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也复生了? 第112节(2 / 2)

gu903();“前些天,她说要泛舟赏荷……”

“等等,”阮时意插言,“当众说,还是私下说?”

“额……”蓝豫立挠头,“算是私下说吧?我送她出蓝府时,她随口那么一说,说完就翻身上马跑了!我知她爱热闹,喊上弟弟妹妹,偏偏他们人人说忙,我改约你和阿晟……”

“傻小子!”阮时意搓揉两额,“人家小丫头单独跟你说的事,你拉一群人来干嘛?她理你才怪!”

蓝豫立目瞪口呆,宛如被从天而降的巨大甜糕砸懵了。

片晌后,他傻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脸:“姑娘的意思是,她只打算约……我?”

阮时意笑意慈爱:“你若单纯因迟钝约了好友作伴、因腼腆不和她同船也就算了,跳至她面前又不跟她说话,还与我扯什么‘姚统领’!”

哎……长辈不好当啊!为小辈姻缘操碎了心!

“那、那我还有救吗?”蓝豫立摸着自己赤红的耳朵,笑得羞涩又尴尬。

“据我所知,赤月国女儿家主动邀请男子游山玩水以示好,男子回赠礼物为定情……嗯,别怪我没提醒你。”

阮时意笑时眸光狡黠,直觉小甜糕要成为她的外孙女婿了。

正当蓝豫立翻遍全身,勉为其难找出一枚玉佩时,两艘船正好同时离开藕花包围处。

乍见阮时意和蓝豫立并坐而笑,随手乱折荷花的秋澄、默然剥菱的徐晟与静影均一愣。

只因那两人忙于收拾船上的食物,并未留心秋澄清亮的明眸滑过一丝恼火。

一下船,不等蓝豫立张罗石亭的茶点,秋澄忽而将静影塞还给阮时意,宣称有事,自顾骑马离去。

眼看蓝豫立手足无措,阮时意向他抛去一把新摘的莲花,催道:“还愣着做什么!”

蓝豫立来不及牵马,发足狂奔,直追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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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时意与徐晟因缺了聚会组织人,且猜出二人无论成或不成,皆不应受扰,干脆带上仆役,返回徐府。

虽说是游玩一整日,但阮时意受姚廷玉失踪、静影蛊毒难解等事影响,心上愁云漂浮,少有笑容。

徐赫离家数日未归,阮时意夜里热得睡不着,只得命人在房内添置冰鉴祛暑气,并换上薄如蝉翼的纱衣,才堪可入眠。

心绪不宁,迷迷糊糊间似乎做了许多光怪陆离的梦,时而是姚廷玉被抓,时而是徐赫被抓,更有他们三人同被带到雁族女王跟前,取血而饮。

女王年龄难辨,神态如年迈长者般深稳,身材五官则约四五十岁,明明体态慵懒优雅,目光则锋锐如刀。

阮时意心惊胆寒,只觉那张脸似曾相识,又想不起在何处见过。

燥热难当、满心惶恐之际,背后凉意逐寸包围了她。

她颤抖着小声嗫嚅:“三郎?”

身后陡然一空,冷凉撤离,随即坠地闷声响起。

——嗯……做贼心虚的某人,骨碌碌滚下了床。

第91章

“阮阮……”

昏暗中,徐赫缩在床边的黄花梨长形脚凳上,悄声问。

阮时意核实来者是他,剧跳的心一下子安稳,以同样轻若飘羽的声音回应:“嗯。”

“你醒了?”他鬼鬼祟祟探头,仿佛还需确认,“你、你什么时候醒的?”

“我始终半梦半醒……”

她挪至内侧,给他腾出空位。

他迟疑片晌,惊觉她无怒无怨,蹑手蹑脚爬回原位:“你该不会……早发现了?”

阮时意承认:“是。”

“你不告诉我!害我……跟贼似的!”

他愤然搂她入怀,恶作剧似的以新胡须扎她腮边,闹得她不停闪躲。

阮时意一直假装不知情,任他自由来去,他自然不会想方设法缠着她这样、那样。

她既可安享源于他的凉快,又能好好睡大觉,可谓一举两得。

如今他意识到她的持续容许……这日子,大概没法过了。

窗外夜露凝月光,房内孤灯引起飞蛾扑窗,噼里啪啦细响。

兴许因她梦中挤出的惶惶之音未散,徐赫轻舐她沾染薄汗的额角,柔柔发问:“适才做噩梦了?”

阮时意枕着他的臂膀,低声解释:“今儿与小甜糕泛舟积翠湖……”

话未道尽,徐赫一倾身,以沉重躯体外加睥睨之势碾压她,俯首含住她耳朵,语带威胁。

“趁我不在,和别的男子约会?”

阮时意被他突然爆发的醋劲气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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