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航一气得脸都红了,高声道:明明是你先抱上来的你一个极乐门的,快点儿松开我,不然等我师尊来了,要你好看!!
阮舟摇的目光在戈烈脸上一扫而过,只见他脸上一道巴掌印并几道红痕,明显是被人抓出来的
哟,你师尊是谁呀。戈烈狠狠地掐了一把他的腰间软肉,掐得人眼睛都红了,嗤笑道,我便没见过像你这样的,明明是自己撞过来的,还要污蔑是别人抱你他把人往自己怀里搂了搂,调侃道,不会是投怀送抱,故意对我欲拒还迎吧?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这个刚出场的老流氓,他不是个好人,无原则,随心所欲,下作(是真的下作)不过,不算是大反派。到时候会嗷。不剧透嘿嘿=L=
菌类瘫.jpg
第43章欺人太甚
孟航一一只手被拗折,挣扎之间疼的满头是汗,觉察出戈烈举动的狎昵还有他话中的轻侮,气得差点没昏过去。
蔡振成脸色更加难看,道:戈门主,请你自重!你知道他父亲是谁,又是谁的弟子吗?
戈烈挑了挑眉,道:听你的意思,难不成,他就是前任太衍掌教,孟井的儿子?
蔡振成沉声道:戈门主知道便好,还请你马上把我师弟放了!
戈烈却啧了一声,道:孟井都已飞升这么久了,儿子竟还在筑基期?他摸了摸孟航一的骨头,道,我看他根骨不错,体质也偏阴倒不如入我极乐门,说不准日进千里,不日即可飞升
戈烈修为高出他们太多了,分明说出的话十分招人气恨,可他们却不敢轻举妄动!
若他们先出手,戈烈寻借口下死手,那都是有可能的事!
极乐门的行事太过诡异,几乎可算邪门歪道。如若有可能的话,他们都不想和戈烈有正面冲突。
不论如何,戈门主都是前辈。阮舟摇忽地开口,道,门主如此为难一个小辈,是否有失风范呢?
戈烈漫不经心地扫了出声的人一眼,这一眼扫过去,目光却停驻了片刻。
孟航一的长相当然是不错的,虽及不上江映离那种清艳到极致的风华,但在他所见过的美人中,甚至都能排得上前二十了当然这个排名恐怕还得等他再长上那么两年。
阎浮提中便是如此,资质越好的,往往容貌也会越好。但没想到现在出声的这个少年,更是容貌极绝,且他这个年龄段正好有几分超脱性别的昳丽,若长大,未必还能保持住现在这样的风姿
戈烈略带了点儿欣赏地从头到脚扫视着他,问:你叫什么名字?
阮舟摇倒没被冒犯的恼怒,只面无表情地道:阮错。
戈烈目光闪烁:你是江映离的弟子?
阮舟摇道:戈门主知道我?
戈烈道:只是听说过而已。他仿佛回忆地道,若我没记错的话,上一次你师尊在茺州现身,正是为了收你为徒
孟航一在此时大叫,道:我也是师尊的弟子,你再不放开我,等我师尊来了你就死定了!
戈烈对孟航一的威胁充耳不闻,扫视着阮舟摇的面容,目中划过显而易见的遗憾:听闻映离仙君只收过三个徒儿,除了一个徒儿只是挂名,收了也和没收过一样,另外两个都天分极高若眼前这个少年真是江映离的小徒弟,那么他就不能勾搭了。说实话,阮舟摇的容色好得太过,过到叫人一看就忍不住有了心思但是这种冲动甚至不是欲.望,至少对戈烈来说,他更好江映离那一口
孟航一脸都涨红了,他当然知道戈烈口中那个收了和没收过一样的弟子指的是他。
戈烈将挣扎得更为剧烈的孟航一死死按住,想起了什么似的,冲他们努了努嘴,问:这么多年了,他还挂在你师尊的名下吗?
