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说说你是什么灵!一人一灵较上劲,不依不挠。
丑糊被噎住,支支吾吾的答不上来,这个问题它答不上来,它是灵没错,但是什么灵,它还真不知道。
器灵?还是阵灵?还是精灵?
它是什么灵?
总总之,是很了不起的灵。
它没有底气的说着。
一旁传来两声急促的喘息,林常青转头看去,便见温谦已经醒了。
解白搂紧了他,眼中是失而复得后的后怕。
小白
温谦看了看他,浅紫色的眸中有什么流动着,紧接着又暗淡了下来。
系统死了
他的呼吸有点紧,因为心里有些疼。
在。
解白的声音有些抖,他抓着温谦的手,魔元源源不断的输入他的体内。
他没有注意到温谦叫他的诡异称呼,也没有多想。
小子,你感觉怎样?
林常青很不合时宜的凑上前问。
师傅你怎么在这?
温谦微微转头,看到了自家师傅,有些诧异,他到底是昏迷了多久?
你魂牌都碎了,我能不来看看嘛?
林常青其实是有些疲惫的,连续赶了三天的路,传送阵就算了,传送符都是用灵力催动的,一路下来,财力和灵力都耗费了很多,与爻卿对着干,完全是在意气用事。
他忘不了往事,气不过,也忍不住。
我怎么活的?温谦后知后觉,感觉到自己的情况有点不对。
林常青:你爹把你弄的,你现在是魔了。
哦
温谦淡然的接受了这个事实,然后情绪又低落了下去。
小白,师傅,你们先去休息吧。
过了片刻,温谦勉强的笑了笑,他知道他们都在为他费心,他自己情绪有点不好,也不想让他们在这里陪着他。
我没事,只是有点虚弱而已。
不等他们开口,他又继续说道,林常青无言,想这其中可能有他不知道的事,就没多问,自己找了个角落窝着,不听不看,安静恢复。
解白没动,只是看着温谦。
温谦与他对视,目光忧郁,最后还是他先开了口:我有点难过。
我来这个世界的时候,对什么都很陌生,他从我来的时候就陪着我。
他说你是天定之人,要接近你,护着你,得尽我所能的护你。
他能力不够,很别扭,又不肯承认。
温桀对你做的事我都有记忆,我知道你不会接受温桀,所以我扮作温谦,在遗迹里以这个身份接近你。
他仔仔细细的说,解白就安安静静的听。
他听他说了他要求他去做什么,他对他如何如何,还有后来又对他如何如何,都说了。
解白也是才知道,原来是因为他激他,他才做下决定接受自己,跟与他不是同一个世界的自己在一起。
他是要回去的人,他怕带不走他。
现在不管回不回得去,带不带的走,他都认了。
他就是有点没法接受系统没了的事实。
温谦说完了,心里郁结有了点舒缓,但还是有点低落。
我一会就好了。
他反过去抱紧了解白,脸埋在他腹部,眼睛有点酸,但就是流不出眼泪。
深深的呼吸了几口,吸入的尽是解白的气息,心情悄悄地平复了些许。
你也成魔了?片刻后,情绪恢复得差不多了,他才闷声问道。
嗯。半魔。
与堕魔的差不多,但他是因人用魔功,杀人太多,积攒了煞气和魔气才成的魔。
温谦挥了挥手,一股浑厚的魔元从指尖流转而出,带着一点点的
灵力?还有点浩然之气?还有兽息这是怎么肥事?
浩然之气本气呢?
他知道成魔,体内的浩然之气会被排斥,却没想他的气息会这么驳杂。
这里解白取出一个容器。
温谦神识往里一探,却被反弹了回来。
行,有脾气。
看不了浩然之气,他就内视丹田,结果丹田里那颗兽丹消失了,但是幻冥蝶在里面。
那半个涅天盘呢?
左翻右找,却没看到涅天盘,空间被封时涅天盘还在外面的,不可能进空间。
解白摇摇头,将温君立为他解封的事都给他说了,也包括了那半个涅天盘的事。
温谦听完摆了摆手,道:我先调息,你帮我弄吃的。
他说着凑近解白,仰头看着他,眼里满满都是信赖。
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
就算在一起,他也自持,含蓄,从来不表露很多。
这样想,解白的心就都快化了,于是服从的点点头:好。
魔的本性,就是遵从心里的意愿,遵从最原始的欲望。
也许以前的温谦很想这么做,但觉得大男人这样不太好意思,所以就一直很矜持,现在成了魔,倒是开始大咧起来了。
听他答应,温谦笑得灿烂,坐直了身子就开始调息了。
他血亏,虽然被喂了丹药,虽然复活了,伤好了,但是流失的气血也没法一下子补回来,他需要营养。
丑糊悄咪咪的靠近温谦,待靠得近了,一蹦跳上温谦头顶的空中悬浮着,魔气丝丝缕缕的渗出,与之融合,剔除着他魔元中其他驳杂的东西。
而其中的灵气,兽息被剔开,却自成一团,源源不断的运转着。
它的魔气很纯粹,就像被人专门提炼过,然后聚在一起的模样。
角落的林常青抽空瞥了一眼,虽觉得情况有点诡异,却也知没有大问题。
他转过头去,心里不知在想着什么,最后只是暗暗地叹了一口气,然后看向不知名的远方发呆。
师傅!
师傅常青得罪了。
林常青狼狈地收起剑,冲徐翟昶一拱手,带着傀儡迅速冲出了院子。
这次,徐翟昶没有再拦。
徐翟昶原本宽大的袖口被割破了一道口子,一缕红色的细线顺着他的手臂滴落下来。
杨承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心里震惊有,愤怒也有,他惊的是徐翟昶真的放林常青去了,怒的是林常青实在过于执拗,甚至还伤了师傅!他还怕
林常青这一去就回不来了
徐翟昶没有放水,林常青是真的以自己的实力伤的他,他说的赢,指的不过就是伤他,不用太多,能伤他就够了。
你把这个给他送过去,他想做什么,让他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