引着蒋兰兰说话,只是在尽可能地拖延时间,分她的神。他听见蒋兰兰给苏烈打电话了,肯定是要等苏烈来了之后告诉他那本书的事情。沈桐现在寡不敌众,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想方设法赶在苏烈来之前毁掉那本书,没有证据,苏烈未必就会相信她的话。

青年手里把玩着小尖刀,对沈桐吹了个口哨,调戏说:长得倒是真不错,可惜哥儿几个都是直的,不然还真不能浪费这么好的资源。

蒋兰兰最烦沈桐那张脸,一听这话更加气愤了:好看什么好看,一个大男人长成这样根本就是娘!天生就会勾人,骚|货!苏烈已经被他骗了,难不成你的眼睛也瞎了吗?

那青年显然不是任人呼喝的主儿,蓦地薅住了蒋兰兰的头发,嘴唇抵着她的耳廓低低地说:小浪蹄子,注意自己的分寸,哥哥只是答应帮你做事,可不是你养的狗。

蒋兰兰浑身一哆嗦,被他薅得抬高了下巴,看起来极其不甘愿却又不大敢反他,于是也低低地回他:你要的数目我都已经给你了,你想食言吗?都说你刘花臂上道,跟一个女孩子玩这套传出去了可不好听。

那刘花臂笑了起来,舔了下嘴唇说:食言倒是不会,可这小兔崽子没少折腾,弄他过来的时候还把我开车的兄弟踹破了头,这笔账怎么算?就算是赔我兄弟的医疗费,多少你得再给点儿吧。

蒋兰兰咬牙:钱我可以给你,等事情办完了一次性付清,你现在别跟我扯这个。

小姑娘,你知道哥哥要的不是钱,刘花臂突然在她脸上嘬了一口,又呸了一声,挺好一姑娘抹那么多粉干什么,吃老子一嘴!

蒋兰兰条件反射,像抽沈桐那样抽了刘花臂一巴掌,瞬间把人给惹毛了。刘花臂骂了句脏话,绞着她的手腕,一边往好摸的地方揉摸一边梗着头去亲她。蒋兰兰吓得尖声大叫,骂刘花臂不守信用背信弃义。但刘花臂就喜欢辣的,越辣他越兴奋,差点儿当场就脱|裤子。

之所以没脱成还是因为沈桐。沈桐不知道是怎么挣开的绳套,在刘花臂两个小弟专注看热闹的时候摸了块板砖砸在了他脑袋上。刘花臂被砸懵了,晃了晃脑袋,一摸后脑勺,全是血。

他晕晕乎乎地问了一句:哪来的板砖?

而后就昏倒了。

屁啊,脑袋还没沈槐的硬!沈桐扔了板砖就朝蒋兰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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