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这位舍友大呼小叫地跑走了,谢嵇在心里哀叹了声,立马就从床上爬了起来,来到门前,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随后快速地脱下裤子,换好衣裳,整理好床铺,又看着手中的这条皱皱巴巴的亵裤,正不知道怎么处理的时候,耳畔忽然就响了那位舍友的声音来。
“老师,真的,行之他的脸好红,通红通红的,那不是发热还能是什么?早上又醒得那么迟,他从来都没睡得那么迟过,而且我喊他起来,他都不动,肯定是病得动都动不了了……”
一听到这声音,一脸痛苦的谢嵇便瞬间觉得自己手中这亵裤就跟块烫手山芋似的,随后想都没想地一下就将手中的裤子团吧团吧,直接就扔到……
那位舍友的床下去了。
这才平复了下呼吸,慢慢地整理起自己的书册起来,然后在那帮人推门进来的前一秒,打开门,便露出了个惊讶的表情来。
“老师,你们怎么……唉,童关你跑得也太快了,我叫你都来不及了,我哪里是发热了,只是刚刚睡醒,脸颊微微有些红罢了,你就……不论如何,行之还是多谢你的关心,只是下一回能否听我说完话再走。”
谢嵇彬彬有礼道。
完全看不出来他刚刚还将那裤子报复性地扔到了面前这位舍友的床下呢!
“我……我……”名叫童关的舍友用力地挠了挠下头,随即就红着脸道了歉,“是……是学生莽撞了。”
他转身不好意思地就对着急急忙忙赶过来的几位老师这般说道。
可被他吓得不轻的王院长当即便狠狠地松了口气,随后便摇了摇头,教训了两句,带着两个学生就回了课舍。
半夜,谢嵇趁着舍友不注意,偷偷摸摸地就摸出了自己的亵裤,然后就在山上找了个山涧就黑着脸将其搓洗了干净,搓洗的过程中下意识就想骂宁潇一声,可想到她那枚唇印,脸又不受控制地红了红。
等他将那裤子晾到半干回寝舍的途中竟然还意外遇到了王婉华,当下,谢嵇的眉头还没皱起来。
对方就立马惊叫了声,就不管不顾地跑了个无影无踪。
谢嵇:“……”
阴影还真是大啊!
又是因为宁潇的这一封家信的缘故,谢嵇开始无比期待起宁潇的家信来。
与此同时,太子府。
“出来了,真的做出来了,全都做出来了。”
一个门客看着那已经成型的肥皂,玻璃甚至是高纯度的浓酒,激动地直接就对着站在他身旁的太子手舞足蹈了起来。
“原来真的可以,那份信都是真的,快快快,赶紧将先生说的其他几张方子全都试验一番,还有这些东西,大家也赶紧试着用一下,看是否一如先生信中所写那样妙用无穷!”身着明黄色衣裳的太子眼中同样盛满了激动。
若都是真的,这可真是数件利国利民的大事啊,就是不知道这位让小童送信过来的先生到底是谁,虽然先生说他只是整理,这些方子并非他想出来,可他却不信。
那必定是个善未出世的大才啊!
若是能为他所用……
男人的眼中充满了对人才的渴望,不过既然先生不准备露面,那必定也有他自己的苦衷,他也不好去故意寻找打搅,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这些方子,不知道父皇知晓这些东西之后会怎样的开怀。
太子只要一想到那样的画面,便觉得舒心快意不已。
而这一日,避开了午睡的宁轻,运起轻功来到了郊外的一间秘密工坊的君亦则看着里头成型的一块块肥皂,眼中名为野性的光芒更加的耀眼了起来。
可等他终于心满意足地回到了家中,便听到了几个小丫鬟凑在一起叽叽喳喳地就正说的热火朝天。
“真的假的?那珍宝坊就这么厉害?”
“当然是真的了,我可是都亲自去看过了,那里面放着玻……玻璃镜,不是铜镜,而是那种一照上去就能立马能把你照的清清楚楚的玻璃镜,别提多吓人了,哦哦还有透明茶杯,对了,还有肥皂……就是王妃娘娘做的那种肥皂,当然了,有各种各样花的形状,什么样的形状就是什么样的味道,生意可好了,我就挤进去看了一眼,便立马被那些夫人小姐们立马就挤了出来,然后我就赶紧回来说给你们听了……”
小丫鬟一脸的激动。
而站在离她们不远处的君亦则则瞬间就捏紧了拳头,瞪大了眼,随后立马转身就往外跑去。
就在他跑出去的下一秒,睡了个美美的午觉的宁轻一听到这些小丫头的谈论,瞬间就瞪大了眼,“你们在说什么?什么镜子玻璃,还有肥皂……”
一听到这些话,宁轻激动得脸都红了,这些东西……这些东西……
如果不是意外被热发明出来的话,那就证明着很有可能有人也跟她一样也穿越来到了古代。
对于同类的到来,宁轻不仅没有觉得自己的独一无二被打破,反而激动得差点没有落泪。
她的确觉得古代的日子过得十分舒心,可再舒心也不是她熟悉的环境,在古代,她一个女子不得不结婚不说,每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甚至连工作都不被允许,不说其他,连手机和wifi都没有,这叫她一个生活在现代信息大爆炸社会的人怎么忍受,她到现在还记得刚来的时候,因为熬夜熬习惯了,整整好几天晚上都在失眠,到后来才慢慢适应过来。
她是渴望回到现代的。
即便在这里,她是个高高在上的王妃,但她更怀念所有的东西都靠自己挣回来的感觉。
一想到这,她毫不犹豫地便带着丫鬟们出门了。
而另一头,看着那件热火朝天的珍宝坊里卖着跟他做出来的黄色的粗糙的完全不相同的,白腻的花瓣形状的极品香皂,君亦则的眼睛都红了,甚至他们的店中还摆放着连他都没见识过的镜子与香水,等等。
一瞬间,君亦则就捏紧了拳头,心头怒火滔天。
到底,是谁!
与此同时,也同样听说了这些东西的宁潇瞬间就挑了下眉。
啧,谢嵇有够坏啊,竟然直接斩断了君亦则的钱袋子,太坏了!
只这么想了一下她便立马就将这事抛到了脑后,只因为三月时间已到,秋闱将至,谢嵇他要回来了。
只不过就算他回来了,也没什么和宁潇亲近的时间。
科考之前需要准备的东西太多,他每天甚至连跟宁潇多说一句话的时间都没有,便忙得到处转。
最后直到进了乡试的考场,他只来得及跟宁潇说上一句等他,便径直走了进去。
这一进去就起码得三天见不到面,据说这三天所有的考生都需要待在一个小小的号舍里,根本不能离开,吃喝拉撒都在里面,若是运气好,分到一个好一点的号舍还好,运气不好分到一个漏雨或是臭号的,那简直就是身心的双重折磨。
还好,谢嵇这方面的运气一直不错,分到的号舍还算不错,头顶瓦片完好,距离臭号也有一段距离。
可即便是这样,在这么个地方连考三天三夜,连睡觉都只能缩在一块小小的木板上,吃的全是残羹冷炙,吃不好睡不好,还要考试。
除了考场的谢嵇也憔悴的十分厉害。
一回到谢家,他
gu903();甚至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强撑着洗完了澡,倒在了床上便沉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