阮舟摇道:他仍是剑宗弟子。
戈烈笑了一下,又掐了一把孟航一,道:我这个人不喜欢被污蔑,你们太衍的人污蔑我对他动手脚,按我一贯的脾性,我是定要将这个污蔑坐实的
孟航一浑身一僵,面色都白了。他现在就是被半搂在戈烈的怀中,挣扎之间不时就会撞到他隔着衣裳温热的胸膛也正因为这种禁锢有几分狎昵暧昧,再联系上这人在阎浮提的名声,他的反应才会那么大!
不过他既然仍是映离仙君的弟子,那我今日,就放他一马!戈烈倏忽语锋一转,松开手,把人推了过去。
孟航一一个踉跄,察觉自己自由后,连忙捂着断了的手臂逃到了一群弟子的身后。
戈烈拍了拍手,理了理被孟航一弄乱的衣襟。
一众弟子仍是戒备地看着他,而正在此时,一只纸鹤飘忽地飞到了戈烈的身边,在离他不到三尺的地方停了下来
戈门主擅闯我太衍大比之地,辱我弟子,莫非是想与太衍宣战?一个如高山上的冰雪般寒冷的声音从纸鹤中传出。
戈烈目光灼灼,盯着纸鹤,拍完衣衫后,却是情不自禁地摩挲了一下自己的胡茬,道:我便猜到是你映离仙君,刚才我可是把你的徒儿给放了,这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纸鹤扇着翅膀,冷冷地道:你是察觉传音纸鹤才放的人。纸鹤上有属于他的灵力波动,以戈烈的修为不可能不察觉。
戈烈哈地一笑,摊手道:那我也放人了不是吗?你这弟子率先对我不敬,我放了他,不正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江映离站在元光镜后,这一切自然瞧得清清楚楚。
脾气最火爆的黎宏飞瞧见戈烈那副放荡不羁吊儿郎当的样子,恨不能冲进元光镜里把他的脑袋都给捶扁了。
然而历练的地点离太衍主峰太远,便是他们御风而行,也要好一会儿相比来说,纸鹤就快得多了,不会等到了以后才发现黄花菜都凉了
阁下不请自来,坏我太衍大比,无礼在先江映离冷冷道,若欲请战,何妨来太衍云巅?
戈烈露出些许意外之色,道:我没记错的话,仙君的戒杀剑有近百年都没出过了他沉吟片刻,若有所思地道,怎么,我一来你就要出戒杀剑?
无缘无故对他起杀心,这可不是江映离的性子。戈烈心念一转,却又扬起头,仿佛知道元光镜的角度似的,透过镜像对主峰众人一笑,不过能得映离仙君如此重视,戈某真是受宠若惊
江映离微微抿唇,右手背到身后,不语。
在场的太衍高层对阮舟摇的情况并不是特别地了解,但他体内煞气克制不住的事,他们也听说过是与戈烈有关。
江映离当然是新仇旧恨一并算上了,且戈烈拗折了孟航一的胳膊,还对他两个弟子都有觊觎之心虽然因为他的缘故都放弃了,可那是因为他还觊觎他想到这一点,江映离就反感得不行。
戈烈却收敛了些许神色,道:仙君写信给我我还以为是仙君主动找我来的。他啧了一声,道,看来是戈某自作多情了。
他一抬手,有一卷轴从袖中飞出,自空中哗地一声展开。
只见那卷轴上,有一世外仙人坐忘于莲花之上白衣冠带,眉目高华,神圣而不可侵犯
卷旁上首一侧还有四行潦草诗句,依稀可辨有相思二字
我对仙君之意,苍天可鉴。戈烈暧昧地道,将此卷挂在床前,每日枕前发愿,可惜仙君夜夜入梦,我却还道不尽万分之一的相思之情
阮舟摇的目光猛地冷了下来。
孟航一捂着自己刚接好仍有些疼痛的手,近乎气急败坏地道:你这个你这个无耻之徒!不许辱我师尊!!他从须弥戒子中取了块火红的石头,想也不想地砸向了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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