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临空愕然:“我会说错?”
“嗯,你错了。”
展小白垂首,从领口内拽出一根黑丝线:“我刚才确实犹豫不决,但不是试图最后的挣扎,更没奢望沈岳能忽然出现。实话告诉你,就算他真来了,我也会让他走开。”
如果沈岳听到她这样说,肯定会感动的流眼泪。
展小白不愿意连累他。
叶临空来兴趣了:“那你犹豫不决什么?”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展小白不答反问,举起手中的竹哨晃了晃。
远处,又是一道闪电划过。
借着电光,叶临空看清楚了她手里的东西,晒笑了声:“呵呵,一个竹哨罢了。”
“这也是我爸给我的护身符。”
展小白实话实说,声音很轻:“叶临空,别逼我吹响它。要不然,我们大家都没好果子吃。”
“怎么,它能召唤某种神秘的力量?”
叶临空又笑了,抬手做出请的手势:“小白,请吹响它,让我见识下。”
他是真的感到好笑。
展小白也太小看他的智商了吧?
要不然,怎么会用这种哄小孩子的技俩,来骗他只要吹响哨子,就能改变她注定的命运。
“好,如你所愿。”
展小白定定的看着叶临空,在有细雨沙沙的洒落时,缓缓把竹哨放在了嘴上。
叶临空没说话,只是再次抬手,做出请的手势。
展小白深吸一口气,眼神忽然冰冷,用力吹起了竹哨。
三长两短。
父亲在把竹哨交给她时,曾经反复嘱咐过她,有危险时,就吹三长两短。
危险解除时,就要吹三短两长,千万不要记错了,要不然就会有危险发生。
这么简单的嘱咐,展小白怎么可能忘记?
呼
夜风忽然大了。
坐在后花园泳池边太阳伞下的老展,凝望着南边已经很久了,都没动一下。
他的独生爱女,受到来自京华的豪门大少威胁,今晚要交出清白的身、子,从此变成一只金丝雀,被关在看似精致的笼子里,眼巴巴望着外面的世界,就这样到死。
这不是展小白想要的生活,更不是老展所希望的。
叶临空用目光询问展小白,是该去休息时,她提出了去外面走走。
叶少以为,展小白不想在家里,让父母听到什么,欣然应允。
老展却清楚,爱女心里是怎么打算的。
今晚会出事。
这不是他想看到的,可叶少却非得这样做。
老展只能满足他再仔细考虑下,事后他该怎么做,才能保住女儿。
并不知道某个事物存在的闻燕舞,在得知未来女婿要上门后,特意换上了一身黑色旗袍,披着白色的针织镂空披肩,就像个黑色的幽灵,静静的站在轮椅后,也不声不响。
有雨丝落下,搭在了太阳伞下,发出了沙沙的声音。
夜风忽然大了时,太阳伞摇晃了下。
闻燕舞抬头看去可能是眼花了。
她在抬头的瞬间,好像看到个白影子,就像风筝那样,忽地从三楼上的钟楼上空闪过。
只是不等她捕捉到那个白影,就消失了。
“那是什么?”
闻燕舞眨了下眼睛,心里这样想时,就听老展轻轻叹了口气。
叶临空也在叹气。
为展小白好笑的愚蠢行为。
她说,她吹响竹哨后,他就没什么好果子吃。
可她接连用力吹了四五下,不但没有神秘可怕的意外发生,他连哨声都没听到。
“小白,这是个哑巴哨子吧?好啦,不要再玩啦。我看,我们还是回家吧。雨吓大了当然,如果你非得在这儿的话,那我也就舍命陪美女了。”
叶临空强忍着笑意,伸手去抓展小白的手。
展小白下意识的向后退,再说话时的声音里,已经没有了吹竹哨之前的镇定,变的沙哑起来:“别、别碰我!”
她在吹了竹哨后,叶临空想笑,她却想哭。
本来,她从父亲手里接过竹哨时,就对他说遇到危险时,只需吹三长两短就会有奇迹发生的说法,抱有一定的怀疑。
远远不如遇到危险,尖叫一声“沈岳,快来”更管用。
只是她不想连累沈岳,才在反复考虑过后,决定带叶临空来到湖边,再吹响竹哨。
结果假如这个竹哨是沈岳送她的,展小白现在肯定会破口大骂,简直是坑妈啊。
展小白的躲闪行为,让叶临空很生气,眼中的笑意悠然散去,阴骘的吓人,随即撕下儒雅的面具,一个箭步扑到她面前,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展小白,别给脸不要脸。我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展小白奋力挣扎了下,转身要跑时,却被叶临空猛地拉到了怀里。
“走开!”
展小白大惊,再次挣扎时,终于喊了出来:“沈岳,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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