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恒不屑一笑,对身后呆若木鸡的两人道:“装什么装,我打的是他的头,他捂胸口?”
张牧之不忍直视地捂住了脸低吼:“这特么就是你的办法?”
“不错!”陆恒傲然道。
马邦德看看对面仍在夸张表演的胡千和哈哈大笑的一众持枪乡勇,又看看一脸成竹在胸表情的陆恒,觉得陆恒肯定没疯,他试探道:“大帅,是不是没打中?”
“不急!”陆恒笑呵呵回头,看向笑得扶着身边假四郎才能站稳的胡千。
“让子弹飞一会儿!”他淡淡地说。
张牧之闻听此言,顿时吃惊抬起了头。
马邦德也觉察到了什么,抬头望去,顿时满脸惊喜地捂住了嘴!
对面,胡千笑罢,站出一步对陆恒喊道:“看在你把爷逗乐的份上,爷给你个全尸。小的们!”
“有!”众乡绅齐齐大叫。
“开——”胡千高高举起手来,狞笑着开始往下使劲挥落!
就在他手即将落下的那一刹那——
一道黑影从天而降,手持一柄造型奇特的十字金钟铲,一铲划过他的脖子,将他到嘴边的“枪”字永远留在了喉咙里!
轰!
金钟铲如刀切豆腐般切开了胡千的脖子,铲刃继续下坠重重劈进了青石板地里,碎石崩飞!
“开尼奶奶个熊!”此人落地,哈哈一笑,手中十字金钟铲耍得飞起,“刷刷两下瞬间杀死跟前两人,直接大手一把提起瘫倒在地的假四郎,环顾四周,怒目圆睁,爆喝:“某王威虎在此,谁敢动我家大帅!”
砰砰砰砰!
几乎是他话音刚落的同时,四周突然响起密集枪声,原本围着陆恒等人的乡勇们纷纷中弹倒地,幸存之人惊慌回头开枪反击,但敌人隐藏在黑暗之中,只见如流星雨般的弹道在夜空划过,哪里看得见是谁开枪?
枪声一响,王威虎一手提着假四郎,一手持着十字金钟铲大步向陆恒奔来,所过之处,自然是人仰马翻!
乡勇里不是没有聪明人,立刻有人想到擒贼先擒王,组织了几个人一边向陆恒这边开枪一边向这边冲了过来。
但陆恒早在枪声响起那一刻,就趁就近一个乡勇不备,夺过了他的枪,一把丢给了张牧之,然后和马邦德一起转身向屋里走去,看也不看身后战况。
张牧之身体挡在陆恒身后,手速如飞,连连开枪,连瞄准都不用,一枪一个,杀得那些乡勇哭爹喊娘,再没胆子往这边来了。
不一会儿,王威虎和张牧之两人汇合到一起。
“枪法不错!”王威虎对张牧之一仰头,随即不屑撇撇嘴,“不过你这样的丢了枪,老子打你十个!”
张牧之举枪“砰”地就是一下!
子弹擦着王威虎耳朵飞过,吓得王威虎一缩脖子,反应过来后脸顿时涨的通红,就要开骂,却听到身后“噗通”一声重物倒地的声音。
他愣了一下回头,就看到一个乡勇在他身后不远处不甘地倒在血泊中,指头还扣在扳机上。
看着角度,刚才瞄准的分明是他王威虎。
“哼!”王威虎黑着脸哼了一声,提着假四郎和张牧之擦肩而过,进了屋。
陆恒此时正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马邦德站在他身后。
王威虎一见,将假四郎“噗通”一声扔到地上,单膝下跪,大声道:“大帅,末将护驾来迟,还请赎罪!”
“特么看戏看多了吧?”陆恒一瞪眼,“滚过来坐着”
“哎!”王威虎顿时嬉皮笑脸,屁颠儿屁颠儿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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