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1 / 2)

她这个女儿,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性格又温柔大方,带着侯府嫡女的气派,仙姿佚貌,冰清玉洁,这便是外界对楚楚的评价,大阎朝多少朝廷大臣的眼睛都放在她这个女儿身上,皆是为了能给自家儿子说上个好姻缘。

可是她家楚楚不嫁便不嫁,嫁便要嫁给大阎最尊贵的人,如今这个时候刚刚好,皇上年迈多病,垂暮迟迟,恐怕也就这几年的事,六皇子端王殿下虽不是太子,但却是有名贤王,深受百姓爱戴,六龙夺嫡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如若楚楚嫁给有可能拿到储位的皇子,那母仪天下成那后宫之主就不是痴人说梦。

秦楚楚见姚英红如此,面上不禁划过担忧,母亲,今日你怎么有些恍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姚英红笑着摇摇头,无事,只是庄子上的人来信说了些你二姐的事。

秦楚楚皱眉,国色天姿的面容上闪过意外,眨眨眼,微微咬唇眸中波光流转,只听她沉吟道:怎么会突然有二姐的消息?如果是别人做这副表情只会让人瞧着做作矫情,可是在秦楚楚脸上,却是我见犹怜,楚楚可人,有种让人看了就想去保护她的冲动,就连善妒的女人都会有亲近之感,想要与之交好。

姚英红见秦楚楚如此完美便满意的点点头,女儿这么出色,也不枉她这些年的尽心教导。

本来我想先留着秦云深,等到她过了嫁娶的年龄再把她接回府上,当个为钦国侯府铺路的棋子养着,可是今日孙嬷嬷在信中却说如今秦云深不仅生的聪明,而且相貌也越发有倾城之姿,她今年十四,刚好过了圆寂大师说她克父克母的命格,万一秦云深被侯爷想起接回府上,对你可就危险了,我怕她会影响到你,毕竟现在是你说亲的关键时刻。

秦楚楚听后,杏眼里满是不屑,不过是个在庄子上长大的小姐,我看是嬷嬷小题大做,她回到府上更好,一个乡下长大的嫡女和我站在一起,便能叫别人看出孰强孰弱,大家对我的评价反而会更高。毕竟秦楚楚还是个少女,所以碰到和自己年龄相差没多大的总想要比较一番,咋一听姚英红对秦云深评价这么高,心底免不了有些不服气,故才如此一说。

姚英红笑着点了点秦楚楚的额头,叹道:我不过说了句,你这么吃味做什么,也不害臊,秦云深和我们家楚楚当然没得比,可怕就怕秦云深耍手段,小人难防啊,孙嬷嬷是我的陪嫁嬷嬷,如果不是秦云深真的不简单,她不会在信上这样说,既然如此那便除掉她吧,你还有几个月便已及笄,这期间万不能出什么差错,小心驶得万年船,我要把任何可能出现的意外全部扼杀在萌芽之中。

秦楚楚依偎在姚英红的怀里,脸上带着尤物移人的笑意,真是人比花娇,既然如此,那就让孙嬷嬷送姐姐上路吧。她的声音清脆柔缓,像春江池水的涟漪,不过内容却冷酷无比。

却说孙嬷嬷收到姚英红的回信后,便有了底气,自认为这招借刀杀人玩的漂亮,天塌下来有大夫人顶着她怕什么,所以便一门心思的琢磨着怎么把秦云深不动声色的解决了,杀人很简单,单说下毒便最为省事,可是大夫人却说要做到万无一失,不能留下任何把柄,最好是在庄子外面解决,所以这些天可把孙嬷嬷难坏了,整天想着怎么把秦云深骗出庄子,可是秦云深那小丫头如今鬼精鬼精,只要自己一说出庄子的事,就会被秦云深四两拨千斤的拨回去,左右一个身子不适给拒绝了,这可怎么是好,孙嬷嬷为这事着急上火,嗓子都起了水泡,就怕秦云深把自己存粮的消息放出去。

那边孙嬷嬷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可这边的秦云深倒是悠闲自得,没事品品孙嬷嬷送来新茶云雾针尖,和清音芷画下下棋绣绣女红,日子越过越好。

小姐,你这六条龙绣的可真灵气,活像真的一样。芷画瞅着秦云深的绣图喜上眉梢,身为一名待字闺中的侯府嫡女,女红那就是脸面,从前秦云深的女红并不怎么好,芷画还深深为她担忧过也愤怒过,身为钦国侯府的嫡女,却连个绣娘都请不起,全靠自己摸索,真是气人,可是现在自从小姐落水后好像变了一个人,连女红都这么优秀,芷画想大概是老天怜惜她家小姐,让她家小姐得了些天赋。

