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扯开的老人站在一旁,他也没有再疯言疯语,而是一个人静静站在槐树下。
另外一边的纪珂光速代入了身份,“怎么会这样?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摔了一跤成这样了?!”
男人拍了拍纪珂的肩膀,“唉,人老了,禁不起磕磕碰碰,你回来了好,好好照顾你爷爷。”
男人安慰了一遍纪珂,向了纪珂身后的唐宁,“你是唐宁吧,你们怎么来得这么晚,现在天都黑了才过来?”
“三轮车坏了,我们一路走过来的。”林蕴解释道。
“这车坏的可真不是候,你们怎么不打个电话,我可以开车去接你们啊。”男人问道:“对了你是?”
“我是唐宁的远方亲戚。”林蕴解释道,他掏出手机了一眼,“前手机没信号,现在也没有。”
山里信号不好是常态,男人了两手空空的林蕴和唐宁,嘴里嘟囔了一句:“怎么嫁妆也没带......”
唐宁:“......”
在场的玩家都没有结婚的经验,来得匆忙,现在三人也都意识到了不妥,一间气氛有些尴尬。
男人的目光落在了唐宁的脸上,“你长得这么俊,连韫一定很喜欢。”
提起了纪连韫,男人像是想起了什么,冲纪珂喊道:“二狗,你快去你的表哥,他不知道又出了什么问题,已经把自己闷在房子里一天一夜了,怎么喊都不肯开门!”
表哥纪连韫是他们这次任务的重点,他们花了半天间冒着命危险是为了见这位npc,听到对方的状态不对,在场的三个玩家心都一沉。
男人领着唐宁三人往一个破旧的老房子走去,那老屋掉漆的门上贴了囍字,没有窗户,唯一能从外面见屋子里景象的地方是门上的一个小孔。
男人往木门上敲了两下,“连韫,你要老婆不要?”
随着他敲门的动作,木门上的尘土飘落而下,唐宁能闻到一股阴冷『潮』湿的气息,这是老房子的腐朽味道。
男人敲了半天门,屋子里都没动静,他无奈地向纪珂,“你去喊喊你表哥。”
纪珂走到了门前,学着男人的模样叩门,他敲了几下,“表哥,我把嫂子带来了。”
话音刚落,死寂的屋子里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咳嗽声。
一道听起来病入膏肓的年轻男声轻声道:“让他...过来......”
这个“他”显是指唐宁。
被点名的唐宁硬着头皮来到了门前,他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小声道:“我过来了。”
房间里半天没传出别的动静。
“该不会又睡着了吧?”男人指了一下门上的小孔,“你去。”
趴在门上东给唐宁留下过很浓重的心理阴影,唐宁其实不是很想去,但现在不是害怕的候,他深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凑到了门上的小孔旁。
透过这个小孔,唐宁先是到了一根正在燃烧的白蜡烛,屋子里很老旧,兴许电线都没接上,能通过蜡烛来照明,微弱的烛光在没有上漆的土墙上投『射』出摇曳不定的影子。
小小的屋子里没什么家具,唐宁到了一张很旧很窄的木床,因为光线太差,唐宁不太清床上有没有人躺着,似乎有一条被子?
为了清床上的东,唐宁不由得凑得更近了一些,近到要把他的右眼完完全全贴在孔洞上。
而随着他的靠近,眼前到的忽是一片漆黑,好像被什么堵住了似的。
常人无到诡异一幕忽发了,一双惨白的手悄无声息从门上长了出来,修长的手按住了唐宁的后脑勺,漆黑如墨的指甲闪烁着微光。
唐宁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发了什么,一个湿漉漉的柔软的东『舔』上了他的眼珠。
眼球很脆弱,这么脆弱的器官却承担着一个人对外界感知的百分七十。
唐宁大脑一片空白,想要尖叫,可巨大的恐惧和刺激却扼住了他的咽喉,能在从唇角泻出一声微弱的“呜”。
修长的脖颈试图往后仰,而不见的手却像按住不听话的猫那般捏住了他的后颈。
肩胛骨和孱弱的双腿一并颤抖,异样的红晕从眼尾染开,爬上脸颊、耳垂、脖颈乃至于指尖,他整个瑟瑟发抖的灵魂都好像被贪婪『舔』舐了一遍,翻来覆去,从头到尾,内心滋的恐惧反而成了培育罪恶的养料。
不、不要......
那猩红的舌尖从脆弱的下眼睑滑至剔透的眼眸,再轻佻地扫过卷翘的睫羽——
泪水从漂亮的眸子里流了出来。
又被舌尖慢条斯理地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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