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这样的?洛瑾揉了揉自己的腰,“二哥,你放开我。”
“不放。”他就这样赖皮,她能拿他怎么样?“我还没有亲亲洛瑾。”
“可……”
“二哥,你起了没有?”莫三郎在外面吆喝了一声。
“没有!”莫恩庭对着外面吼了一声,“大清早的。”
洛瑾则赶忙趁机爬了出来,逃也似的去了外间。拾起木梳,开始打理自己的头发。
“哎!”莫恩庭抡着拳头在炕上的被子锤了捶,心里被喜悦塞满,她总算回应他了。
早饭有些晚,张婆子只道昨日洛瑾伤了脚,也没多说什么。吃饭的时候又道:“老屋后面就长了一种草,可以泡脚消肿,你去挖些回来煮水就行。”
洛瑾嗯了声,猜到昨日之事应该是莫恩庭压了下来。
“地瓜苗我看长得差不多了,今儿天好,就去种上吧。”张婆子对着莫三郎道,“早些种上,也好给你的炕腾地方。”
“娘啊,您终于记起我了?”莫三郎扮作一脸委屈,“你说人家炕头上有媳妇儿,再不就养上一只猫趴着,你看看我,抱着一炕地瓜苗睡了一春。”
饭桌上的几个人憋住笑,莫恩庭偷偷对洛瑾挑了挑眉。洛瑾连忙低头,耳根发红。
张婆子拍了莫三郎手臂一巴掌,“越来越管不住嘴了,给你找媳妇儿,你又不去看,现在问我要?没有,自己想辙。”
“哎!”莫三郎的筷子戳戳碗底,“老娘不管了,我看只能收拾收拾,给人家去当个入赘女婿咯!”
“你敢!”张婆子眯着小眼看向小儿子,“入赘?我打断你的腿,看你怎么入?”
饭后,莫恩庭进了城。薛予章的事应该不会算完,坐以待毙不是他的作风。本来只想要谢家一个身份的证明,现在看来一个有力的身份对他更有帮助。
家里这边,莫三郎把地瓜苗仔细的装进篓子里,担去了昨日刨好的地,地瓜岭子也已经打好。
种地瓜的地一般都是排水比较好的沙窝地,多在山坡上。村里不少人也在这几天栽种地瓜。莫三郎不管和谁都能聊上几句。
洛瑾扎了一块头巾,将头包裹住,坐在地边,将地瓜苗分开。大峪在一旁的杏树上爬着。
莫三郎在别人地头和人说了几句话,便回了自己地里。他听说了昨天的事情,回来也不知道怎么对洛瑾开口。
“二嫂,二哥的胳膊没事儿吧?”莫三郎问道,昨天晚上到今儿早上,他都没看出莫恩庭的手臂有什么问题,这就是刚和人说话才知道的。
“什么?”洛瑾抬头,“二哥的胳膊怎么了?”
莫三郎暗骂一声真笨,这个二嫂当时回来是晕的,怎么能知道二哥的事儿?“说是左臂被狗咬伤了。”
洛瑾手里一抖,瓜苗掉在地上。莫恩庭定是被薛予章的狗咬到的,早上怎么就没看出来?
这下好,莫三郎本来还打算问问的,这下还得跟二嫂解释昨日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一直在作话感谢营养液,就给你们讲一个营养液的小故事:
那天,碧水的一位大大说,收到了她的读者送的营养液,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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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十年
宁娘来地里送水,洛瑾抽空问了昨日的事。
“我也从来没见过他那样。”宁娘想起莫恩庭当时的样子,那是一种想要致人死地的杀气,“他打死了两条狗,伤了那下人,把那后山的伤的不轻,带走时还是晕的。”
洛瑾越听越心惊,明明早上什么也看不出,莫恩庭就像以前一样会戏弄她几句。薛予章的狗那么凶,发起狠来,咬死人也是可能的。
晌午后,莫恩庭从城里回来。早上走之前,他去王伯家里看了看手臂,王伯用灸火去掉他手臂上的恶血,又给他记了几种草药的名字。
把留在锅里的饭端上矮桌,洛瑾看着莫恩庭的左臂,“二哥,你的胳膊好些了?”
“就是小伤,没事呀!”莫恩庭忍疼甩了甩手臂,就算扯了伤口,也没有皱眉,“如果现在抱起洛瑾也不在话下。”
“我能做什么?”洛瑾问道,心里觉得欠莫恩庭的实在太多,多得好像不只是三十两银子能解决了。
“那以后换药的事就交给你了。”莫恩庭也不是个有便宜往外推的,“还有,我没办法做的事,就会叫你。”
“你打了那人,他会不会回来对付你?”洛瑾担心薛予章会回来报复,到时候莫家拿什么抗衡?
“打他,谁让他欺负你?”他说过不会让人欺负到她,他会做到,“他就算想报复,也不敢明着来,不怕。”
“为什么?”洛瑾不解,那薛予章看上去就不是个好惹的,身边一堆仆从,怎么受得下这气?
“你不用管,只要记着没事别出门。”莫恩庭将王伯给的药单子放在矮桌上,“他不敢来村里闹事的。”
饭后,莫恩庭像以前一样开始温书,州试的日子临近,他耽搁了不少,是需要抓紧时间赶一赶了。
莫三郎去了山上挖草药,本来洛瑾想跟着去,被莫恩庭拦住,只有留在家里绣花,绣活儿也需要赶。
正如莫恩庭所说,后山那边并没有什么动静。按理说薛予章受了这么大的屈辱,肯定不会罢休,可是就是没有动静。
又过了两日,家里来了一位客人,四十多岁,衣着简单低调,面貌堂堂,身上独有一种儒雅的气度。他旁边是莫振邦,身后跟着谢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