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伤那条鱼,惹你生气了?”静影适时打断他的沉思。
“怎么会?”徐晟笑而摇头,但玩耍闲心已消磨大半,“走吧!咱们去瞅瞅宅子里有没有琉璃小瓶。”
静影遥看那条被她打得半死不活的鱼在水中浮浮沉沉,于心不忍:“我去把鱼儿捞出来煮了,省得它在那儿等死……”
她边说边施展轻功,掠至莲叶上,俯身一抄,将草鱼稳稳当当抓在手里,而后旋身飞回。
受伤的鱼儿活蹦乱跳,溅了二人一脸血腥水。
徐晟夺过来拍晕,丢给仆役送厨房处理,方和静影返回水边洗手洗脸。
静影取了帕子,温柔替他拭去脸上水滴,顺带抚平了他的眉头:“你近来愁眉不展,是遇上烦心事了?”
“天气热,火气大罢了。”
徐晟牵强一笑。
“你以前不这样!”她眸子里潜藏忧虑,“是、是我做得不好,不配当你的妻子?”
一瞬间,徐晟的心似被什么拧了一下。
自从静影迁离绣月居,没再担任祖母的女护卫后,母亲和府中的老嬷嬷轮流指点她的言行举止,以便让她尽快成为合格的徐少夫人。
知情者固然晓得她并非奴婢身份,但府里的其他下人却未必知情,说不定背后嚼舌根,或某些不屑目光,便足以让她惶恐。
徐晟知道,这对她很不公平。
倘若当时依照二叔的建议,直接让她和祝内卫凑对,情况将大不一样。
是徐晟舍不得让她落入他人之手,明知不可为而为,以哄诱、巧取的方式,掩饰他豪夺的本质,将她骗到手。
成婚后的静影软糯可爱,私下乖如小猫,温顺极了。
他只想多陪陪她,
“……果真如此?”静影等不到他的回答,杏眸隐泛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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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晟才惊觉自己忘了否认,慌忙搂住她:“绝对不是……我只是在想事情。”
静影被嘱咐过,有外人在旁时不可和丈夫当众搂抱亲密,惊羞之下,急急推开他。
徐晟猝不及防,内力又不及她,被她骤然一推,脚步错开,不慎踩中卵石,人便滑向溪流中。
静影大惊,急忙探臂拉他却已然来不及。
夫妻双双跌进两尺余深的水中,狼狈至极。
“想谋杀亲夫么?看我不教训你!”
徐晟没想明白她为何无故乱推搡,遂半开玩笑,双手掬起水泼向她。
静影扭头避过,冲他吐了吐舌头,不留情面泼水还击。
水花四溅,鱼虾惊吓游开,两人如大孩子般肆意打闹,嬉笑着你追我赶,闹得浑身湿透。
玩了一盏茶时分,他们后知后觉,夏日薄裳湿答答地黏附于彼此的曲线。
徐晟见仆役离得远,即刻抱起静影,冲回岸上,飞奔入小院浴室,以免被人瞧见,不雅。
冷凉湿衣,摩挲的则是燎原温度。
【三】
狭小室内,无灯无烛。
蒙了白纸的窗户投入淡光,映照在静影细腻肌肤上,残留的愈加衬托其雪白如玉。
过往多少个夜晚,徐晟都咬牙忍住没多看。
但此际,他的眼睛开始不受控制。
静影脱下湿裙,浑然未觉他的眼神燃点星火。
待见他一身湿袍,傻呆呆站着,她狐惑问道:“你不难受吗?”
“难受……好难受……”
徐晟喉结滚动,昂藏躯体竟有微不可察的颤意。
静影犹剩贴身小衣未褪,嘟囔道:“那、那我帮你脱了?”
说罢,挪步行至他跟前,顺手拽开深灰色的缎带。
“别……”徐晟捂住她双手,“我受不了,会对你……”
静影一愣:“你是指‘练功’吗?”
徐晟艰涩开口:“静影,其实……那不能算练功,她们为便于你理解,才换了个说法。”
“她们都说,成亲后,人人都要……”
徐晟耳根都红了:“这话是没错,可是我……”
“你不会?还是不情愿?”静影咬了咬下唇,“说好的,要助我回忆往事……你终究不乐意?”
“我乐意,我乐意之极……但我只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