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她见那嬷嬷的表情又慌又怕,自己也被吓到了,不知道自己的生日竟是这家中的禁忌,从此也唯有闭紧了嘴巴。
想到那位嬷嬷,凝洛心底突然生出一丝愧疚。那位老嬷嬷大概是唯一一个为小时候的凝洛带去过一丝温暖的人,每日照顾着凝洛的起居,凝洛有段时间很是依赖她。
后来听说是那嬷嬷要回家看孙子便离开了林府,凝洛那时也没几岁,因为想念偷偷哭了几次便将那嬷嬷忘了,前世直到她走上绝路都没想过去找到那位嬷嬷看望一下。
凝洛叹口气,回去必然要打听一下嬷嬷的下落了。
张叔本就想在离京前宴请陆宸一顿,如今正好借了这个机会,自然是与他有说不完的话。
陆宸与张叔交谈的间隙看了一眼凝洛,却见她只是偶尔拿一下筷子又放下,饭菜没吃几口人却一直在出神。
“我们在一旁吃酒聊天,你也不必拘着。”陆宸说着便为凝洛夹菜,两三著凝洛面前的碟子便满了。
张叔在一旁笑而不语,这对璧人叫人赏心悦目,只是彼此还带了些不合时宜的客气,假以时日,那客气总能变成亲昵。
凝洛回过神,向陆宸道了谢便拿起筷子慢慢吃起来。而陆宸每当看见凝洛面前的菜肴少了便自然地为她夹上一些,而凝洛也自然地小口吃着。
张叔将一切看在眼里,不由笑着向陆宸叹道:“只可惜不能喝到陆爷的喜酒。”
陆宸也不知自己是否饮多了酒,只觉脸上发热,口中笑道:“这话对一个尚未定亲的人来说,也未免太早”
张叔看着陆宸又向凝洛使了个眼色,便笑得有些心照不宣,陆宸端起酒杯:“这杯为张叔送行”
凝洛只一心想着母亲的嫁妆,想着小时候看顾过她的老嬷嬷,对这酒桌上的事浑然不觉。
一顿酒倒吃了一两个时辰,回城的时候陆宸看着凝洛便有些过意不去:“叫你受累了”
“哪里陆宸大哥帮了我大忙。”
“那我们便回吧”陆宸走到凝洛身旁,轻扶着她上了马车。
车中果然又是清爽怡人,凝洛见那冰盆中已换了新冰,忍不住开口问道:“陆宸大哥走到哪里都带着冰”
陆宸已跨上了马,听凝洛问便笑道:“今日出城路途稍远些,你们姑娘家身子娇弱,免得中了暑气。”
只这一句,凝洛心里突地泛起一阵热意,那热意就酝酿在胸口。
马车缓缓地前行,陆宸也不去策马,任由马儿慢慢地与马车同行,凝洛从车窗望出去,刚好能望到马背上那个伟岸挺拔的身影。
夕阳柔和了陆宸的轮廓,多年习武使得他身姿矫健器宇轩昂,便是坐在马背上也比别人更为英挺一些。
他的五官生的极好,凝洛只能看到他的侧脸,却是剑眉入鬓鼻梁高挺,薄唇紧抿下巴微翘,一张脸的轮廓犹如精雕细琢过一般无可挑剔。
凝洛将眼神从那个夕阳下的剪影上收回来,却不觉摸了摸怀中的钗子。
心中有感动的情绪再次涌上来,又看向那个让人看了便觉可靠有担当的身影,凝洛忍不住开口道:“陆宸大哥,你为我做的这些,我若说谢,都未免觉得太过轻飘飘;不说却又不知如何才能表达我心中所想。”
陆宸转过头看了凝洛一眼,眼神中有凝洛依稀能懂却又不敢妄自猜测的情意。
“你我之间并不需要谢字。”
凝洛思量一下,到底将那句话问出口:“为何会如此对我”
陆宸却收回眼神转头望着前路,一时间只有声声马蹄声和马车轻微的吱呀声。
就在凝洛也觉得自己的问题让人难以回答时,陆宸缓缓开口沉声道:“心之所向,情之所至。”
凝洛心中一动,一颗心只觉像是沐浴在冬日的暖阳下,满满的全是感动。
她伸出手将车帘轻轻放下,不想陆宸看到她鼻子发酸眼圈发红的样子。前世她是个爱哭的,重生之后她告诫自己说不能再做一个遇事只会哭的人,却不想总被陆宸勾出眼泪。
一直走到城门前,马车才慢慢地停了下来,凝洛掀起车帘见陆宸已经下了马,便也起身下车。
“我不便相送,待会儿你便乘马车直接回家,我们就在此分别吧”陆宸看着凝洛,心里想的却是酝酿了一路的话。
“好。”凝洛轻声应道,微微点了点头,见陆宸像是还有话要说的样子,便也没有急于上车。
只是她不知怎么却不敢与陆宸对视,或者说也并不是不敢,而是二人的距离让她有些羞于抬起头来。
陆宸看着面前微微低着头的凝洛,想到将要说出的话却有些心跳加快。
“也不知道这么说是不是有些唐突,”陆宸开了口也仍是有着犹豫,“我一早就想请家里人去林府为我求娶姑娘,只是这事到底要先问过你才好。”
“方才你问我为何那样对你,我不过是为的自己的心,却并不是要一个求娶的结果,希望你能明白我并不愿挟恩图报,也希望你考虑这件事的时候也不要只想我为你做了什么,而是想清楚我这样的一个人,你愿不愿意接受。”
陆宸字斟句酌地将话说完,便等着凝洛的回答,一时却几乎连大气都不敢喘。
听陆宸剖白心迹的时候,凝洛只是将无处安放的眼神落在了陆宸腰间的佩玉上,如今听他情真意切地说完,便也只得抬起头来。
陆宸正望着她,眼神中除了浓的化不开的情意还有一份让人心安的坚定,那种坚定却是她前世不曾在陆宣眼中看见过的。
第55章应婚
许是受了陆宣那种眼神的感染,凝洛突然就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这样的一个人,上辈子曾经在自己死后给自己坟前上了三炷香。生前没有人疼惜过自己,死后也注定成为无人理会的孤魂,但是他却能给了自己一丝温暖。
更不必说这辈子,处处相助,体贴包容,能做的不能做的他都为自己做了。
便是自己心里对嫁到陆家心存顾忌又如何,他这样的人,怎么也值得,自己又有什么好犹豫的
“如今家中还有些事须得我亲自去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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