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等他让陆温礼彻底放下对有钱人的成见,他就可以用钱来砸陆温礼了。
陆温礼他迟早能追到!
散漫日光中,晏原眨了眨眼,暗自在心中给自己打气。他悄悄挪动着身体,想着赶紧把自己的头缩回来。
可偏偏陆温礼像是猜中了他的心思一般,就在他刚刚挪动的那一刻,男人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双淡茶色的眸子骤然闯入晏原的视线中,瞳孔倒映着晏原惊慌失措的面容。
晏原猛地一弹,立刻往旁边滚了滚,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了半张脸:我、我我我
操啊啊啊啊太丢脸了!
他蜷缩着身子,微微抬眸,紧张兮兮而又慌张无措地看着侧躺在一旁的男人。
陆温礼不像是一个刚刚睡醒的人。他的双眼清澈透亮,眼神十分清明,一点儿清晨睡醒的茫然劲都没有。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他缩进被子里的那一瞬间,他甚至在陆温礼的眼中看见了揶揄的眼神。
仿佛不是一个刚睡醒就撞见公司总裁同自己近乎脸贴脸,而是一个假寐的人睁开眼睛一般。
晏原被他这样游刃有余的眼神看得更是无措,他干脆整个人埋进了被子里,支支吾吾地说:我我我我
早。回应他的是陆温礼清冽的嗓音,透过被子,被盖上一层朦胧的纱,谢谢你叫醒我。
他说得很慢,明明语调很轻,没有什么波澜起伏,却又像是哄孩子一般,瞬间让晏原忘却了刚才的窘迫。
晏原只觉得床上一轻,他听到了男人下床的声音。
拖鞋在地上啪嗒啪嗒的声音响起,随即一声轻缓的关门声,哗啦啦的水声瞬间冲入晏原的耳膜。他终于把自己从被窝里拎了出来,左右看了看,确认陆温礼进了卫生间,对着白花花的天花板默念了好几遍电路逻辑,这才褪去了浑身的绯红,将下身的小帐篷收了起来。
等到晏原洗漱好出来的时候,屋外飘来一阵香味,他昨晚参加发布会那套昂贵的西装已经被挂在了衣架上,床尾正放着一套休闲的衣服。
他将黑色的连帽衫套上,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
衣袖有些宽松,一看就是衣服的主人身量比他高大。帽子软趴趴地挂在他肩后,配上他刚刚洗完头而有些垂软的头发,看上去居然像一个偷穿大人衣服的高中生。
晏原:
真的好气哦。
他从明天开始要加强健身!
晏原给自己又打了口气,这才穿着拖鞋,懒洋洋地走出房间,显然对与陆温礼一同起床的情况已经十分习惯并且熟悉了。
陆温礼的复式楼房很大,卧室在楼上,晏原下了楼,一眼就看见餐桌上放着早餐。陆大总监双手交叠地放在腿上,微微低垂着双眼,目光淡然,神情冷漠。
晏原眨了眨眼睛,安静地在陆温礼对面坐了下来。他看了看仍旧没有拿起筷子的暗恋对象,突然觉得有点不对。
可他还没来得及思考清楚,刚低头喝了一口粥,陆温礼便抬眸看向他,眼尾微微上扬,嗓音低沉:长藤公司的事。
晏原:!!!!
他一个没注意,用力喝了一口,白粥的温度顿时将他的舌头烫得失去了知觉,他张了张嘴,对着自己的舌头扇气。
陆温礼只是将一杯冰水推到了他的面前,再度端直了身子坐下,镜片反着光,挡住了他眼底的情绪。
晏原左顾右盼了一会,这才道:其实我家里有点钱。
陆温礼微微挑眉。
但是我确实是白手起家的!
陆温礼继续不语。
其实事情是这样,长藤公司是我用我自己的积蓄收购的,积蓄除了这几年远光赚到的钱,还有我以前攒下来的零花钱。我家里有点小钱,但我有个哥哥,你知道的,有钱的家庭那点事。所以我就大学毕业就从家里搬出来了,毕竟家里的财产也没打算留给我,也正是因为这个,我才不喜欢那些有钱人。
对不起了哥!
牺牲你一个,成全弟弟的爱情!
晏原目光游离,他说完这些,猛地喝了一口水,用以掩藏自己的心虚。
过了片刻,陆温礼终于点了点头,声音淡淡的:嗯。
晏原了解陆温礼,这一声嗯,他的解释算是过关了。
他松了口气,可悬着的心还没有放下来,陆温礼下一句话直接让他愣在了原地。
晏原,第四次陪睡了。
晏原:!!!!!
灯红酒绿。
侍应生将陆温礼和晏原待到台球桌前,将球杆和球都放到了桌上。
好些个台球桌一字排开,另一头还有保龄球的场所,桌子中间参杂着不少小茶几桌子,摆放着水果盘和名流们日常喝的酒。
有些台球桌十分嘈杂,穿着潮牌的富二代们挤在一起,时不时因为球进了球袋而传来震耳欲聋的欢呼。有的台球桌旁只有稀稀疏疏一两人,还有穿着制服负责陪打球的女郎,手中握着球杆,笑得灿烂。
晏原觉得自己真是太聪明了。
用请陆温礼来高档会所打球,来补偿他拉着人家又陪睡第四次的举动,顺带还能让陆温礼多见见有钱人的生活,让对方习惯,说不定哪天就可以放下成见了!
他拿着球杆,在暖红和暖黄色灯光的交织下,脸颊卷起酒窝,将光影都盛在其中。陆温礼在他身边,站得挺直,目光微敛。
晏原笑着道:你会打桌球吗?
陆温礼颔首:会一点,打得很差。
他自小便是所有人眼中的天才,不论是事业还是日常的娱乐,陆温礼总能在一个瞬间便将别人学了许久的东西一眼看会。十八岁成年的时候,他就已经一个人创立了白鹿实验室,并且以白鹿实验室的名义摘下好多奖项。
即便是脱离了工作,陆温礼也仍然是个天才。
不过桌球不算他的长项,他兴趣不深,似乎也就十几岁的时候和表妹艾琳达一起打过一次。
在那些专长面前,这种没有怎么接触过的东西,他确实打得不好。
晏原见陆温礼目光中带着些忧虑和茫然,显然就像这人说的一样,怕是对桌球并不擅长。
这样正好!
他还可以接着指导桌球的名义,咳,握一握陆温礼的手什么的。
思及此,晏原微微低下了头,大大的眼镜眨了眨,耳垂泛上绯红,笑容更大了一些。
我来开球。他说。
他拖着杆,弯下修长的脖颈,双眸垂下,手腕使力地打出第一个球。随着沉闷地一声碰撞,稀稀疏疏的碰撞声跟着响起,挤在一起的球互相撞击着散开,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也由远及近。
这位先生。来人看上去只有二十几岁,和晏原年纪相差不多的样子,一头金黄色的短发,衣服上的logo就透露着昂贵的气息,打球吗?我一个人打球太无聊了,不如我们搭个伙,拼一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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