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1 / 2)

虞麓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全身上下都不自在,姑娘往他身上贴,他就往一边挪,姑娘要给他倒酒,他也说要自己来。

虞笙强颜欢笑和姑娘套了一翻近乎,一口一个姐姐叫得姑娘咯咯直笑。见时机差不多,虞笙就开始打听起关于婉翠的事情。

相比老鸨,姑娘的警惕性小了很多。听虞笙问起,她就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当成笑话说给他听。

婉翠最近的这位恩客也是奇怪,整日宿在她房里,什么都不做只喝酒,喝得烂醉如泥,一身臭味还要她伺候,要不是看在银子的份上,婉翠早就把人轰走了。

姐姐可知她那位恩客是哪家公子?

姑娘刚要说话,坐在虞麓旁边的姑娘扯了扯她的衣袖,递过去一个警告的眼神。那姑娘如梦初醒,忙给虞笙倒了杯酒,这奴家就不知道了。公子,咱们来玩行酒令可好?

虞策过去是浮云府的常客,这里的姑娘应该都认识他。是姑娘在说谎还是虞策根本不在婉翠那?

一想到虞策在原着里的死法,虞笙再也坐不住,正准备用银子把姑娘的嘴撬开,门后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声。

只见一个衣着光鲜的青年公子大摇大摆地走来进来,老鸨甩着帕子跟在他身后,王公子,婉翠姑娘真的已经接了客,您不能去找她呀......

青年公子似乎喝了不少酒,脚步虚浮,脸颊通红,他一把推开了老鸨,粗声粗气道:滚他娘的!浮云府里谁不知,婉翠是我的人!我这都来三次了,居然连她的头发丝都没见到!我倒要看看,是哪个王八犊子敢和我王均儒抢女人!

在青楼里为女子争风吃醋的事非常常见,在场的老客和姑娘都习以为常,只有虞笙仿佛见了鬼一般,死死地盯着那个叫王均儒的男子。

虞麓被他的脸色吓着了,二哥,你怎么了?

虞笙猛地站起身,带着桌子都剧烈地晃动了一下,麓麓,那个王均儒是......是......原着里杀死虞策的凶手。

王均儒是京中有名的纨绔,正在国子监上学,是虞策的学生。他上学的时候不学无术,欺善怕恶,被虞策训过数次,一直对他怀恨在心。一次醉酒,他在浮云府和虞策为一位姑娘争风吃醋,新仇旧怨积在一起,冲动之下,失手杀了虞策,最后也为虞偿命了命。

此时,王均儒不顾阻拦地上了楼,去找他的婉翠姑娘了。虞笙忙跟了上去,刚好瞧见他一脚踹开了一间雅间的门,大吼一声:婉翠!

雅间传来一个懒洋洋的,虞笙无比熟悉的声音:谁?

虞笙怔愣在原地为什么?剧情明明已经被改写了,这一幕为什么还会发生?

你是虞策?王均儒眯起眼睛,快步冲了进去,可以啊虞策,你在国子监作威作福不说,居然还来浮云府撒野来了!

虞笙试图拉住王均儒,却晚了一步,只见虞策随意地躺在地上,一手撑地,一手拿着酒壶,突然被人揪住衣领,也还是一副不清不醒的样子,嗯?谁......

王公子你这是做什么!快把人放开!

虞笙看向正在说话的女子。女子并非什么绝色,她不像浮云府其他姑娘一般娇媚可人,而有一种非常英气的气质,剑眉星目,像极了某人。

第47章

虞笙脑海里隐约闪过一个念头,他还不及多想,连忙冲过去把王均儒拉开。这时虞麓赶了过来,他虽然搞不清状况也知道这个时候帮虞笙就对了。

两人一人架着王均儒的一条胳膊,没想到这醉鬼力气大得惊人,他们好不容易才把人从虞策身上扒拉下来。王均儒咆哮一身,奋力挣脱开两人的牵制,滚,放开老子!

房里接二连三地闯进来这么多男子,婉翠的脸也黑了,你们又是谁啊?

虞笙不理他们,跑过去扶起虞策。一靠近虞策,虞笙就闻到浓重的酒味。看来刚才那位姑娘说的没错,这几日虞策在浮云府买醉。虞笙唤了他一声:大哥?

虞策的双眸在看到虞笙的瞬间有短暂的澄澈,笙儿?

嗯。看着面前邋里邋遢,不修边幅的虞策,虞笙心里头像打翻了陈醋,酸得要命。他的哥哥从前是多么意气风发,神采飞扬,怎么会沦落到这幅模样?

大哥,我来带你回家了。

听到家这个字,虞策双眉颦蹙,家里有酒吗?

虞笙耐心地哄着他:有,家里的酒比这里还多。

虞策像个孩子一般地笑了,那我和你回家。

被全然忽视的王均儒怒了,阴冷一笑:想走?虞老师,咱们的帐还没算呢。

虞笙和虞麓同时站在了虞策面前,你想干嘛?

干嘛?上回虞策当着众人的面让老子足足在日头地下站了一个时辰!今日老子不把这帐要回来,老子的姓就倒过来写!

婉翠扯住王均儒的衣袖,劝道。王公子算了,这可是虞家的大公子呀,惹不得的!

这番话丝毫没有起到劝诫的效果,反而让王均儒怒意更盛。虞家又怎么了!他虞家不好惹,我王家就好惹了!闪开

婉翠惊呼一声,被王均儒推到一旁,屁股着了地。虞笙见情况不妙,解开狐裘,撸起袖子,对婉翠道:还坐着干嘛,去叫人啊!虞府的人就在门口,把他们也叫进来!

婉翠这才反应过来,忙不迭地跑了出去。虞麓紧张道:二哥,我们怎么办?

虞笙回头望了一眼已经醉过去的虞策,咬了咬牙,道:打架。

虞麓以为自己听说错了,什么?

虞笙盯着王均儒,对方人高马大,一身肥膘,感觉压都能把虞笙压死。虞笙心里有些发怵,脸上却把虞策傲世轻物的模样学得惟妙惟肖,你现在走还来得及。

王均儒看着虞笙和虞麓的小胳膊小腿,咧嘴笑道:这话应该是我来说。两个小弟弟,哥哥我还是懂怜香惜玉的,只要你们让开,哥哥保证不伤你们半分毛。

虞笙嫌恶道:是我错了,我不该和酒鬼讲道理。

王均儒?几人说话间,虞策不知何时醒了过来,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看见了虞笙和虞麓,问:你们怎么在这里?不等两人回答,他又开始嚷嚷:婉翠呢?!让她拿酒来醉解千愁

婉翠是老子的!王均儒暴躁地宣示着主权,你算哪根葱?也敢碰她?!

虞策看向他,你的?

我是她的老顾客了!

虞策轻蔑一笑,原来她口中那个猪一样的客人,就是你啊。

虞笙虽然觉得虞策骂得大快人心,可现在根本就不是激怒王均儒的时候!还有,那个婉翠究竟跑哪去了,怎么这么久都没把人叫来?!

此时王均儒已经被气红了眼,操起一旁的花瓶直朝几人奔来。好在他们三兄弟眼疾手快地分散躲开,王均儒又高举花瓶朝虞策的方向砸去。

虞策,你怎么不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