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1 / 2)

胖胖,快过来帮下忙。

两人把他扶起来,简黎?你还好吗?哪里难受?

简黎摇摇头,刚才在考试的时候就觉得视线一片模糊,但都是断断续续,这会出来一面对阳光,只觉得眼前都是黑的。

包奕凡觉得这样不行,跟胖子一合计,就把人送到了医务室。

女医生这会刚要下班,看到人进来立马又把白大褂穿了上去,医生,你快看看他怎么了,刚才晕倒。胖子着急道,这简黎他平时没怎么说过话,平时看着他也都是少言寡语的,这会才知道身体这么弱,扶着他也跟扶着个小女生一样,也怪不得会晕倒。

先把他扶到床上我看看。医生把挂在脖子上的仪器都拿上来,看了看他的状态,人都迷糊了,一番查看之后,摸了摸他的额头,一试就连忙转身去拿了耳温计,在简黎耳边滴了一声,看着屏幕显示的数字更是倒抽了一口气。

这孩子高烧要到四十度了,得快点退烧。

包奕凡和胖子面面相觑,天啊,那他这样是不是很严重了?要不要送医院去?

我先给他打个退烧针,让他在这观察看看,你们去跟班主任请假,他这情况下午是不能上课了。医生说,你们谁跟着过来给他登记一下信息。

包奕凡麻利的跟过去,担心的继续问,他真的不严重吧?

一边坐在桌子前面的医生,抬眼看了他一眼,三十九度八,你觉得呢?

包奕凡摸了摸鼻子,跟着一一说着简黎的信息,回头让胖子先回去,自己在这呆着看着人。

班主任没多会就到了,简黎扎挣着睁开眼睛看了一眼,陈老师摸了摸他的额头,自己也吓得不行,呦,这温度上午到底是怎么坚持参加的考试。

包奕凡忙站起身来,陈老师。

下午还得考试,我在这看着,你先回去休息。陈老师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在旁边坐下了。

包奕凡有些犹豫的看了一眼简黎,老师,要不要通知他家人啊?都这么严重了,是不是得去个医院比较靠谱?

我已经给他家长打了电话了,放心吧,应该一会就到了,你赶快去休息,下午好好考,别影响考试。

他这才微微安心了,又看了一眼床上的人便回去了。

齐啸琰接到电话的时候还在工地,一听简黎这边出了事情,当时整个脸色就冷了下来,周围一种跟着的员工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眼看着男人转身就大步往外走,几个人面面相觑也没一个人敢拦,向杰无奈的跟男人边上的助理使了个眼色,让他跟着过去,这边他来顶着。

齐啸琰把轿车开成了跑车的速度,助理在后面看着他的车速,心惊胆战,生怕在这节骨眼上出什么事,公司这边的破事也多,最近真的离不了他们家总裁。

男人一路上都心事重重,昨晚他没照顾到简黎的情绪让他懊悔极了,想起前几天的低烧,他暗暗心惊,简黎应该那时候就在心里闷着这事了。

这孩子心里藏不住事,一压着就会自己难受。

看到简黎躺在那么窄小的病床上,齐啸琰没由来的就想起来那次车祸后在医院里看到的他,那应该是两个人第一次见面。

他的眼神恬静单纯,和之前那个孩子的复杂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完全不同。

齐先生,你来了。陈老师站起身来,有些歉意的看着他。

齐啸琰点头,随之弯腰摸了摸简黎的额头,再皱眉看了一眼他头顶还没打完的点滴,医生呢?

刚刚出去吃饭了,一会就回来。助理刚好进来听到这话,只觉得这学校的医务室太不靠谱。

看到床上人已经烧红了的脸,建议道,齐总,我们还是去医院吧。

齐啸琰盯着还没打完的点滴,医生也找不到,一时间整个人都笼罩着不悦的气息。

陈老师在一旁劝阻,齐先生,不然还是等到这个针给打完?医生说是单纯的高热,退下来人就没事了。

男人扫了一眼看到旁边操作车上的温度计,亲自动手给简黎测了一下温度,三十九度九。

陈老师跟着懵了,这下也彻底没了反驳的理由。

眼睁睁看着齐啸琰直接把简黎手上的针头给拔掉,接着把人打横抱起就往外走。

助理慌忙去取车,齐总,还是坐我的车吧,方便您照顾他。

齐啸琰坐在后座抱着简黎,表情沉的能滴出水来,助理是最近因为公司这个烂摊子才跟着他,这么个气压之下,自发的把车开的越来越快。

去医院的时候,他本来想要不要帮忙抱着他怀里的孩子,但看男人一点要他插手的样子都没有,便慌忙去联系熟人,把医生给带到自家齐总面前。

还好医院和医务室毕竟是不一样,医生给做了退烧处理,半个小时之后再量温度已经有往下降的趋势了,齐啸琰才堪堪松了口气。

简黎整个人都是迷糊的,一会嘟囔的叫齐啸琰,一会又说要去考试。

男人是怎么看,怎么心疼。

再追究灵魂问题,是不是对他太不公平了?毕竟这么久以来他了解的都是眼前这个人。

而不是那个孩子。

既然这么轻易的就放弃了自己的生命,在主观上也不能过多去怨谁,哪怕有他一半的责任,但终究跟眼前这个人一点关系都没有,毕竟这样的重生也不是他所愿。

他爱他,他也必须爱他。

片刻,医生拿了酒精和冰袋过来帮忙一起物理降温,助理有眼色的退了出去,并且把门关上,齐啸琰拧了毛巾给他擦身子,恨不得每隔十分钟就量一次温度。

皇天不负有心人,两个小时后,温度终于没高的那么吓人了。

齐啸琰接了杯温水进来,把人从床上扶起来,简黎?起来喝点水,喝点水再睡

简黎现在浑身发汗,听见有水,就自动张开了嘴,男人用吸管喂给他半杯以后才把人放下。

他恍恍惚惚中好像做了梦,梦到小时候发烧妈妈陪他在医院打吊针,因为抽血扎针很疼,一瓶液体打完了他的哭声都还没止住。

于是妈妈便问隔壁床孩子妈妈借了根棒棒糖,趁他张大嘴巴的时候直接给塞了进去,他便立马止住了哭声,嘴巴还喃喃着真甜。

看到这样的场景,作为旁观者的简黎直接忍不住笑出了声,原来自己当年仗着妈妈的疼爱那么有恃无恐。

下一个场景便直接转换到了车祸现场,车子直接别对面迎面而来的大货车撞到边上,然后瞬间起火自燃,梦里的简黎哭着叫爸爸妈妈,哭着要去拉开那扇关着父母的车门,但梦里的自己却怎么都跑不快,最后在车子爆炸之际他才堪堪的跪倒在不远的地上。

然后泪流满面。

重生之后,这种梦简黎已经很少做了,可能是最近情绪太低落了,也可能太想念死去的父母。

齐啸琰听见他反反复复叫爸爸妈妈,心口像被压了颗大石头一样,伸手拿了毛巾给他擦了擦额角伸出来的汗液,他后知后觉的想,这么久简黎都没有跟自己坦白这件事情,最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让他如此不安,才让他主动跟自己坦白。

一直到傍晚,齐啸琰给他喂了几次水之后人才渐渐从睡梦中醒来。

简黎头重脚轻的坐起身来,齐啸琰还在旁边跟向杰通话,见人坐起来才放下手里的东西,醒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简黎看了一眼周遭才慢慢了解了状况,他余光扫到男人刚放下的文件,摇了摇头,我是不是又耽误你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