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念到抄家时,现场许多人都哭了起来,唯有曹嘉盛一脸淡定。
“臣领旨,谢恩!”曹嘉盛淡定叩头。
他的几个儿女,都在半个月前秘密送走,周围这些人的死活他就没那么在意。
“来人,全部绑起来,带走!”
府里的兵丁立刻忙碌起来,有的在前厅绑人,有的去各府院贴封条,还有的进了内宅驱赶女眷。
整个陶阳伯府,上下哭嚎一片。
一般来讲,查抄伯府在京城会有话题度,但眼下却有另一件大事,压过了曹家垮塌这件事。
比如此刻林家,现任都察院佥都御史林观海,便在书房内叹息道:“谁能想到,西南真的反了……”
赵维隆登基,林观海出了大力,所以他从一普通御史,已擢升为佥事御史。
因为女儿被嫁给雍王,林观海这位清流中的清流,在都察院立刻被排挤,最终沦为他人笑柄。
有人说他攀龙附凤,有人说他惧怕权势,毫无文人风骨……
但如今,有新皇多次为林观海站台,外加他本人办了几次大案,林观海在都察院又站了起来。
此刻在他书房内,还有两位三位御史,他们都是林观海的同盟。
“谁能想到,新任命的两位都使,竟敢欺瞒朝廷,谎报清剿进程!”
“若朝廷早日察觉,提前防范,定不会有今日之祸!”
林观海点了点头,却没有继续深入分析。
对西南的丧尸清剿,两年以来失利不大断,负责此事的官员已有许多被严惩。
据林观海掌握的情况,已经有六名都使外加几十号官员,因清剿不利被朝廷砍了脑袋。
当然了,这些都是太安帝当政的事。
新皇即位后,未曾施行雷霆手段,西南的情况在逐渐好转,朝廷上下本来都挺高兴的。
那知半个月前,一位巡查御史的奏疏,把这精心编制的谎言戳破了。
太安帝崩逝时,西南两郡只有三分之一城池被丧尸占据,那知现在已沦陷了一半多。
书房内安静之时,只听一年轻御史说道:“想来还是朝廷逼迫太甚,那些人为了保住官位和脑袋,才上下串通一气欺瞒……”
这话可谓大胆,林观海立马提醒道:“振章,慎言……”
事实上,这番话林观海比较认同,西南反叛朝廷确实也有责任。
“眼下,还是多想想如何解决此事!”林观海沉声道。
这时有人说道:“眼下,他们只是不奉旨做事,还未明言反叛……或许还有挽回的余地!”
“朝廷可以派人前去蜀郡,先把情况问明白!”
“只要讲明朝廷大度,西南那些人迷途知返,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话说起来简单,可做起来却难如登天。
却听魏振章笑着说道:“其实……这事也非全无益处!”
旁边御史便问道:“什么好处?”
魏振章说道:“若非如此,清除端妃残余势力,也不会如此迅速!”
因太皇太后夜哭太庙,朝廷上为端妃的事吵得不可开交。
新皇上位,端妃出了大力朝野皆知,所以赵维隆出了大力要保端妃。
否则,这件事没啥可吵的,朝廷内外端妃的敌人,轻易就能将她赐死,让她到天上陪太安帝去。
西南反叛之事发生,赵维隆自然要以朝堂和睦为重,只能被迫让步。
魏振章这番话,把这些内情点了出来,以至于屋内众人看向了林观海。
说起来,林观海和端妃还是亲家。
对于此事,林观海毫无波澜。
端妃后宫干政,染指储君人选,破坏祖宗成法,朝廷制度……这些本就让他厌恶。
这时,又听魏振章叹息道:“只可惜,端妃还活着!”
旁边几人只想把他掐死,这年轻人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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