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外面那么大动静,其他人又不是小聋瞎,哪可能只任逍遥一个人注意到。麦穗他们也跟瞧见什么稀奇玩意儿了似的,脸都贴到玻璃窗上,一个个嚷嚷起来:我去!外面这是怎么回事儿?
太阳随着虫子的掉落正慢悠悠地往正当空攀,暖亮亮的光落在虫子身上,黑漆漆的阴影就从虫子底下爬出来。虫子们狰狞的触角像是一根根戳破气球的针,将街外热闹却祥和的喧嚣扎破,轰地一声炸出惊恐的鬼哭狼嚎。
透过窗口俯视乱成一团的接道,朱阳开口道:这是动物园炸了么?我们要不要报个警?
神特么地动物园炸了。动物园的狂热拥护者麦穗怼自家男友真是毫不客气:动物园里要净是这些东西,你会去看么?
我的天!我的天啊!发现新大陆的安汝培指向一具倒落在地的无头尸体,惊呼道:这些变异大虫子吃人啊!我的天!这不可能是动物园的虫子!
牧涵意推推眼镜,默不作声,暗中观察;艾米活像火烧屁股,吓得满地乱窜,顺便热心报警;唯有成周小宝宝恪尽职守,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盯鲜花店。
作为双耳听力正常的健全人,安格斯听到任逍遥那边的动静就立刻意识到事情已成定局,反而不再暴躁:冷静点,不要怕。怕也没用,鼓起勇气来。
鼓起勇气有个屁用啊!我能吓跑它么?!人的名树的影。鼎鼎大名的虫族近在任逍遥眼前,甚至还在大摇大摆地啃人,吓得他都不敢犯精神病了。
镇定的声音不含一丝调皮,安格斯回应道:吓不跑它,但你可以死得有尊严一点儿。
麦穗&朱阳&安汝培&牧涵意&艾米&成周: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龙生龙,凤生凤
蹙紧眉头观望着楼外虫族动作的青樾抓过任逍遥的手腕,快速却清晰地开口:视野范围内,一共出现了二十四只虫族,都是突兀地出现在半空中然后掉落。看外形,现在出现的虫族应该是三种不同种类,我等会儿把视频传送给你。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跑?还是在这儿等待救援。
打开定位,迅速离开你们当前的位置,寻找安全地点。不要在同一地点停留超过十五分钟,保持移动状态,我派人过去接你们。
安格斯和任逍遥保持通讯的功夫,青樾的通讯手环也催命似的嘀嘀嘀嘀嘀嘀响个不停。
安格斯继续道:我已经把一些你们需要了解的关于虫族的资料都发到青樾那了,我想应该对你们有用。
我在镇守通道,脱不开身。记得时刻保持联系,特别是临死之前!千万记得给小任青留遗言顺便托孤,省得我还得跟他浪费口舌。
青樾:这种时候了,您可以说点吉利的。
任逍遥:真是个老不死的。
要么说老奸巨猾,姜还是安格斯这颗老的辣。任逍遥的大脑还努力组织骂人的语言呢,安格斯十分有先见之明地把通讯挂断了。
尽管队友们不晓得那些虫子的厉害,但武者的敏锐还是让他们机警地嗅出了空气中不安的气息。
队友们相互对视几眼,又看了看面色沉重的青樾和任逍遥
以真汉子形象闻名的麦穗率先开口询问,她下意识地压低声音道: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大事了?
听你们的意思,那些虫子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任逍遥和青樾还在想怎么向同伴们解释这些四维生物的凶残,自始至终执着凝望鲜花店的成周却转过头来:咱们的目标毛飞虎,在三秒钟之前被一只虫子啃掉了脑袋。对此,我深表遗憾。在我看来,短时间内恐怕不会有比这更糟糕的消息了。
闭闭眼睛,青樾的语气变得沉重了:有。
任逍遥默契接话:如果我们跑得再慢点,就轮到我们被虫子吃掉了。
麦穗&朱阳&安汝培&牧涵意&艾米&成周:好吧,真的是更坏的消息。
年初的天气瞬息万变,旅店外的局势也是同样。
七人小分队踏出旅店大门的时候,不仅满街被层层涂满浓重的暗红,就连天上淅淅沥沥地下起血雨,不时一具无/头尸/体从天而降。
麦穗哑然,仰着脑袋看向天空中嗡鸣盘旋的巨大黑影,脏话破口而出:丢你老/母!这群狗/逼/还竟然会飞!
