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2 / 2)

gu903();知道了。

见晏未岚这幅漠然无动的样子,白惜容知道他肯定料到了这些。她手下的人,分布在京城大大小小的官员府上,她的主人耗费数十年才把这帮人培养好落位,她才接手了两年,就要交给晏未岚,说不甘心是假的,可是她也知道,自己在某些方面,真的比不上面前这位认认真真给心上人剥荔枝的美少年。

你对虞公子表现得未免过于上心,小心日后自食其果啊。白惜容道,他那样一个娇生惯养长大的贵公子,万一真的落在那帮人手上,还不得被折磨死。

晏未岚手上一顿,似喟叹,似自责,我知道,但是我忍不住。

白惜容暗自摇头,晏未岚实在太在意虞笙,也不知道这会不会成为一个伏笔。你要我查的事情我已经查清楚了。她道,其实不难查,当时这件事闹得挺大,你是不在京城才不知道这事。人我已经帮你找着了,正在城东的一家赌坊里逍遥快活。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以后你想知道什么,就要自个儿派人去查了。

晏未岚将剥好的荔枝丢进盘中,道:多谢。

南方战事频频,平民老百姓饱受战乱之苦,每日都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可这并不妨碍京中的富家子弟继续寻欢作乐。虽然皇帝下了不少禁令,可只要想,总有能找到有乐子的地方。

王均儒在赌坊待了半宿,输了几百两银子,拄着拐杖骂骂咧咧地走了出来。王家的下人在外头等了大半日,正倚着柱子打瞌睡。王均儒见了毫不留情地一拐仗敲了下去,这么想睡,怎么不回家睡?!

下人顿时瞌睡全无,一个激灵站直了,涎着脸道:少爷,可要回府了?

王均儒嗯了一声,下人接过他手里的拐杖,自觉地弯下腰,让王均儒趴在自己身上,稳了稳身形,向前走去。

已到子时,赌坊里花天锦地,座无虚席,外头则冷冷清清,几乎见不到半个人影。现下形势紧张,皇帝对官员规束颇多,王家虽然没落了,但王父仍是官职在身,王均儒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吃喝嫖赌,为了掩人耳目,特意让人把马车停在了几条街外的巷子口。

下人背着王均儒钻进巷子,朝马车的方向走去。王均儒一个快两百斤的大汉,下人背着着实费力,走了半柱香速度就慢了下来。王均儒从来不知道体谅二字怎么写,不耐烦地催促道:快点儿快点儿,没吃饭呐?

下人连连答应,咬着牙小跑。王均儒总算满意了,闭着眼摇摇晃晃,下人一个骤停,险些带着他一起摔倒。

王均儒张开眼睛,怒道:又怎么了!

下人道:少爷,前头有人挡着路。

王均儒偏了偏脑袋,谁啊?这么不长眼睛。

不、不知道。

只见,在两人正前方,一个颀长的身影落在阴影里。蛛丝一般月光洒进巷子里,斑斑驳驳,平添了几分诡异之色。

王均儒输了一晚上,憋了一肚子气,此刻自然没什么好口气,好狗不挡道,老子懒得和你墨迹,赶紧滚。

那人一动不动,似乎没有听见。

王均儒阴阳怪气道:原来是个聋子。

不、不对啊少爷,下人哆哆嗦嗦道,您、您看前头......

在人影旁边,出现一双碧绿的眼睛,在黑暗中冒着幽深的光芒。

王均儒看呆了,什么玩意儿......

绿眼朝他们慢慢靠近,走出阴影,暴露在月光下。

下人脸色惨白,难以置信道:是、是狼!

再胡说我割了你舌头!王均儒骂道,京城怎么会有狼!

那通体雪白的东西来到两人跟前,两只耳朵立在脑袋上,眼中凶光毕露,后腿微屈,前腿向前伸出,蓄势待发。

狼,真的是狼啊!下人尖叫着,主子也不背了,把人一丢,撒腿就跑。

王均儒一屁股摔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眼看那畜生要朝自己扑来,王均儒手忙脚乱地拿起掉在地上的拐杖胡乱挥舞着,来啊,有本事你来啊!我会怕你?

那只狼龇了龇獠牙,吐出的血红色的舌头,利爪在地上留下几道尖锐的痕迹。正当王均儒以为这头畜生要发起攻势时,狼却收起了爪子,呼哧呼哧地转身,再次走回到阴影中。

王均儒松了口气,心里头不免有些得意,碰见畜生果然就得正面来硬的,让它们知道你比它们更横,才能镇住把它们镇住。

王均儒撑着拐杖想要站起来,直觉告诉他有什么不对,他本能地抬头看去,是是个花瓶?

虞笙从睡梦中惊醒,急促地喘着气,额头隐隐作痛,他呆呆地看着陌生的房间,还没来得及分清现实和虚幻,就被带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中。

做噩梦了?

清冽纯净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鼻尖音绕着让人安心的木叶清香,虞笙如鼓的心跳渐渐平静下来。他搂住晏未岚的脖子,把头埋在对方的锁骨上,闷声道:嗯......他又梦见自己受伤时的情景,受伤以来,他经常做这种噩梦。和过去不同的时,这次醒来,他不再是一个人了。

晏未岚任由虞笙紧紧地抱着自己,低下头在少年的眉间印上一吻,有我在,不要怕。

虞笙仰起头,睁着湿润的眼睛看着晏未岚,就只亲额头吗?

晏未岚:......

接着,虞笙就被按在床上,被大美人欺负惨了。他被撩得四肢发软,眼含秋水,身上热得不行,简直就和来了热潮一样,要不是还记得和谐问题,他说不定真的得把自己的第一次交代出去。

亲热过后,晏未岚端来一盘剥好的荔枝,一个一个地投喂虞笙。荔枝稍微冰镇过,这个时候吃最爽快。虞笙一口一个嘤嘤怪,一口气吃了十几个,晏未岚担心他上火,不许他多吃。

离天亮还有两个时辰,虞笙之前睡得太多,这会儿就睡不着了,嚷嚷着要去赏月。晏未岚什么都依着他,给他披上了一件外衫,带着他在院子里闲庭信步。

月色很美,晏未岚更美。

虞笙絮絮叨叨地向晏未岚讲述着这两年来他的经历,避开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专挑小却温馨的事情说。姜画梅天天都在护犊子,虞策逃避逼婚的一百种方法,还有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虞麓。

虞笙说着,晏未岚听着。末了,晏未岚道:虞笙,我们这样下去,恐怕不行。

虞笙心里一紧,啊?

晏未岚望着他,认真道:我们还是,成亲吧。

虞笙:!!!等等,刚刚发了什么,他这是被求婚了吗?

在我朝,未有两个寻常男子成亲的先例,你父母定然不同意。晏未岚道,不过我会处理这一切只要你一句话。

我......虞笙勉强找回理智,迟疑道,你预备怎么处理?其实......根本就不用处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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