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外人不在的时候,太后和纳荣说话随意,没有主仆上下之分,可见纳荣在太后心底的地位,这后宫里唯有纳荣敢如此与太后说话。
太后似是想起什么,眼角都笑出了皱眉,半晌叹道:时间不等人,一晃眼咱们都该进棺材了,对了,你等会再去给淑妃送些去火的清粥,让她好好养着身子。
纳荣脸上的笑意淡去,今儿经你这么一说,宁妃倒不好与淑妃撇的太净。
太后喝了口瘦肉,道:宁妃乖巧懂事,知道什么事儿该做什么事不该做,是个聪明人,可惜她是那人的女儿,再韬光养晦不留把柄,我也要除了她,如此才可问罪她母家,至于淑妃,若不是她那胎我留着有用,就凭她与人偷情,暗结珠胎,就够金家满门抄斩了。
她从当上太后的那一刻起,就知道,有些人是注定要牺牲的,虽然很残忍很悲哀,但是为了大阎她别无选择。
天边还隐隐泛着黑,斩月便已晨起练剑,剑如白蛇吐信,又如游龙穿梭,疾如闪电,锐利如锋,真真是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别看他动作行云如水,运用自如,可斩月此刻的心境却十分不稳,换成你被自家主子盯着看了半个时辰,你还能好好练剑么?
期间斩月几次请示自家主子有何事吩咐,定南王都是一本正经的说是看他练剑,最终斩月收回剑,准备去忙别的,因为定南王的目光太过锐利,如芒在背,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过来。
听着定南王犹如唤狗一般的把他叫过去,斩月老泪纵横,他家主子终于要吩咐他做事情了,虽然心底带着抱怨,但脸上却是纹丝不动,严肃万分,恭敬的低着头,等待定南王吩咐。
你...说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斩月顿时面色古怪的望着定南王,刚刚他耳朵是不收出现了幻觉?从来不问情爱的主子,竟然向他询问男女之事!这绝对是他有生以来最震惊的一天。
定南王自然知道斩月在想什么,黑漆的双眸对上斩月,眸中泛着危险的光芒。
斩月连忙低下头,他能说差点被主子的目光万剑穿心吗?
禀告主子,其实属下也不太清楚,因为属下从小便跟着您,并未有过娶亲的想法,也未有属意的女子,所以属下答不出,要不您去问问赵世子?赵世子红粉知己无数,逛遍万千花丛却片叶不沾身,实乃是情场高手。斩月还真不敢乱说,万一坏了王爷的姻缘就不好了,这情场上的事还是问懂得人比较好。
定南王磕眸,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把赵襄俞请来。
现在?
现在。
是!随后斩月便急匆匆的赶去公主府。
两刻钟后,赵襄俞两眼发黑的望着定南王,揉了揉因为没有睡好而发痛的脑袋道:你找我有急事?
定南王亲手为赵襄俞倒了杯茶水,道:喝点茶,醒醒神。
赵襄俞见状还以为定南王真有急事,所以连忙止住哈欠,正襟危坐,保持头脑清醒,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定南王慢悠悠道:也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
赵襄俞一拍桌子面带得意,这你可问对人了,不过...你问这干什么?难道看中了哪家姑娘?说到这赵襄俞的唇角扬起坏笑。
定南王轻抿薄唇,想确定一下。
赵襄俞激动的摩拳擦掌,他这个不谈感情的表哥终于开窍了!天大的喜事啊!
你先告诉我是哪家的姑娘?我认不认识?她是如何被你看上的?一连问出几个问题,赵襄俞脸上满满写着兴奋。
定南王抬起眸定定望着他,没有说话。
很快赵襄俞便拜下阵来,他表哥面无表情的时候比他九叔还可怕,他九叔是外冷心热,而这位则是面热心冷,吃人不吐骨头的主。
喜欢一个人用最贴切的说法就是,她的一根头发丝你看着都喜欢,她难过你难过,她高兴你高兴,她受伤你心疼,她生病你着急,总而言之,只要喜欢一个人,心都会放在她的身上,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赵襄俞笑眼眯眯的对着定南王缓缓说道。
定南王仔细想了想,他此刻非常认真,赵襄俞说这些他似乎全中?
那你觉得我接下来该怎么办?难得的定南王头一次体会到不知所措的感觉,这种情绪令他有些焦躁。
赵襄俞拍拍定南王的肩膀,笑道:当然是把嫂子娶回来啊,不然你还等着别人捷足先登?就你这气度风姿,京城姑娘还有不愿意嫁的?不过话说回来,表哥你是准备先纳侧妃还是正妃?
定南王望着赵襄俞,声音坚不可摧,一生一世一双人。他不会娶侧妃也不要妾室,他的心只有一颗,钟情的人也只有一个。
赵襄俞被定南王的眼神定住了,此刻见定南王是认真的,笑容渐消,正色道:越琰,我知道你做事有分寸,可是不能坏了大事,我也不知你想要娶谁家的千金小姐,但你要始终记得自己的身份,和自己要做的事情,万不可将多年的忍辱负重付诸东流啊。
定南王低下眼眸,声音低沉,我现在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赵襄俞非常了解定南王,他知道一旦定南王决定的事情,就是宫里的太后也改变不了,既然如此他何不顺水推舟,帮他表哥成功把人追到手。
越琰,你不想说哪家的姑娘我也不问,我只是问你,人家姑娘对你有没有芳心暗许?赵襄俞此刻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模样,其实他还是比较乐意打听定南王的私事。
见定南王沉默不语,赵襄俞便知他表哥遇到了一颗铁打的心,当即放出狠话,只要你听我的,保管一个月之内拿下她的人,到时候她绝对会哭死哭活的要嫁给你!
定南王:.........他实在想不出秦云深哭死哭活要嫁给自己是什么模样。
顺天府尹。
嘭嘭嘭
击鼓声响彻整个府衙。
张大人不耐烦的皱起眉头,对着面前的师爷说道:还是那个哑巴?
师爷无奈:不错,那哑巴不死心,还要来状告尚书大人。
张大人叹道:他这是以卵击石,若不是我把这事掩下,没有让尚书大人知道,这哑巴恐怕早已成冤魂一个。
师爷连忙道:大人心善,不忍看他丢掉性命。
张大人摇头,户部尚书乃是良妃的父亲,位高权重,这户部可是个油水差事,不知道有多少真金白银进了他梁毅仁的口袋里,我猜皇上肯定一清二楚,但却迟迟没有调查梁毅仁就说明现在皇上动不了他,所以他才敢如此嚣张。
师爷也是个聪明人,道:那皇上现在不动他不代表将来不动他,天子脚下徇私舞弊,藏污纳垢,就不怕触怒皇上?
张大人理了理衣袖,这朝堂上的事儿谁也说不准,皇上的心思也轮不到咱们去猜,我只想着在这种节骨眼上自保就行,至于那个哑巴,派人打他一顿,别下重手,吓唬吓唬他得了,让他赶紧离开京城这个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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