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温礼还在继续一字不漏地背着:他气急败坏地说:亲我!不准看别的。
晏原:!!!!
操!!!
他连舌头都打结了,整张脸红的不像话,眼睛一眨一眨地,语气急促却又磕磕绊绊:你、你是怎么
陆温礼缓缓整了整衣领:《霸道总裁的高冷学霸》,我看完了。
晏原:
夭寿哦。
这是什么记忆力?
看完就算了,居然还能把里面的东西一字不漏地背下来,害得他想用用里面一些情节都没办法。
上次就不该被陆温礼抓到在看这本书!
不对
晏原看着已经缓步走出厨房的陆温礼,喃喃自语道:不对啊,你怎么也看了??
陆温礼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
他薄唇展平,眼尾却坠着三分笑意:走。
晏原一愣:啊?
去上班。
阮飞航今天来得很早。
他手中握着五百块钱、手上还拎着一袋跌打药,站在晏原办公室的门口,满脸的愧疚与紧张。
昨晚的事情,从遇上晏原和陆温礼开始,就朝着预料之外的方向发展。晏原和陆温礼不仅和那些混混打了一架,还进了一趟局(ju)子,甚至晏原还受伤了。
来远光短短的时间,阮飞航便十分清楚晏原和陆温礼的上班时间。
他们的总裁和技术总监总是来得很早,如果他不提前等在这里,一会人就要多起来,他还要找时间单独找晏原,影响到人家的工作。
所以阮飞航来得很早。
只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整个公司的人来了大半,陶浮都泡好了咖啡放在晏原的桌上,末了看了一眼还站在门口等的阮飞航:晏总还没来?
阮飞航摇摇头:没有。
话音刚落,晏原和陆温礼的身影便出现在了不远处。
他们两人前后走着,陆温礼身姿挺拔,浅灰色的衬衫衬得他更是难以捉摸却又无法亲近,可身后的晏原却好似对这一切免疫一般,紧紧地坠在陆温礼的身后,似乎还一直在笑?
阮飞航突然想起了那日公司软件遇到攻击,晏原和陆温礼之间那气氛奇怪的冷战。
直到晏原走近,阮飞航猛地一惊,突然想起昨晚似乎他表哥和陆总监是牵着手的。
阮飞航:
突然觉得自己实在有点后知后觉。
陆温礼拍了拍晏原的头,转头进了自己的办公室,晏原走到门前:飞航,陶浮,早。怎么都站在这?
陶浮笑了笑:晏总早,没什么,刚刚泡了咖啡,放桌上了。他也是在职场摸爬滚打了好些年的人,看着阮飞航手中还拎着东西,陶浮自然意会,清楚阮飞航恐怕有什么时候,下一句话便是:我还有别的工作。
去做吧。晏原轻拍了一下陶浮的肩膀,又对阮飞航说,怎么了?
他自然也看到了陶浮手中拎着的东西似乎是跌打药?
阮飞航抬起手中的袋子,张了张嘴,满脸的愧疚。
晏原一眼便看出他想说什么,赶忙打断了他:进来吧。
他转身往里走去,只听见身后一阵轻轻地关门声,阮飞航将袋子放到了办公桌前:这是跌打药,昨晚的事情真的很抱歉!
他说着,就朝着晏原鞠躬了好几下。
哎哟喂我去。晏原赶紧将他拉住,昨天那算什么。我正好有话要问你干什么干什么?!
阮飞航眼见自己拿出来的五百块被晏原推了回来,他支支吾吾的:我、我就是
晏原眸光微凝,语气严厉了一些:收起来。
他平日里言笑晏晏的,可一旦凶起来,浑身上下的贵气便足矣将人逼到角落,不敢多说。
阮飞航也是这样。
他顾不上道歉和愧疚,立刻将钱收回了口袋,端端正正地站在那里,活脱脱像一个等待班主任训话的学生。
晏原:好像突然又把人吓到了?
他咳了一声,指了指沙发:坐,我有话和你说。
昨天那些混混和阮飞航之间的事情,他有责任要问清楚。
为了迎接多年不见的老友,周善特意空出了午饭时间,和晏满芳一同定了间包间。
休息得怎么样?周善缓缓地切着手中的牛排,语气随意。
他的身旁,晏满芳笑了笑,酒窝卷起,增添三分甜美。
陆德庸笑答:昨天狠下心调了时差,今天没什么了。
你啊,身体还是那么好。
不如以前了。
陆德庸年纪虽大,兴许是因为在学术界待久了的缘故,周身气质如松如柏,可若是和他相处久了,却又能发现他那藏在骨子里的迂腐。
他的眼睛和陆温礼极像,看人一眼便能带着三分气势。
这是一个既不缺乏能力、却又有自己的固执的人。
只不过如今老朋友在场,陆德庸那在陆温礼看来老顽固的气质收敛了许多,颇有些和蔼可亲。
周善语气和善:怎么今天还不把你儿子叫来?
我还没告诉他我回来了。陆德庸摇摇头,其实你那么忙,不必空时间来陪我。
周善但笑不语,晏满芳适时开口道:老陆,他哪有那么好?今天约你吃饭,主要还不是上次和你说的,咱儿子的事情。
陆德庸这次回来,很早就和周善说过。只是那时候时间没定,周善和晏满芳又没有说服晏原,这事情只好暂时搁置。
当初他们便商量好了,以吃饭的名义将孩子约出来见见面。
如今陆德庸回来,这件事自然应该提上日程了。
第52章
清晨的西京市繁华而喧嚣,人来人往间,伴随着车流不息,鸣笛不止。
碎金朝阳洒落而下,晏原微微靠在沙发背上,揉了揉太阳穴。虽然在来的路上,他在车里休息了一下,但也还是有些困倦。
他打了个哈欠,斜眼一看,阮飞航坐在一旁,坐姿十分端正,双手还放在膝盖上,十足十被训话的好学生模样。
晏原:
公司的人一个个把陆温礼当成不能招惹的对象,天天对他嘻嘻哈哈的,阮飞航倒好,见了谁都是这副怂样。
他哭笑不得:吃不了你,放轻松点。
阮飞航崩得更紧了些:哦、哦好的
晏原:
好吧。
他有些口渴,缓缓站起身,在阮飞航的正襟危坐中拿起咖啡,随后又坐回了方才的位子上,轻轻抿了一口温热的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