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刚刚磋磨他许久,折腾的两人身上都出了薄汗,好不容易才安静下来,他入睡时间甚短,在这个时间唤醒他,她着实心疼。
视线触及他缠着绑带的左臂,呼吸一顿,看着上面浸出的星点血迹,陆琼九又羞又气。
这人,为了亲她,什么都不管了。
“药也煎好了,”音容斜睨了一眼笑得得意的齐盎,饱含怨气的“切”了一声,对着门扉继续道:“郡主,奴婢可以进去吗?”
齐盎抱着胳膊,“嘿”了一声,嬉皮笑脸,“我就说了还是得你叫他们吧。”
音容懒得瞅他,她唤主子用膳,他唤师兄喝药,本来各唤各的,结果一拌嘴,硬是让两个主子喝药、用膳的时间重合。
她上下打量了一番齐盎这副浪荡公子哥的模样,就知道是靠不住的,但为了顾全两个生着病的主子的起居,还是她来吧。
陆琼九小心翼翼的想要将他搭在她腰间的手挪来,她微微侧身用手去触他的手,还未用力气,就感觉到腰间又是一紧,她的身体更是紧紧贴上了他的身子,严丝合缝般的契合。
淮绍一慢悠悠的转醒,一贯清亮的黑瞳此时还带着刚刚睡醒的朦胧雾气,让他整个人显得人畜无害。
他抿着唇低了头,用自己的额头去碰陆琼九的额头,额头相接,鼻尖交碰,陆琼九下意识屏住了呼吸,“怎……么了?”
一开口说话,唇瓣难免随着口型而动,这一动,就与淮绍一的唇碰上了,极其快速的碰了两下。
陆琼九不敢再动了,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搅得淮绍一心里泛痒。
淮绍一眼中的笑意扩大,捕捉她不停躲避的小眼神,她躲他追,乐此不疲,始终要将她牢牢锁在他的视线范围内。
半晌,他才笑道:“嗯,不发热了。”
出了些汗,陆琼九风寒也好了些,双颊也红润起来。
淮绍一单手撑着身子坐起来,清浅的嗓音还残留着先前在她耳边低吟时的沙哑,“穿上外衣,一会儿齐盎要进来。”
陆琼九将被子拉到鼻子以上,只留一双明媚的眼,快速的点了点头。
眸子噙着水意,轻而易举的搅动他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的情澜。
淮绍一错来视线,看着被子上花纹,无奈摇了摇头,要是再忍不住亲她,不知道还要不要做正事了。
音容带着端着饭菜的婢女们如鱼贯入,将一叠叠精致的饭食摆在桌上,皇帝身边的得脸太监捧着皇帝御赐的补品在外面等候,淮绍一交代了几句,直接让齐盎去招待。
音容伺候陆琼九穿上藕荷色的襦裙,陆琼九看着铜镜前的脸上带着病态的女人,叹息声一声接一声。
纵然五官再精致,生病的美人儿也总是少了些颜色。
淮绍一坐在离她不远处,看她偷偷摸摸用手指点了口脂,正欲往自己嘴唇上涂抹的时候,他哼了一声,成功引得陆琼九回头看他,沾了口脂的手指艳丽的过分,她茫然的瞧他,不知为何。
他清了清嗓子,由着伺候着的婢女帮他换药,低声道:“不许涂。”
陆琼九“欸”了一声,不满意道:“为何?涂了气色才会更好,我也能更好看一些。”
药物撒入伤口,他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慢慢调整呼吸来缓过突然的疼痛,“你怎样都好看。”
涂了,最后可不是还得被他亲干净,完完全全的进了自己的口。
那口脂,上次尝过,味道甚怪。
陆琼九耳根子软,一向听惯了别人对她美貌的夸奖,本以为自己对于这些赞美词汇早已经免疫,但从淮绍一嘴里说出来,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得了夸奖,她心满意足,拿着湿帕子抹掉食指上的颜色。
施施然凑到淮绍一身边,接过了婢女手中的药,道了句:“我来。”
婢女朝她福了福身,退到边上。
手臂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好,陆琼九手托上他的脸,看着脸上已经结痂的伤口,握着药瓶的手指颤了颤,强笑道:“我记得,皇祖母宫中有一种西域进贡的玉肌膏,听说消疤效果奇好,赶明儿我就派人去要了来,你莫要担心。”
淮绍一抬眼看着面前女人眼里毫不掩饰的心疼,眸子里璀璨的水意泛开,恍若下一刻就要掉落,他沉吟片刻,“昨日我已经问了,我的九九不嫌弃,不介怀她夫君脸上的这一处要落疤的地方,我自然也不会放在心上。”
他唇角勾笑,抬手勾了勾她挺翘的鼻子,“再哭,嗓子要何时恢复啊。”
陆琼九吸了吸鼻子,算是忍住了。
“太后许你在此处住多久?”他们毕竟还未拜过天地,现在这样总是不合时宜的。
陆琼九蘸取了药粉,轻轻的洒在他脸上的伤口处。
“还未请示皇祖母,但也算是得了舅舅应许。”陆琼九垂着眸,有些心虚的别过眼。
若让淮绍一知晓她在轿子上对舅舅的那一套“生孩子”说辞,她的脸还要不要了。
她直直的看着手里的药瓶,神色很是不自然,“舅舅说了,婚后会尽量延缓你去西南的日期,此番你为了揪出奸臣也算有功,我小住两天来照顾你,总不能被人说了是非去。”
“事出有因,别人只会说我们琴瑟和鸣,敦乐郡主痴情一片。”她挺了挺胸,觉得自己说的甚有道理。
淮绍一收敛笑意,故作严肃道:“我可是记得先前九九说会一起前往西南呢。若是一起前往,是否延缓日期也没有什么必要了。”
“当然是要和你一起去西南,”陆琼九白嫩的手指摩擦着光滑的瓷瓶瓶身,“我们可以举家迁到哪里才好呢。这京城奢靡得很,人也焦躁。我时常想念八岁前在丹契的日子。西南边地与丹契部落相隔不远,大概民风也是一样的吧。”
陆琼九露笑,弯腰将药瓶放好,欣然道:“绍一在丹契、西南两地长大,能培养出绍一这般的人物,定然是人杰地灵,钟灵毓秀吧。”
淮绍一垂在腿侧的手指动了动,抿紧了唇,“西南的确景好人好,但边境之地,战乱不断,为家于此,怕是不妥。”
陆琼九嫣然一笑,手臂揽住他的脖子,凑到他紧抿的唇角处亲了一口,“上辈子绍一都可以打的西南霍乱之首乌夷屁滚尿流的,这辈子定然可以斩草除根的。”
看似溜须拍马,实则却真心实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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