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解白顿了顿,看向他,温谦则点点头,这些他也都注意到了,那条蛇在绝栖岛守着都没有多少修士敢来,如今却有一人单枪匹马杀过来,还把那蛇解决了,可见那人实力之强悍。如果那个人也是下海寻鲛人的,前面的路也许都被他打通了,如果没有
走吧。
见他了悟,解白也不多说,拾起水晶站起身,就朝黑暗中走去,温谦也赶紧跟上。脚下的路有些崎岖,两人却如履平地,一边走一边注意着四周的动静,只有偶尔的水泡破裂声。
隐约间见前面有莹莹绿光,看轮廓,像是两边的石壁都被撒上了一层荧光粉。待走近了,一股怪味扑鼻而来。
温谦皱眉,屏住了呼吸,扫视一遍四周,然后在一侧的石壁上看到了一个散发着绿光,面部表情狰狞又扭曲的头颅。
他出奇的没叫出声,只是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解白身边,和他一起看着那个发绿的头颅。那不是人的,而是一种海兽,因为面部五官与人类有些相似,状如蛇,通体发光发绿,有四爪,可攀岩,故名青面龃。
不过那是死的,周围那些绿色的荧光液体就是那玩意的血,这也印证了在他们之前,的确是有人来过的。
海底真是神奇,什么稀奇古怪的生物都有
温谦摸着惊鸿剑,正在调整情绪,在这么一个地方突然看到这么个东西真的是猝不及防。
怎么这么恶趣味?
在岛上的蛇也只剩一个头,这青面龃也只剩一个头,而且看样子还是被刻意摆上去的,这满地的绿血该不会也是故意的吧?
让他当个灯笼,物尽所用不是吗?
解白睨了温谦一眼,竟然对那位大兄弟的做法表示认同。
你也是恶劣。温谦白了他一眼,要不是脚踏实地的感觉让他心里稍安,说不定他刚刚就会被吓出个好歹。虽说不会直接被吓死,但是肯定会失态。
堂堂剑宗的内门弟子,金丹修为,还是与水有关的冰系天灵根,竟然怕水。
解白看着他,不禁嗤笑道。
错了错了,我是怕海,不是怕水。
温谦一点心虚的感觉也没有,相反还很理直气壮。他才不怕水,深水对他的影响也不打紧,主要还是海。
那有什么区别?
依然是有区别的,不过不要紧。
温谦歪头,双眼不自觉眯起,等着瞧吧,他早晚能过了这一关。
顶着温桀的那张脸,该有盛气凌人却不复存在,他知道里头换了个人,却无法深知这人品行,但这人自信的模样却莫名耀眼。
解白扭头,轻哼一声,迈步朝前走。地上那沉淀的绿色液体被那么一踩,就像被惊扰驱逐的尘土,翻动着滚开了。
就算里头换了个芯,他也要将他摘下来!等着瞧,时间还长呢。
周围还是很黑,没有其他生物的气息,仿佛只有他们两个是活的,解白举着凝光水晶走在前面,偶尔会停下来思考着什么,然后再继续走。温谦紧随其后,看着他的背影,也在思考着什么。
前面又有了亮光,强烈的光线照亮周围山壁的轮廓。
当两人加快脚步到了那山壁后面,诡异的沉默了。
眼前是一片很敞亮的空地,左右两边的石壁上镶嵌着凝光水晶,随着山壁的延伸消失在视线尽头。
让他们沉默的不是这些水晶,而是前面不远处那浓的化不开的黑雾,那黑雾透着一股让人打心里厌恶的气息,周围凝光水晶的强光似乎无法透进这黑雾半分!
解白眉头紧皱,对前面的黑雾及为厌恶和抗拒。
那黑雾有什么不妥?
看着解白难以忍受的表情,温谦有些不解的问。
没有了系统,他能问的人也只有解白了。
你没感觉?
解白看着温谦,见他不明所以,眼底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只是稍纵即逝,快的让人看不清。
什么感觉?
温谦有些奇怪,将神识往黑雾中探了探,啥感觉也没有,这才问道。
解白一再观察,发现他的表情根本不似作假,这才缓缓开口道:那黑雾是心魔沼,凡是入内者,都会被心魔所缠。
心魔
温谦新奇的看着那片黑雾,在他的认知里,心魔一直是个神奇的的东西。
你不担心?在这里,这黑雾会根据你心魔的强弱幻化为雾蟒,再配合心魔将你杀死。
解白看着温谦的表情,想看到他惊慌的表情,然而他没有看到,也他只看到他眼底对心魔沼的一点点敬畏,但更多的是兴趣
这是正常人该有的表情?
我挺担心的。我们直接过去吗?
温谦口不对心的说,比起心魔沼,他现在就在魔域好吧,这么深的海他都下来了,还怕个毛?
这里断不会有捷径,你说呢?
解白深吸了口气,想要过去,只能穿过心魔沼。
先做个心理准备?温谦试探性的问。
不需要。
解白目光深沉,伸手把温谦拽到身边,迈步朝那黑雾走去。
他坚信自己熬不住的话一定会杀人,没了他估计这货也出不去深海,给他杀了得了。
两人就这样被带进了黑雾之中,才走了不过十步,解白额头就开始冒汗了,他双眼紧紧盯着前面的黑雾,目光越来越冷冽,每走一步,都显得艰难无比。
你看到了什么?
温谦看着他如此吃力,都不知道咋整,他还什么都没看到呢。
女人。解白看向他,目光怎么看怎么有些不得劲。
女色?主角你的定力呢?
不是。解白说的咬牙切齿,说完这两个字,他就再也不吭声了,只是目光阴沉。
温谦怕他走火入魔把自己干掉,想离他远点,却被紧紧的抓住,根本脱不开身。反抗不了?那就认命吧。
解白握着他的手愈发用力,温谦吭都没吭一声,就随着他捏,随着他走。
又走了一段路,他隐约看到一个人朝他走来,那个人的面庞让他熟悉,他走到他面前,对他道:
我回来了。
邵桤?
温谦将目光投在男人脸上,这张脸的主人,他好久没见了。
才过去多久?你连我都忘了?男人挑眉,脸却还是板着的。
没有阿,一直没忘。温谦眯眼,露出一抹从容的笑,像以前一样。
男人唇角微勾,对他道:我已经请了假,我们去看萤火鱿。
可你已经死了阿,邵桤。
温谦突然说出了这句话,他已经死了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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