嗯,小姐绣的真好。清音却没有芷画那般大惊小怪,但心底同样十分喜悦,小姐如今越发出挑,连女红都不学成才,真是了不得。

可为什么小姐要把金龙绣的如此凶神恶煞?看着好吓人啊!金龙不应该是祥和高贵令人尊敬的吗?芷画虽然觉得秦云深绣的很漂亮,就连鳞片都秀出了层次感,可是那龙头上狰狞的表情的确有些吓人。

作者有话要说:以后土豆会日更,时间改到晚上十点,摸摸~

第五章

秦云深唇角含着一抹嘲讽,声音幽冷,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世上哪有纯洁无暇的人,龙也是一样,若是一条龙便罢了,可若是六条龙同时生活在一起,那么它们就不是代表着高贵和公正,而是争斗,谁也不想被谁掌控,那就只能杀了对方,独留自己。这一针针都带着他的恨他的愤怒,他的咆哮......

清音和芷画似懂非懂的点头,其实她们听的不大明白,总觉得小姐有意所指,不过听不出其中的深意就是。

秦云看着她们与自己坐在一起刺绣,神情有些恍惚,上一世的那些仿佛全是做梦,可是秦云深知道,不是的,那些都是真的,不是梦,想起上一世秦楚楚怎么折磨清音和芷画的手段,眸子里便闪过凌厉冰寒的目光。

那时候秦楚楚为了羞辱自己是个男人的身份,便拿清音和芷画两人来要挟自己,让自己跟着宫里最好的绣师嬷嬷学习刺绣,不仅要学普通的刺绣同时还要学双面绣,没日没夜的让他绣,如果完不成她给的要求,秦楚楚便把清音和芷画打的皮开肉绽,甚至让宫里的那些个阉人羞辱她们。

他恨自己无能为力,恨自己有眼无珠,可是再怎么样他一个人也斗不过已经身为王妃的秦楚楚,所以他只能手脚不停的绣,可不管他怎么认真的绣总是能被秦楚楚鸡蛋里面挑骨头,然后继续责罚清音和芷画。他始终忘不了秦楚楚是怎么把清音送进牛行,怎么给公牛喂上媚.药......清音差点被生生折磨至死,可即使如此清音也没有自尽,她说如果她死了便只剩下他和芷画,谁来伺候他,她说她舍不得,舍不得自己痛快的去死让他们苟活被人折磨着,她要随他们一起...

小姐,最近嬷嬷总是来我们院中小坐,说离山寺的香灵验,让我们带着小姐去许愿上香顺便散心,可我总觉得她不安好心。芷画想起最近孙嬷嬷总有意无意的与自己套近乎,虽然脸上带着笑意,可那双眼睛却像毒蛇一样,看着让人好不生厌。

秦云深敛下眼帘,轻笑,她当然不安好心,恐怕我刚走出庄子,这条命便是她的了。

那小姐万万不能去离山寺。清音连忙拦住秦云深。

呵,离山寺啊,再过半月便是百花节了吧......秦云深低眸,唇角含笑,他当然要去,不然怎么能陪京城的那位唱大戏,不过可不是这几天,他还要再等等。

你老实给我说这几天哪儿去了!怎么都不见你人影?是不是又去梦香楼鬼混去了!李芝哭的梨花带雨,容貌虽然不算出挑,但胜在清秀可人,比起一般的丫鬟穿着倒是富贵些就连气质也好上许多。

孙仲见状连忙为李芝擦拭眼泪,嘴里好言好语的哄着,瞧你说的,我在你心目中就是个花天酒地的流氓地痞?最近几天我比较忙一直在外面为着庄子上的事情奔波。

李芝听后不禁气急,带着眼泪疾言厉色道:你又骗我!庄子上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我怎么不知道庄子上出了事!

孙仲见李芝一副泼妇样,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哪个男人想要娶个善妒的女人,不禁沉声道:芝儿,适可而止,我做什么事不需要你来指手画脚。

李芝见孙仲真的生气,便不再敢撒泼做那妒妇的模样,低着头又变成了以往温顺可人的性子,她虽然心底恼怒,可现在毕竟还不是孙仲名正言顺的夫人,万一和孙仲撕破脸皮吃亏的还是她自己。

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你好多天没有陪着芝儿,芝儿有些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