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被压麻了,傅来音才觉得这个姿势不妥,问他:“你压住我做什么?电梯里很宽敞。”
陆霄松开她,也是一愣,“抱歉。”侧身靠在墙上。
傅来音终于可以走了。
下一秒,陆霄重新困住她,呼吸近在咫尺,黑暗里他紧紧盯着傅来音:“你在躲我。”
傅来音赶紧顺毛:“没有,救援人员到了,电梯开了。”
陆霄握住了她的手,按在墙上:“我说的是之前。”
傅来音心里一咯噔,“你酒醒了吗?”
男人声音不悦:“我没喝酒。”
傅来音松了一口气,动了动手腕:“疼。”
陆霄松开一点,声音委屈:“你躲我。”
傅来音无法反驳。
“为什么?”
傅来音不回答。
“为什么?”他凑得更近,“为什么?”
傅来音撇开脸,有点儿慌,“你离我远点儿。”
男人的额头抵了上来。
傅来音一惊,叫道:“陆霄!”
陆霄就只是抵着她额头,深深看着她:“你躲我。”
傅来音心一颤,闭上眼,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柔声道:“你太凶了。”
“我没有!”他立马反驳。
“你现在就在对我凶。”
“……”
傅来音深吸一口气,“你压得我手疼。”
陆霄放开了她。
像是找到了和喝醉的陆霄的相处之道,傅来音颤声道:“我们快走吧,我怕。”然后眼疾手快地打开手机手电筒,“你看,有路。”
陆霄便率先走在前面:“跟紧我。”
傅来音“嗯嗯”两声:“跟着呢!”
两个人终于出了楼。
傅来音开始纠结一个问题:她没醉,自己是可以回家的,她不需要陆霄送。陆霄呢?
陆霄醉成这个样子,他去哪儿?本来可以睡在卢老师家,但卢老师也是喝醉躺下了,敲不敲得醒是一个问题,傅来音也不忍心。
把他送酒店吗?
傅来音赶紧摇头——太危险了,到时候他不让她走怎么办?一时冲动怎么办?陆霄力气又大,傅来音毫无胜算。
将他丢在这里?傅来音悄悄看了他一眼——长得凶神恶煞的,即便喝醉了力气还这么大,就算在外面呆一夜……也没什么……吧?
当兵的经常风餐露宿,应该可以?
傅来音试探着:“你今天晚上去哪儿?”
“送你。”
“送到之后呢?”
“回家。”
“你家在哪儿?”傅来音以为他在三俞市有住处,“打个车吧?”
“不用。”他掏出摩托车钥匙,“我自己开回去。”
傅来音:!她赶紧拿了他的钥匙,说:“你现在不能开车。”顿了顿,“你家在哪儿,我帮你打车。”
“三俞市白石镇旦河村二组老院子私房菜馆。”
傅来音:“……”
他抬头看了看天,说:“天黑了,很晚了,你快点。”
两个人走快了一点。
傅来音不死心:“三俞市有住处吗?”
他摇头。
“等会儿送了我你要回旦河村吗?”
他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