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声说:“我的忍耐力很强,但你如果再这样,我就不忍了。”
温静认真地考虑了一下身体的承受能力,放弃挑衅。
她想起昨晚冉七晕倒的事,很不放心:“酒量再差的人,也不至于到你这个程度。”
冉七:“我是酒精过敏,喝多了容易死亡的那种。”
“不行,这样太危险了。”温静思索,“我得想办法帮你治治。”
她灵光一闪:“回头你喝一口酒,然后我来找有问题的部分,针对那里做治疗是不是就可以”
“听上去可行。”冉七笑道,“你够格开个异能医院了。”
温静眼珠转转,说:“还可以开一个异能学校,光明正大地吸引人来。”
冉七是自行爆发异能的,再加上秦川的理论知识,温静觉得这条路很靠谱。
冉七:“挺好的。就是别让我当教练,我只教聪明的有天赋的。”
“你还挺挑,”温静说他,“如果是有天赋但不聪明呢”
“这种活的下来吗”
“不好说啊,真的,我有预感,一定还有治愈异能者偷偷躲在暗处。我希望我的存在可以让他们看到出路。”
冉七忽然情绪高涨地“啊”了一声,说:“对呀,你能自愈。”
他转过头,目光灼灼,眼中闪着期待的狼火:“那你现在还疼吗可以再来一次吗”
温静:
异能学校很快成立了,说是成立,其实就是温静给几个老熟人分别说了声。
很快,杨冲、厉辉都派了“学生”过来,美名其曰“留学”。
厉辉得知刘长枫在研究疫苗后,将从a大收拾出来的实验材料都交给他。又给温静拿来几部卫星电话,方便通讯。
虽然东西不多,但减活疫苗正式做出来了。
按照理论,有异能和感染病毒是两回事。
感染病毒后产生异能的人,对病毒是有抗体的,但通过学习进化出异能的人未必可以抗住丧尸病毒。
因此,这个减活疫苗并没有在人身上做实验。
刘长枫仍然在努力研究灭活疫苗。
至于异能,他好像根本不在意,别人学得再热闹,他也不往心里去。
随着异能者数量大规模增加,有异能和没异能已经不是人与人之间的明显差别。
更多的时候,大家是在讨论不同异能间的联系与差异。
温静联合几方势力,共同清理市区。丧尸对人类的威胁越来越小。
而且如她所料,陆续有几个治愈异能者前来投奔。
有趣的是,这些治愈异能者都为女性。
经过测试,异能有机会突破的,温静就亲自教。
渐渐的,一支以异能为主要医疗手段的小分队成立了。
作为冉七的“主治医生”,只要一有空,温静就帮他治疗酒精过敏。
这个过程不容易,冉七一杯倒后,可以在温静的帮助下很快苏醒,但下次还是一杯倒。
温静不放弃,差不多每天都要灌他一次。
某天晚上,冉七照旧抿了一小口酒,等了两分钟,发现自己居然没晕。
惊喜来的太突然,两人都有点不适应。
“要不,你再喝两口试试”
冉七听话地又喝了一口。
“这是治好了”温静不太相信。
“也可能是酒量变大了,适应了。”冉七回道。
毕竟他天天天天都在喝。
自从销毁研究所那次,温静用了“庆功”这个词,冉七就像是掌握了什么通关秘籍,时不时就要找理由“庆祝”一下。
就比如现在,他搂过温静:“不管怎么样,也算有效果,应该庆祝一下。”
没过两年,营地里有了一出喜事。
何小霞和秦弥勒想结婚。
如今已经没有领证这回事,她就直接找了温静,想让她来证婚。
温静当然同意了。
但她没想到的是,这个消息一出,又陆续有几对新人找到她。
温静意识到这件事的性质。这是一种信号,一种末世越来越远,生活越来越好的信号。
她和冉七商量,决定来一场集体婚礼。
婚纱嘛,当然是去各大商场搜刮了。
冉七不懂那些虚的,他只看到温静虽然忙但很开心,就试探着问她想不想一起参加。
温静:好主意
婚礼那天,大家齐聚。
温言作为温静唯一的亲人,虽然一脸不情愿还是被人拱上台,讲了几句。
罗拾独自坐在桌子边,看着上面一对对新人。
冉七抽了空问他:“发什么呆呢”
罗拾:“咱那个直升机,我能用不”
“能。你想去哪”
“我还是想回家看看。”
“你想看什么”
罗拾挑出根烟,说:“也没想看什么。我和你不一样,你完全对家没印象。但我心里念叨了这么多年,一直觉得总有一天要回去看看的。”
“还回来吗”
“废话,这是我家,我不回来我去哪啊。”
罗拾要走,温静不放心。她硬塞了一部卫星电话给他。
罗拾一脸嫌弃:“拿这么个东西多麻烦,我肯定不打。真有事,大老远的你们还能赶过去救我”
“让你拿着就拿着,啰嗦。”
“到底谁啰嗦啊”罗拾不服气地哼哼,但还是把电话妥帖收好。
他这一走,就走了将近三年,音讯全无。
在这三年里,周边几大城市的丧尸都被清理干净,幸存者们陆续返回城市。
原本荒弃的学校、居民楼、医院、商场,重新打开门,点上灯。生活开启新篇章。
这天,营地上空出现熟悉的直升机螺旋桨声音。
三年没见,罗拾好象长高了点,皮肤更黑了,衣袖挽起,肌肉硬实,上面错乱着一些疤痕,头发有些杂乱。
他迈腿从飞机上下来,嘴里叼着烟,一身浪荡男人气。
冉七走上前,上下打量他一番:“玩够了”
“没有。”罗拾诚实地说。
“那怎么回来了有麻烦”
“嗯。”罗拾眯起眼,看了下温静,说,“是有个事,要麻烦你们俩。”
冉七皱眉,有种不详的预感,下意识就想拒绝。
温静已经问出声:“出什么事了”
罗拾一手挠了下脑袋,好像不知道要怎么说。
想了半天,他决定什么都不说,直接给他们看。
他转身,拉开飞机后舱门,从里抱出个行李箱。
他把箱子平放在地上,拉开拉链,然后把箱盖掀开,自己站起来,示意温静看。
温静走上前,低头。
箱子里,一堆破衣服下,躺着个小婴儿。
温静吓一跳,忙上手在婴儿鼻子处试了试,见他只是睡着了,才放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