别惊讶,南方的蟑螂都会飞。任逍遥护着埋头翻阅资料的青樾,情绪还算镇定:人吃饱了撑得什么都做得出来,虫子也一样。没点特异功能,都白瞎它们吃成这么大个头了。
啊?这样么?被众人夹在中间位置的艾米惊讶得小嘴微张,呆萌道:那这些营养过剩的虫子都是哪来的啊?既然它们已经吃饱了撑的了,怎么还吃得下去人呢
任逍遥回头上下打量艾米一遍,语气淡淡道:你这段时间得胖了快三十斤吧?都吃成这样了,我也没见你节食减肥啊。
艾米:无言以对,万箭穿心。
大街上行人很多,空中飞船里的人也不少。尽管虫族们的口粮看起来十分充足,但只想浑水摸鱼逃出生天的任逍遥小队仍旧举步维艰。
一、是粮多架不住虫族们胃口太好;二、是挑食的虫族谁都受不了。
这群虫子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吃/人,它们还挑食得厉害只啃脑袋。
或许当真如任逍遥所说,这群虫族确实是吃饱了撑的所以才会挑食叭
随着活人数量以指数形式飞快地缩少,任逍遥他们这一行排列整齐的七颗头毛茂密脑袋,在一大堆无头尸体当中忽然显得格外耀眼犹如暗夜里最闪亮的星,宛如黑夜里锃亮的路灯,好似海岸上通亮的塔。
尤其是以任逍遥和青樾为首得几位黑发小伙伴儿,比鸦羽还浓密的头发顺滑得反光,指明虫族的路。
三角形的头披着反光的坚硬外壳,尖锐的触角布满锋利的倒刺,在阳光下闪着森寒的冷光。六条粗壮的腿灵活好似机甲的武器臂,比匕首还要光亮的尖刺整齐的排列在外骨骼上。
朝任逍遥他们飞来的虫子张开血喷大口,还不待任逍遥观察这家伙的口器,就被它喷出的口气熏了个跟头。
直面堪比生化武器的口气,这次能保持站立的只有任逍遥和青樾,就连真汉子麦穗都趴在地上吐软了腿。
刚好完资料的青樾抬头,千钧一发之际将满满一袋不明粉末扔进了虫子长大的口器中。
自带机甲的虫子好似被高温烤制的瓷器般凝固半秒,甚至脸背后的翅膀都忘记了震颤。灰棕色的巨大复眼拉灯般漆黑一片,随后巨大的喷嚏将青樾扔进它口中的青绿色粉末如数喷出,染了任逍遥他们七人满身满脸。
说时迟那时快,青樾反手抓住两个妹子的脖领,头也不回地狂奔离开。任逍遥则左手两位右手一位地拖起三个大老爷们儿,紧跟青樾的脚步。
埋头跑了约莫十七八分钟,任逍遥和青樾终于找到一处没有虫子肆虐的断壁残垣。先将可算缓过气儿来的几位队友塞进黑漆漆的窟窿里,任逍遥和青樾随后也钻了进去。
七人不约而同地打开通讯手环的照明系统,带着冷意的白光点亮大家绿油油的脸。
从储物腰带里掏出一管清洁剂,朱阳一边念叨一边给麦穗清理粉末: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必须添点绿。
别擦了,擦不掉。青樾幽幽道:纯天然高强度染料,无法人工去除,只能自然褪色,至少保持五天时间。
小伙伴们紧握清洁剂的手僵硬了,好似刚晾干的石膏雕像。
此刻的牧涵意非常丧,脸几乎都皱成一个丧字:那我们岂不是要绿上整整五天?!
不一定。任逍遥晃晃手里薄薄的可降解原子纸张,朝牧涵意挤挤眼睛:说明书上说,最后两天会变黄。
成周小宝宝默默把自己缩成一团,小声道:那还是让我绿着吧,我不适合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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